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和黄权都在拼时间,看谁能拿下对方的城池,只要能先拿下,就可以将对方的军队围在中间,加以歼灭,现在是时间的对决,看看谁的速度快了。
不过就兵力对比而言,我们显然处在劣势,由漢德城的防守来看,守城军士绝对不会少于三千人,与我留在广元城的士兵差不多,但是我现在只有一万五千人,而關平送来的信上说道围攻广元城的军队应该有两万人左右,这就表示我必须采取比黄权更强硬的攻势去攻取漢德城才行。
大雨刚刚下完,现在就强攻城池时机不是很好,士兵的士气是其一,而泥泞的地面对士兵们的冲击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不过这些不利因素是我们和黄权两人都有的,所以除了在兵力上我们略有不足之外,基本条件是一样,现在就看谁的心狠了,谁愿意先不顾忌自己士兵的身体,强行攻城。
黄忠等武將认为大军士气可鼓而不可歇,所以认为应当乘现在尽全力攻城,龐統却认为与其没有把握的浪费士兵的精力去攻取城池,还不如等待士兵修养好之后再竭尽全力一战,这样更有把握一些,我采取了他的办法,让士兵先稍做休息,而同时,广元城传来消息也是黄权将大军停驻在城外,并没有着急于攻城,看来我们又想到一块去了,黄权也像我们一样,想用一战来解决问题。
两天后,我们决定正式开始强攻漢德城,在黄忠和孟達的带领下,一万大军开始像蚂蚁一样攀上漢德城那并不是很高的城墙,各种攻城器具也全都使用上了,不过我们并不顺利,城内守军的抵抗成都超乎想象,而且城内似乎早就知道会有大军攻城一样,城墙上不断有巨石擂木等东西丢下来,将我们的士兵从云梯上砸下,然后狠狠的摔到地面上成了一滩软泥,对于我们准备的箭楼等,城内守军更是出动了投石车,将一个个辛苦做好的箭楼砸了个稀巴烂,上面的士兵也都摔下来,大都当场摔死,还有一个情况让我们不太明白,那就是城墙上的两个角分别升起了黑烟,那样子好像是狼烟,不过由于城墙上有士兵泼下热滚滚的油,所以我们也没有多想,只以为那是为了阻挡我们攻城而准备的。
龐統看着攻城的情况,眉头紧皱,不过我还没看到意思慌乱,甚至我从他脸上感觉到一种恍然的意思,让我摸不着头脑。
黄忠鉴于攻城不利,让孟達督战,自己回来,请示让剩下的五千人也加入到攻城的军队中去,我正准备大营,龐統却连忙阻拦住我,严肃的道:“不可,敌人有备,如今我军伤亡甚重,不适合再强攻城池,更不适合将这五千人也投入进去。”
恩,他说的我怎么有点搞不明白,黄忠也出声问道:“现在一万人尚且受阻于此,不让全军而上,竭尽全力怎么能攻下城池,又怎么能解救广元守军?”
龐統没有出声,而是转身看着身后广元城的方向,轻声道:“不用我们去救了,他们马上就会来了。”
这个时候不光是我,我身边的黄忠,典韋等人朝着身后广元城的方向看去,大家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按照龐統的话,黄权这是用的声东击西之计,借进攻广元城的假消息,让我们同样去进攻漢德城,然后在我们攻城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与城内守军夹攻我们,不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呢,而且竟然他看出来了,还为什么要我们留在这里,而不是先返回广元城呢。
龐統看到我们大家全不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解释道:“此城并不是坚城,而黄权的防守如此严备,只能说他是想搓搓我军的锐气,将我们拖在城下,然后迅速从广元城返回,与城内守军对我们合围,将我们全歼在漢德城下,果然是一员良将,想不到这西川到处都是藏龙卧虎之辈。”
我们恍然大悟,黄忠赞叹道:“軍師果然英明。”不过他马上又不解的道:“看軍師留下五千人于此,如此布置定然早就看透了黄权的奸计,那为什么不劝说主公率军返回广元城,还要来此强攻漢德呢?而且那个黄权难道不怕我等识破他的奸计,与他采取一样的计策,突然返回,与广元守军将他全歼于广元城下吗?”
