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局已定,曹操回头对身后的谋士笑着道:“真要多谢奉孝所献的‘霹雳车’图,才可以让孤能够大破河北之军,想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奇思妙想之人,‘霹雳车’虽然没有投石机那样高大,但威力却更甚之,而且还可以轻易移动,不像投石机那样笨拙,孤得此物何愁不能破袁紹,等日后孤定要见见做此物之人。”
就在他赞叹威力巨大的新投石机‘霹雳车’的时候,張遼开始和文醜交手,两人都是北地將領,但却没有任何地方有一样的感觉,張遼英武,文醜粗狂,两人也都属于实力派人物,交手后全都是拼命的招数,不过張遼胜在巧,文醜则胜在猛。
張遼用的是長槍,文醜和顔良一样用的是大刀,两人在招式上就有着区别,比起文醜的大开大合,張遼注重的刺戳等技巧,文醜每出一招都必须消耗很多的体力,但張遼却不用,他只是在关键时刻乘着文醜的空隙刺他一枪。
两人的騎朮也相当,都是用双跨在使力,而将双手全部用于掌握各自的兵器上面,文醜朝着張遼的头身腰等部位挥刀连击,而張遼却从同样的地方向文醜的要害地方刺去,两人就这样在軍陣之中交手上十回合。
将遇良才,这个时候,士兵们的素质就起到决定性作用了,河北士兵先前表现的的确不尽如人意,但现在文醜手下的军士却是没有乱过的,而顔良的败军现在也都知道,要是不拼命,恐怕自己就过不了何,回不去了,所以他们散发出比刚才更强的战斗力,一时间,只有一万五千余人的隊伍,硬是在河边将曹操四万大軍给阻拦下来,让他们不能前进一步,而在河对岸平丘大營的袁紹前軍主帥逢纪派遣大將韩奇和周昂统兵三万准备渡河救援文醜等部。
曹操没有想到自己用了这么多將領,两倍于文醜的大軍却依然只是打了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冷着脸骑在马上,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唯有郭嘉在看清楚局势后上前道:“可速将霹雳车向前移动,先砸掉河里的船只,让他们跑不了。”恐怕这个时候也只有郭嘉才敢向曹操进言了,曹操也只会将他的话听进去。
曹操点了一下头,让曹洪将霹雳车全部前移,一直到麴義和許褚身后,一边轰击文醜的大軍,一面砸沉文醜在渡口的船只。
文醜看到曹軍的举动,他心知肚明曹操的心思,但他抽不出身来,因为張遼的实力和他不相上下,若是他后退,那这些士兵在他们的冲击下就完了,而且还有那个生擒顔良的猛将在,这让他没有时间离开前軍,他只能焦急的等待逢纪的援军。
不过冲在曹軍正方最前面的許褚却让他失望了,因为許褚的武勇加上他宗族亲自训练的武衛軍,曹軍整个正面的攻击力是最强大的,虽然他们遇到了最多的敌人,但依然阻拦不了許褚前进的脚步,他没有太多的招数,就是不停的将手中的厚背刀左右挥舞,而文醜那些英勇的士兵在許褚挥舞大刀的时候虽然不停的冲向他,可还是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止他,他们冲过去后往往就直接倒在地上成了尸体,即使没有死的,也被許褚身后的士兵给杀死了。
现在再勇猛的士兵和將領也挽救不了大局,被張遼拖住的文醜也一样,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被許褚斩杀,而右翼的曹軍另一支騎兵也终于冲破了軍陣,和張遼的狼騎在整个战场的中央会师了,现在文醜的大軍已经被切成两半,而曹洪为了不伤及自己人,也已经停止了霹雳车的攻击。
文醜现在独自面对張遼曹純等将的围攻,慢慢的显得招数混乱,当許褚过来的时候,他的刀已经因为战斗时间太长,劈砍次数过多而折断,跟随張遼投降曹操的曹性再一次展示了他的箭术,他将文醜的马起射到,文醜体力透支,翻身落马,马上就和顔良一样被武衛軍的士兵生擒,就这样,他和顔良渡过黄河的第一战成了他们的最后一战。
逢纪的援军见到河岸上的袁军已经破败,而原本的渡船也都毁坏,所以立刻撤军,退还平丘大營。
