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斯佛见那明制火铳枪比自己带的更厉害,不禁直咋舌。丘宇待开过枪后,一挥手,下边的人马上在空地上围着一个直径约十步的大圆圈,插了许多一人高的木板。丘宇拉过丹斯佛,道:“丹斯佛先生,你们的海战,是要拉对方的船过来,再跳上去肉搏战。通常,赢的是你们,对吧?”
丹斯佛得意道:“当然,商船的装备,哪能和我们比。”丘宇盯着他笑道:“但要是遇上我们,你们就完了。”说着掏出个东西。
丹斯佛见那东西是一个圆圆的纸筒,下端有条引线,不知是什么。丘宇拉着了扔到那圆圈里,轰的一声巨响,却没多少硝烟,待尘埃落定,笑道:“请随我去看看。”丹斯佛随他过去,见靠爆炸点的木板竟都碎了,可见丘宇刚才扔的东西威力极强。丘宇拾起一块外围的木板道:“你看。”丹斯佛拿来,木板打出许多小孔,有些没穿透的孔还嵌着铁沙,定是刚才那东西炸的。丘宇道:“要是我在你的船上扔这东西……”丹斯佛不禁打了个寒战:只须扔五个这东西到自己的船上,甲板上的人都不会活下来!
丘宇见他吓的脸青唇白,心想这无烟zha药在这明朝制作困难,不能形成批量生产,吓吓你们则可,道:“我们的大明国王等会要赐礼物给你,你的水手,已经放出来了。我们大明帝国的海军,将要对周边海域整顿,我们不希望在海上遇到你。也希望你们告诉别的海盗,我们遇见的,都格杀勿论!”
丹斯佛诚惶诚恐道:“是!”
丘宇想两百年后荷兰才侵占台湾,大概是被自己吓的,才推迟那么久。
建文帝赐物丹斯佛后,嘉奖了丘宇造火铳枪之功。丘宇趁机道:“臣尚有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恩准。”建文帝道:“丘驸马,可为何事?”丘宇道:“臣欲随诸将,出征讨逆,以建战功。”
建文帝微吟之间,便有文官出来,言丘驸马乃是殿阁大学士,须要在皇上身边出谋划策,且与长乐公主大婚将近,不可出差池。
齐泰想丘宇何等聪明,岂想白白送死?明知没人敢叫驸马领兵出战,若是驸马战死,谁能担当?且上了战场,这顺水的军功谁会不给?但此人脾气甚好,与诸官得宜,若有此人在战场,有大事也好分担,驸马的面子,皇上的红人,官再大也得给三分薄面,打定主意,道:“启奏皇上,丘驸马于造火铳枪一事,足见丘驸马对兵械熟悉。且造火铳枪期间,臣又与丘驸马议论兵事,丘驸马对兵法,亦是精熟,今火铳枪造出,正好需将领操练。臣恳请皇上,任命丘驸马为武义都尉,操练火器营。”
建文帝与诸官再议,准了此奏。武义都尉乃是正三品武官,丘宇的殿阁大学士也不过正五品,实在是官运亨通了。
丘宇想这操练火器营一事,已能躲开长乐公主,其余只消几日,设点什么事,就可出去前线。今日是可儿婚后三天的归宁,解缙这妹夫要陪着可儿回来,还须早回。
下朝后,众官道贺,又要请酒,丘宇推了,才出殿外,就见郑和这个煞星!丘宇想不几日,自己就要上战场“牺牲”,此去一别,或再无缘相见,她对自己痴心一片,枉付真情,实在令丘宇不安。
丘宇进了慈安宫,长乐公主正与几个宫女在玩小葵鼠,四天不见,她脸色已是丰润许多。
长乐公主摸了摸其中一只小葵鼠,道:“你送的小葵鼠,真是好玩。”一只葵鼠跳出来,长乐公主连忙叫道:“小婕,快把小淘气捉回来。”丘宇笑道:“你还给这些葵鼠起了名字?”长乐公主天真的道:“是啊,哪,我这只叫小胖,这只叫小捣蛋,那只叫小花,小淘气最不听话,老爱跑。”从宫女小婕手里接过那叫小淘气的葵鼠,抚mo着对它道:“你呀,再淘气,我就把你关到笼子里去。”
丘宇看着她那纯真可爱的模样,实是不忍将自己要去军队的事告诉她。
郑和给那些宫女打了个眼色,众宫女无声退下。只丘宇和长乐公主在一起,两人都不觉有些耳烧。
长乐公主先问丘宇妹妹结婚的事,丘宇听胡来他们说了闹洞房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来,长乐公主不知民间结婚竟是如此有趣,笑了半日,终是低声问:“到时候……我们成亲……可有这些?”
