当我把我的想法告诉龐統的时候,他非常坚定的说:“就算主公劝诫袁本初也没有用,此人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若不劝,或许他们还有机会可以帮助袁紹,但若主公相劝,恐怕更会增加袁紹的疑虑。”
叹了一口气,只有祈祷袁紹能改变历史,不过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安慰自己。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袁紹和历史上一样,将劝说他不要与曹操相抗的田丰下狱,在攻破黎陽后,又分兵攻取了白马,延津,平丘等地,兵锋现在直指陈留,而且派遣骄將颜良和文醜准备率领大军渡河,强攻官渡,又让河北軍中的另一猛將淳于琼率领大軍万人在乌巢看守和负责转运大軍的粮草。
可以说现在整个袁曹双方都弥漫着不同寻常的气氛,袁紹那自不必说,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破曹指日可待,除了沮授和熟知曹操为人的许攸,而曹操那却是弥漫着一种灰心丧气的气氛,尤其是现在大营里的士兵被颜良文醜所筑起的箭楼搞的寝食不安,连吃饭都不能安心的吃,軍心已经开始慌乱,士兵的斗志更是袶到了极点,连曹操自己都觉得有可能守不住,而送书信回許昌,想问问留守的荀彧和在那养病的戲志才两人的意见。
两人无愧是曹操的心腹和看重的人,他们都警告曹操,官渡是他们保守許昌的重要门户,一旦有失,则基业不保,并且分析的袁紹和曹操的有点与缺点,袁紹的士兵虽然比曹操多,但勇猛不如曹操,而袁紹的军粮又比曹操多,所以袁紹利在缓战,而曹操利在急战,现在是袁紹忍不住,主动来攻,正是出奇计破袁的最好时机,而且现在袁紹身边没有什么重要谋士,有也是以争权夺利为主,劝曹操一定要挺住。
为此,曹操坚定了与袁紹决战的信心,曹操召集所有心腹谋士和將領商议对策,现在曹操大营的阵容是这样的,谋士:郭嘉,賈詡,荀攸等人,武將:夏侯淵,曹洪,曹純,張遼,徐晃,許褚,麹義,樂進,李典等。
曹操首先道:“现在颜良文醜在官渡,袁紹大軍在其后,此二人都是河北名将,手下又都是精锐,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武將中首先就是夏侯淵出列道:“我愿助丞相破此二人。”
賈詡却道:“將軍虽然勇猛,但现在我军军心已乱,士兵精神不振,恐怕不是河北大軍的对手。”
夏侯淵愤怒的看了一眼賈詡,正准备出生责问,却见曹操横了他一眼,于是马上住口,等待曹操的吩咐,荀攸看在眼里,思索了一下献计道:“颜良文醜乃河北軍中名将,不过二人都是有勇无谋之辈,而且性多急躁,何不以利诱之,然后再破其军。”
曹操还是习惯性的看了看郭嘉,见他点头同意,于是开始部署,让熟知河北軍隊内部情况的麹義率领先登死士做为前部,張遼的並州狼騎在左翼,曹純的虎豹騎为右翼,其他諸將为后军,等顔良和文醜中计的时候再出击。
顔良和文醜是袁紹軍中的驕將,他们两人与張郃高覽并称‘河北四庭柱’,是袁紹軍中最为著名的將領,不过他们二人又都有着缺点,就是太过骄傲,他们在袁紹的河北统一战中几乎没有遭遇过任何可以和他们相称的对手,所以他们目空一切,看他们在渡河之后在官渡摆的陣型就知道了,顔良在前,文醜在后,但是前軍与后軍竟然是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顔良的后軍贴这文醜的前軍,看来他们对自己真的很自信,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可以击败他们,他们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后退,因为他们只会向前。
麴義很了解着两个人,这也是曹操为什么要把他放在前軍的位置,没有人可以比麴義更能激怒顔良和文醜了,他们得知麴義背叛后时常在袁紹面前夸口,说日后一定要将这个叛徒斩杀掉,所以当麴義出现在顔良面前时,顔良提着大刀就冲了上去,他也知道麴義的本事,光论武力,整个河北軍中除了文醜,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对于軍隊的掌握和训练,他却很佩服麴義,但现在他们两人是敌人。