这一战曹軍用新武器‘霹雳车’破了袁紹軍中最为著名的顔良文醜,还将两人生擒,一时间,袁军士气大跌,袁紹更是在营帐之内大发脾气,谁都知道顔良文醜不光是两个將領,一直以来,他们两人更代表了袁紹军不败神话的创造人,但这回却是一战被擒,怎么能让袁军上下的气势遭到重创。
看着袁紹那愤怒的样子,谋士沮授道:“顔良文醜本来就是驕將,但太过轻躁,容易中计,主公现在不应为他们伤心,以在下之见,主公不若现在退军回邺都,我军士兵最众于曹軍,但果敢不如,然曹軍军粮却不比我军,所以我军实在不利急战,应该托跨曹軍,主公返回之后,可以使一智將率領精骑数万或从河内击洛阳,或从白马击東郡,甚至可以再击官渡,等曹軍一动则全师退还,再攻他处,如此数年,我军粮更甚于彼,而曹軍已经疲惫之师,必能破之,此孫武所献伐楚之策。”
袁紹大怒道:“汝和田丰二人为何总怠慢我军心,田丰已被孤下狱,汝不知悔改,还来进言,难道以为孤不敢杀你吗?速速退出,以后不得进大帐议事。”
沮授见袁紹不停劝告,叹息一声退出,他和田丰二人在袁紹出军之前就曾向袁紹说过,不要轻易和曹操决战,他们虽然领有四州土地百姓,但内部早就因为和公孫瓚连年交战而疲惫不堪,百姓之间的日子也过的不好,远远比不上已经开始屯田休养生息的曹操,但这并不代表袁紹没有机会,毕竟河北的整体实力要比曹操高出许多,所以他们可以托跨曹操,但袁紹却以自己是名门之后,根本就没有把曹操放在眼里,将田丰下狱,准备得胜回来之后再去羞辱他,而沮授则强行带在身边,毕竟他还是比较看重他的谋略的。
但顔良文醜的战没给他的打击太大,可以说从未遭遇过这样的打击,盛怒之下,他只想着怎么报仇,越发的忽略了现在的局势。
而在曹操的大營里,现在正充满了欢欣鼓舞的气氛,原本笼罩在曹軍头上的不祥之气一扫而空,顔良文醜两人被生擒的象征意义太大了,他们坚定了曹軍众將能够战胜袁紹的信心和决心。
当然这里面最得意的曹操了,今天和袁紹的第一战就生擒了袁紹手下最重要的两个將領,为了今天他等的太久了,以前受了多少袁紹的闲气,现在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和他一较长短了,而且最后的胜利者可能是自己,这怎么能让他不兴奋呢?
虽然现在顔良和文醜还没有接受他的劝降,但他相信那不过是迟早的事,杀了他们两个人太可惜了,留着他们,让他们看着自己战胜袁紹,然后再归顺自己,这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吗。
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因为自己的军粮实在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刚刚军需官还来禀报,说军粮只够维持两个月的了,要是两个月内破不了袁紹,那他就必须向百姓强行征收粮食了,到那个时候他的处境可能就危险了,所以他现在是想破脑汁要击败袁紹。
袁紹大營,許攸看着被袁紹驱逐出大帐的沮授,知道袁紹又一次拒绝了沮授的意见,虽然他平时看不惯故命清高的沮授等人,但忧戚相关,他还是去尽一个谋士应尽的义务,向袁紹提出了和沮授一样的意见,因为他也认为与其和曹操在这里对峙,不如回军鄴都后,分遣别军疲劳曹軍,这样虽然耗时间,但却是完全之策。
袁紹刚刚从鄴都接到留守的审配的书信,里面说許攸的家人贪赃枉法,已经被审配收押,他正在气头上,看着許攸竟然还来献策,气的大骂道:“汝家人在鄴都不法,如今有何脸面来献计。”说完也将許攸赶了出去。
許攸大怒,心想袁紹必定为曹操所擒,不如乘这个时候反出袁军,投奔曹操,如此即可保全性命,又能得到荣华富贵,岂不更好,于是入夜之后,和亲随偷偷潜出袁军大營,渡过黄河来到曹军的大營。
当曹操听到許攸来投的消息后,正在洗脚,可听到消息时却不顾形象,直接光着脚就跑了出来,周围除了郭嘉賈詡两人面露笑容外,其他诸人都是不解其意,曹操笑着解释道:“我得此人,破袁紹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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