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咱这些年关系还能差事,资金周转不开我先垫付,啥时候有钱啥时候给,我不着急。”
“呵呵,卷毛哥就是仗义,不过....”
“没啥不过,咱还按以前路子走,你那份比老胡只多不少。”
“你看看,要不说你能当大哥,做事真是敞亮。”
拿着黄卷毛孝敬的回扣,赵明乐颠颠来找罗雨,一进办公室,嘴就咧到耳根子,把钱往办公桌上一摔,说:“罗总,一吨水泥又便宜好几块。”
罗雨让他以后把这样来的钱存个小金库,年节啥的给下面人发发福利,赵明称这个办法好,大家都得到实惠,还能增添干劲。罗雨便赞他不贪不占,值得在全集团表彰。
赵明可不想做第二个老胡,本身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就是莫大的信任,自己年薪待遇又那么高,为这个坏了名节不值当。
这次组成嫡系团队,罗雨故意没把大哥放在里面,他要看看罗风会有啥反应。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不但没反应,而且像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罗雨想着大哥谦卑了许多,知道审时度势的看问题了。
黄卷毛以为像和老胡搞关系那样,靠上了赵明,隔三差五的请吃饭,赵明自是来者不拒。尽管这样,赵明还是对江湖大哥有些打怵,但装B要有范儿,现在可是有求于他,犯不上低三下四。
“卷毛哥,你说我比老胡讲不讲究?”赵明藏个心眼儿试探着问。
“嗯,这么说吧,你俩没有可比性,各有所长。”
“啊,也是哈,哥们儿不能背后讲究人,也没法评判。”
黄卷毛嘿嘿笑两声,问:“那兄弟你想咋评判。”
出话头儿听话音儿,赵明开始有红似白的吹嘘,把自己抬上了天。卷毛小弟听着这牛B吹得不顺耳,认为赵明有点小权利尾巴翘太高,气的几番跃跃欲试,都被黄卷毛呵斥住。
赵明可不管你那个,小酒儿喝的脸红红,好似气死鬼托生的。他上醉眼观瞧,卷毛身后站着三个小弟,如狼似虎瞪着环眼,放眼小城,哪有几人敢在主子面前逞能跋扈,这分明是找打的节奏。
“你兄弟这是瞅我不顺眼那。”
“是吗?”黄卷毛回身看看,“谁想和赵总比划比划呀?”
“大哥,靠,我就不服这横吹牛B竖喊号的人。
赵明“噗嗤”喷出一口酒。“卷毛哥,咋教育的兄弟,他靠你。”,黄卷毛抖抖眉眼,眼皮向上翻了翻,问刚才是谁靠他,小弟恭敬的回答不是靠大哥。这回赵明实在是忍不住大笑着说:“不是靠大哥,难道是?大鹅吗?”
小弟被赵明几次戏弄,恼羞成怒的拽起裤管,伸手薅出小腿处捆绑的野战军刀,直愣愣奔赵明扑来。老赵这些年也非等闲之辈,从后腰抻出“御用枪刺”,俩人像两只愤怒的斗犬,呲牙咆哮相互对骂。
黄卷毛琢磨赵明都当上了集团副总,咋还和从前一样这般素质,不但没与时俱进,瞅着都TM退步了,连自己这样的流氓水平都没达到,可想罗雨管教的也不咋地。
“赵总,这可不像你呀!逞强好胜的有意思吗?你和他干脆不是一个档次的人,还玩儿流氓那一套,让人笑话不?”
赵明虽然酒没少喝,可话听懂了,心想流氓都拿自己不当流氓了,我这算啥,二百五一个。想罢迅速改换笑脸,收刀抱拳说声见谅,都是烧酒惹的祸,黄卷毛也眼示小弟见好就收。
这天,罗雨给集团核心成员灌输理念,必须有核心价值观,不想大家的价值观高度统一,去搓一顿好的,搓来搓去还得罗雨出血。
大家喝的挺嗨,平时不能说的话,借着酒劲倾囊而出,掏肝掏肺的往外抖落,看在罗雨眼里,其实也挺好,不但增进情义还能促动工作干劲。
喝到午夜,基本都有八分醉,每到这时便会有人站出来提议,这回提议特别,谁也不许开车,改为压马路。
七八人拉成一排在马路上平推,踩着同一节奏,步履一致的高歌猛进。声嘶力竭喊破喉咙作死的唱法,在无人的街道,在激情澎湃舍我其谁的豪迈中,一路向着微露的晨曦,向着心中的光明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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