“所以他才先出军引诱我们的啊,等我们离开广元城之后又依靠对这里地形的熟悉将大军隐藏起来,然后通过当地的百姓知道我们的行踪,当我们还没有渡江的时候他就带领大军出现在广元城,这就是为了让孝直他们将消息传过来,然后让我们进攻漢德城,雨过天晴之后他只所以没有攻城就是在等我们进攻的时机,恐怕现在广元城之外的大营已经空了,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龐統一边解释一边注意着还在攻城的士兵。
我也注意到了,既然这是计谋,那就先停下来吧,让典满去吩咐孟達暂时退军,让士兵们退下来,然后休整。
黄忠看龐統早就猜到了黄权的意图,有点生气的道:“既然軍師知道会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这些无辜的士兵去送死,他们中很多人可是从荆州就开始一直追随主公的,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何必要这样。”
听了黄忠的话,龐統也有点惭愧的道:“不如此恐怕无法让这漢德城内的军士点起狼烟,通知黄权来此,黄权不来这里,那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那些刚刚牺牲的士兵就都没有了意义,我之所以不劝说主公返回是因为担心黄权,若是他知道我们没有进攻漢德城,一定会继续隐藏在附近的山林里,现在那些百姓的心多半都在他那里,有他们的帮助,可以更好的隐藏而不被我们发现,所以对付他们的最好地点不是在广元城,而是属于他们的漢德城,只要有充分的准备,我们一样可以在这里一举击溃他们,让他们老实下来,也正是如此,我才会故步疑阵,引诱他们过来。”
听懂了龐統的解释,我微笑着说道:“看来这次是兵行险招了,只要成功了,这一战就可以让我们安定许久了,要是失败,就算我们可以逃走,黄权加上張任两人,我们一样没有什么立足之地了。”
“不错,比起稳扎稳打,现在不管是我们还是西川军,都更适合兵行险招,只有在逆境中求胜了。”龐統坚定的道。
孟達将士兵全部撤下来之后,当天下午就停止了攻城,不过为了不引起城内守军的怀疑,大营内并没有什么变动,不过一等到夜晚到来的时候,整个大营开始变动,前軍变后軍,所以人的注意方向开始由城池一方转换到广元城一方,这些都是偷偷的进行的,并且将最精锐的宿衛营也留在了后军,准备以后开战时抵挡城内守军的冲击,所有士兵的变动都是秘密中进行的,所以当第二天天明的时候,城内的守军并看不出什么异常。
只是等候了一天,龐德就带着一千士兵急匆匆的赶到了广元城,關平将他接着,然后两人一同来到南门,黄权将主力大军停在这个方向,两人是过来看看情况的,他们刚走上城头就看见几个士兵扶着法正,站在箭跺边,两人连忙走上去。
法正的神色很凝重,一只手扶着冰冷箭跺上的青砖,努力将头伸到外面,仔细观望着城外的大营,關平看不过去,想将他扶下城去休息,却被法正摔开,不一会,法正终于转过头来,看着關平道:“小將軍快带上几百士兵冲到城外,只要看看黄权大营中是否有人冲出来就行了,如果没有就尽量靠近一些,有的话马上返回,耽误不得。”
關平领命,让龐德照顾法正,然后点齐三百精锐士兵,策马出城,看着關平和那群士兵一步一步靠近黄权的大营,法正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直到關平进入黄权大营的前门,法正的手才从那冰冷的青砖上拿下,然后对着龐德说:“將軍虽然辛苦,但却还不能休息,请將軍从这城中选出两千人,和將軍带来的一千,合三千士兵,迅速沿管道赶往漢德城,城外的黄权一定是返回去对付主公了,现在主公身边军力不足,又被黄权围攻,恐怕会有危险,所以请將軍不辞劳苦,速速前往。”
龐德从法正严肃的神色中看到了情况的非比寻常,所以连甲胄都没有换,马上在回城的關平陪同下,挑选了两千还算可以的士兵,与自己带来的一千士卒编制到一起,然后出城直奔官道,向着漢德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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