丘宇正怕长乐公主要说有关两人的事,将可儿结婚的事特说了半天,本想挨到出宫,没想到愈怕的就愈来。心里长叹一声,狠心道:“有的,会有的。你到时候,要会替你的新郎解围。”他只说是新郎,却没说新郎是谁。
长乐公主面带羞喜,又捉了只葵鼠,抱在怀里。
出得宫来,丘宇心里有些沉重,又有解脱的轻松。回到唐家大屋,唐贵和等人已是聚在一块了,解缙和可儿也坐在大厅,和众人说笑。
丘宇做了武义都尉的事,解缙已是和大家说过,众人纷纷贺喜。柳倩也是开心,知道没几天就可以走了,道:“后天,我就回去省亲了。”众人知道丘宇要做驸马的事,那是不能再娶,不由得替柳倩悲哀,反冷下场,只道是柳倩伤心而回,又是寻思丘宇或是另置房产,安顿柳倩,但柳倩从此没个名分,亦是不值。
丘宇见大家没说话,道:“可儿,你这夫君,对你可好?”可儿脸上一羞,刚才胡来已是打趣过了。胡来道:“恩,还好,还好,起码红包不小。”李小蛾嗔着推了他一下。
莫清阳哀叹道:“我……也想结婚了。”众人大笑,把刚才不快的事忘了,唐贵和见莫清阳叹得有些别的意思,道:“哟,三弟,耐不住寂寞啊?”
莫清阳点头道:“是啊。你们看二哥,自娶了二嫂后,多精神,变了人似的。”唐贵和听出些味道来,道:“说不定哪,晚上老被弟妹揪耳朵。”众人一阵哄笑,解缙与可儿相视一笑。
张雨欲无中生有,笑道:“好象是,前晚我听二哥房里,他哎哟的痛叫了几声,想必就是此事。”胡来明知他们是故意来消遣自己,但这事关男人的面子,气得胡子直跳,道:“哪有此事……”
丘宇道:“要是没,你紧张什么?”胡来立即站起,拼命说自己与小蛾怎样相敬如宾,丘宇打住道:“你不用说了,你的解释,就是你的掩饰!”胡来马上闭嘴,丘宇见他不说,笑道:“你的沉默,就是你的默认!”
“这……”胡来不知说什么才好。莫清阳摆手道:“不是这样的,二哥肯定没这样。”胡来大喜,莫清阳继续道:“这些日子,上山手拉手,回来手牵手。还跟我说,老弟,娶了老婆就是好,起码在那事上,是真正满足,不似……”胡来已是跳起来,向莫清阳打去,喝道:“色鬼,还不闭上你的鸟嘴。”
原来胡来自新婚以来,便懒得出去,见莫清阳还在看美女图,就上前去劝道:“三弟,你也该成亲了。”莫清阳象是看陌生人道:“二哥,你该不是中了什么毒了吧?来,我看看。”胡来挡开他的手,道:“起初我们几个,怕结婚羁绊了自己,现在看来,却是错的。总以为只身一人,才可享用天下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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