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管事的?”李虎示意一个手下喊道。
商船上诸人,无人应答。
“再不回答,我烧了这条船!”李虎大声威胁道。
听到李虎这样说,商船上一个穿着华丽的人,不敢再不答言,壮着胆子,走上前答道:“不…不要烧船!我…我是船主!”
“妈的!好好让你回答,不吭声,非要老子发火!”李虎没好气的瞪着他说。
“大王,饶命啊!”船主一听李虎发火了,吓得跪在了甲板之上。
“你们是宋人?”李虎听到是熟悉的华夏语,放下了些许杀气问道。
船主一听李虎这样问话,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马上勉强在脸上堆起笑说:“是啊!我们是大宋的商船,刚从占城运货归来。”
“好!既然大家都是同族,我就网开一面,你交出货物的三成作为买路钱,我放你们走!”李虎一口报出价来。
“三成!先生,小本买卖,殊为不易,先生您就饶了在下吧!要不,您少要点,行吗?”船主一听,脸苦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过,还是很财迷的还了价。
“少他妈和我罗嗦!你见过和海匪计价还价的吗?收你三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再说废话,老子就照单全收!”李虎一听船主还敢还价,都有些想笑,但想起自己是正在打劫,马上绷起脸厉声地说。
在李虎大吼的同时,他身旁早就有些血气上涌的士兵们,一声呐喊,纷纷将刀枪举起,作势就要动手。这下,船主不敢再财迷心窍,被吓得滚到一旁,缩成了一团。
见李虎等人如此霸气,又见士兵们的锋利刀枪向前,船上的三十多名水手,也未敢再做任何反抗,顺从的配合着打开了舱门。
李虎走进船舱一看,嘿!货物还真不少!心里这个乐啊!“终于开胡了!”李虎在心中叫道,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命令手下督促商船船员马上将货物搬上“天雷号”。
在手下忙于搬运货物之时,李虎大大咧咧地回到甲板上,手下早搬来一张大椅上,李虎坐定之后,吩咐手下将商船船主带来问话。
“这船还不错嘛!多少银买的?”李虎大马金刀地直接问道。
船主一听,还以为李虎改变主意,连船也想要了,想到海匪劫船之后,一般会杀人灭口,船主“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李虎面前连声大叫:“大王,饶命啊!饶命啊!我把货物全给您,饶了我这条命吧!“
李虎一听,楞了一下,转瞬,明白船主误会自己要夺船害命。见到这个刚才还很财迷的敢和自己还价的主,这会儿眼泪鼻涕一起落下,是又好气又好笑。李虎也不想多说,一声断喝:“住口!”这才打住了船主的哀告。
“我不是要你的船,我说过只要三成,就只拿三成,你放心吧!”李虎在船主停住嘴之后,解释了一下。
接着,李虎问:“从占城返回的船,最近为什么这么少?”
船主一听,敢情不是要杀自己,这才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禀大王,现在台风将至,大量商船都不敢出航,还都泊在占城港内,要等台风过去后,商船才会起航。”
“哦?那你怎么敢出航呢?”李虎一听还有这么一出,来了兴趣。
“回大王,小的一来是思乡心切,二来是仗着船上有通晓这一带水情和风向的船老大,故此,才敢冒险抢在台风来临之前返航。”船主是有一说一,实话实说了。
“哦?把船老大带来!”李虎正需要这样的人材,马上命人将船老大带来。
很快,船老大被带来。
“你就是他说的那个知晓水情和风向的船老大?哎!你不要害怕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话!如实回答就行了!”李虎见船老大有些害怕,用尽量和蔼语气说道。
“回大王,小的就是船老大。”毕竟也是在风尖浪口混饭吃的,船老大的回答,相较起船主来,明显从容了许多。
“我来问你,你是哪里人?”李虎接着问。
“回大王,小的是泉州刺桐人。”船老大低着头回答。
“哦!不愧是来自‘水都’的!你叫什么名字?”李虎问。
“小的叫陈起旺。”船老大答道。
“你跑船多久了?”李虎再问。
“小的自十六岁起,就开始跑船,在这条航线上已经有二十载了,故此,我对这一带的海事是略知一些。”船老大答道。
“哦!那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吗?”李虎又问。
“回大王,只有一子,叫陈阿毛,今年十六,也在本船上,除此,家中再无亲人了!”船老大见李虎越来越随和,逐渐失去了戒备,很老实回答。
“这样啊!那就好!你和你儿子以后就跟我吧!”李虎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啊?!不行啊!大王,你放过小的吧!”船老大一听,急了,忙磕头如捣蒜般告饶起来。
“不行?有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李虎不再多说什么,转头命人将船老大和他的儿子强行押上了“天雷号”。
不仅捕获到猎物,还意外收到一名好水手,李虎心情越来越好。在搬运完三成货物之后,李虎如约放走了商船,自己也率船返回了永兴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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