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是一个十分干脆而雷厉风行的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有时候顾颜做事还真的不可爱。”
“嗯嗯!这个我知道,大家都这么说,不过,大家都认为姐更有家姐风范。”
顾晓蝶像一个完全崇拜姐姐的妹妹,脸上满是笑容。
“晓蝶,你小心一点,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东方牧一脸讽刺地向皇甫初阳走来。
“牧?”
顾晓蝶不解地看着东方牧,不明白东方牧的说法。
皇甫初阳皱了皱眉,在顾晓蝶的腰间轻推,将顾晓蝶推向东方牧。
“初阳?”
“好好玩吧!”
说完,不再看几人,应付着过来打招呼的人,一般都是想要知道皇甫初阳与皇甫南天的关系,想知道皇甫南天为什么会认皇甫初阳为义女。皇甫初阳在这么多人中,应答自如,倒是让皇甫南天颇感意外。皇甫霁然在一旁看着皇甫初阳,她仿佛是天生的外交官,总是轻松的将问题带过,她的声音充满了蛊惑,让人跟着她的步伐在走一般,很容易进入她的节奏中。
皇甫初阳趁着空挡,独自走向水池边,在水池边的桌子旁坐下。真是麻烦不断,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大厅在沙发一旁端着酒杯的皇甫霁然,见皇甫初阳出去后,皇甫嫣然也悄悄出去了,不由皱了皱眉,也站起来向皇甫初阳的地方走去。
皇甫霁然在水池后的一根柱子后站定,摇晃着手里的红酒,看着皇甫初阳和皇甫嫣然,听着她们的谈话,仿佛是黑暗中的判官,眼神沉寂,收集着罪证,准备化身为侩子手一般。
皇甫嫣然一脸的讽刺地看着皇甫初阳:“沐夕阳,说一套做一套,你不过是一个虚荣的人。”
“皇甫嫣然小姐,请叫我初阳、皇甫初阳、沐初阳、沐小姐,随便你选那一个。”
皇甫初阳没有看皇甫嫣然,而是认真地吃着服务生端来的糕点。
“至于我为什么还在皇甫家,这件事我想我没必要向你解释,请不要忘记了,我是父亲的义女。”
“怎么?很不满这个身份吗?不满有何必一幅伪善地提出这个提议,一幅伪善者的嘴脸,真令人厌恶。”
“是啊!伪善者!”
皇甫初阳一点也不否认皇甫嫣然的说法,放下叉子站起了,自己就是一个伪善者,将生活伪装得彻底。
“你喜欢这里,那么让给你。”
“你!”
皇甫嫣然气得身体发斗,看着水池,眼中闪过狠辣,向皇甫初阳一推。
“啊!”
皇甫初阳完全没有想到皇甫嫣然会突然出手,身体向水池倒去,这种情况,自己完全可以让自己不跌入水中,但是,这里有太多的人了。
“皇甫初阳!”
皇甫霁然见此,手中的红酒杯从皇甫霁然的手中滑落,皇甫霁然本能地向皇甫初阳伸出手,想要抓住皇甫初阳。
“碰!”
只碰到手尖,皇甫初阳还是跌入水中了,入水的声音和红酒杯落地的破碎声重叠。皇甫霁然什么都没有想,纵身跳入水中,去将皇甫初阳救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想不惊动大厅的人都不行,所有人都跑了出来,皇甫嫣然一慌,离开了现场。
皇甫凝然看着皇甫霁然将皇甫初阳捞起来,脸色阴沉:“这是怎么回事?”
谁敢在皇甫家将初阳推下游泳池?
“咳咳咳!”
皇甫初阳一身狼狈,不停的咳嗽,扫了一眼现场,皇甫嫣然已经离开了,不由苦笑自嘲,她还真的想要自己去死。
一边的皇甫霁然将高档的衣服就那样扔在地上,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毛巾,却没有自己用,而是将皇甫初阳围住,长臂一揽,将皇甫初阳揽在怀了,横抱着向晚会旁边的一栋别墅走去。
“等等!”