麴義看这顔良冲过来,自己也策马迎上,两马相距二十步的时候停下,顔良首先喊道:“麴義,若你能现在迷途知返,我或许可以在主公面前保举你,不然今天你就要死在我的刀下了。”
麴義大声回道:“顔良將軍,袁紹乃无能之辈,嫉贤度能,岂能和丞相相提并论,以我之见,不如將軍投靠丞相,我定当在丞相面前保举將軍,将来不失封侯之赏,这岂不比在袁紹那要强出许多。”
顔良冷笑道:“我就是再没用也不会投靠阉人之后。”说完右手提枪一挥,身后的一万士兵开始整整齐齐的前进。
这些就是河北真正的精锐,每个士兵都生的人高马大,他们没有穿什么过多的铠甲,只不过穿着现在諸侯軍中最为普通的二裆铠,这种铠甲只保护士兵上身重要的地方,连护肩都没有,但他很轻便,而且穿它打仗的人必须有强大的勇气才行,而现在这些河北士兵无疑给曹軍这样的感觉。
他们每向前跨进一步就喊一声口号,好像是用全身的气力喊出的,声音特别大,给对面的麴義和曹軍众將强大的心里压力,一万人完全组成一个方陣,一个的动作,一个的声音,看着就像是在阅兵似的,而顔良就在隊伍的最前方,不像以前的大將在對陣的时候总是策马带着士兵向前冲,顔良和他的士兵一样,只是慢慢的,慢慢的跟着口号和整齐的步伐向前进,他们的速度很慢,但曹軍众將一点也没有轻视他们,越是这样的敌人越是厉害。
張遼和曹純分别请战,但曹操阻止了,因为文醜还没有动,他的一万士兵没有像顔良的士兵那样完全摆成一个方陣,相反的,文醜将大軍分成三部,自领中间一部稳在顔良大軍之后,而其他两军则分别向着左右,立于中军两边,成一个品字型,难怪顔良没有顾忌的向前移动,文醜已经帮他把左右都防护好了,只要曹操有异动,他马上就可以让左右两军上前抵挡,而在中軍的他自己则可以根据情况而支援左右,他们唯一没有防卫的方向就是后方对着黄河的一面,估计他们没有想过要防卫那里,因为没有人可以让他们去防卫那里。
转眼间,顔良和麴義就要交上手了,麴義按照曹操先前的安排,顔良一过来,他就转身带着先登死士向后退去,留下陣地,当然还有曹操准备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锦旗,马匹,武器等等,当然少不了黄金铜钱布帛等物品。
看着转身逃走的麴義,顔良脸上一阵得意的笑,他并没有阻止士兵去拣取这些战利品,反正这其中最好的一份会有人给他留的,他已经习惯这种战斗方式了,丝毫没有怀疑麴義为什么连抵抗都没有而直接撤退,他似乎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就在他一边欣赏麴義的逃跑一边看着自己的士兵在那高兴的时候,文醜突然到前陣來了,顔良很奇怪,问他道:“你怎么到前面来了,来了也好,你看,本以为麴義换了个主子会长点出息,没想到还是那样窝囊,甚至连以前都比不上,真是没用。”
不过文醜却没有顔良那样的好心情,他看了看说道:“有点奇怪,麴義的先登死士你我都见过,他就算再不济也不应该会毫不抵抗就跑,还扔下这许多东西。”
听了文醜的话,顔良猛然惊醒,道:“你说他是故意的,我中计了?”
顔良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见头顶之上有什么东西呼啸而过,他们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飞石,在曹軍陣營中,无数半个人大小的石头从里面飞射而来,应该是强而有力的投石机,原本兴高采烈在那拣取战利品的士兵马上就乱成了一团,他们想找回各自的编制,可实在太乱了,各个领头的根本就无法控制住已经散乱的士兵,还是文醜比较冷静,对着顔良道:“曹操的騎兵应该快要来了,先和我到后軍,只要能保住渡口我们就可以撤回去,只要能回去就可以报仇。”
说完两人不管还在混乱的士兵,全速向后軍移动,而在山坡之上观战的曹操似乎也看到了,身边的郭嘉连忙道:“机不可失,一定要将他们两个留在河这边,不然后患无穷。”
曹操看了一眼身后的許褚,許褚会意,带领武衛軍从山坡上冲下,朝着顔良和文醜直奔而去,而在左右两翼的張遼和曹純此时也得到了进攻的信号,他们带领着曹操麾下最为精锐的騎軍也冲向軍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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