皇甫初阳叫定皇甫霁然,对着皇甫霁然冷下来的眼神笑笑,侧过头看着担忧的顾晓蝶道:“晓蝶,今晚我不小心跌入游泳池的事,就不用对顾颜提起了,免得她担心。”
说完,皇甫霁然抱紧皇甫初阳,离开了水池。
皇甫南天收回目光,脸色不太好看,看着身边的服务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服务员惶恐不安,唯恐一不小心就会被开除。
皇甫凝然与南宫星梦对视一眼,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看到皇甫嫣然,大概发生过什么事也已经清楚了。
皇甫霁然的房间,虽然不是冷色系为主的装饰颜色,却依旧给人一种冷硬的感觉,就像皇甫霁然给人的感觉一样。
“浴室在那个房间,洗一个澡就在这里休息,不用出去了。”
皇甫霁然指着浴室,将自己的睡袍拿给皇甫初阳,然后就不在理会皇甫初阳,则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似乎也没有要出去的打算。但是心里却在郁闷,郁闷他怎么就将皇甫初阳带这里来了,他自己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
皇甫初阳皱了皱眉,倒也没有说什么,拿着睡袍进了浴室。的确,现在不需要出去,必须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当前。皇甫嫣然似乎铁了心不让她好过,现在,可以肯定东方两兄弟也不会让自己好过,真麻烦。
皇甫霁然见皇甫初阳进了浴室,勾了勾嘴,似乎很满意皇甫初阳的听话。随即放下遥控板,倒了一杯伏特加酒,优雅中带着神秘。皇甫嫣然,真是虚伪得彻底。皇甫初阳?不让顾颜知道?是怕顾颜知道后,南宫夜也会知道?你身上的秘密绝对不比自己的秘密少。
“嗯?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多事了?”
皇甫霁然一口饮尽高脚杯中的伏特加酒,关了新闻,走到窗户前看着晚会的大厅,那里应该有得乱吧!
三十分钟后,皇甫初阳穿着皇甫霁然的睡袍走出来,但是,169cm的皇甫初阳怎么可能穿整齐186cm的皇甫霁然的睡袍。皇甫初阳,如同偷了大人衣服的调皮孩子,穿的松松垮垮,却有着不一样的慵懒之美。白色睡袍坠地,宛如走在众人中心的焦点,高贵而雍容。
“圣母颂,很温暖的小提琴曲。”
皇甫初阳听着从录音带中传出的音乐,说道。圣母颂,给人是以崇高意境的圣母形象,而化作庄重的乐思中表现出自始自终的质朴和高贵,是温馨与不可替代的尊重,想不到皇甫霁然会喜欢这样的曲子,在自己的感觉中,皇甫霁然应该不会喜欢小提琴曲,或者说根本不会喜欢音乐。
“你知道?”
皇甫霁然有一些意外地转身看着皇甫初阳,见皇甫初阳穿着自己的衣服,竟有一种满足感。
“是!阿夜会。”
自己也会,只是,也许不想亵渎了这么高贵的曲子,所以无法说出自己会小提琴吧!
“是吗!?”
皇甫霁然见皇甫初阳有提到南宫夜,脸上暗沉,关了放音机,似乎疲惫地躺着沙发上。
皇甫初阳不明白皇甫霁然怎么突然沉下了脸,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冰箱面前,拿出水,从储物手环中将药拿出来吃掉。叹了一口气,转身。
“吸!”
不知什么时候,皇甫霁然站在了自己后面,将皇甫初阳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出声?”
皇甫初阳皱眉,空灵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不满。
“你在吃什么药?”
皇甫霁然问道,根本就没有看到药,她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
“防寒药啊!”
皇甫初阳不以为意,将水放进冰箱,远离皇甫霁然。什么防寒药,实际是补血的药,因为要对抗白血病。
“你倒是提前预测到了。”
皇甫霁然眼里有着冷锐而犀利的眼神,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认为那是防寒药。
“嗯!”
皇甫初阳如同没有听出皇甫霁然的话中话,点了点头,越过皇甫霁然,在另一个沙发上躺下休息,不一会儿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皇甫霁然看着这样的皇甫初阳,有一些哭笑不得。她难道就不怕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吗?自己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摇了摇头,把不该有的想法扔掉,皇甫霁然给皇甫初阳搭上被子,将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便进了书房处理工作事物。
因为皇甫初阳的离开,晚会也没有多久就结束了,皇甫凝然给皇甫霁然打了电话,但是知道皇甫初阳休息了,也就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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