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钱吗？”
虽然知道皇甫初阳夸张了，皇甫霁然还是忍不住吐槽，不够脸上却带上了宠溺的笑容，向来沉寂冰冷的黑眸中也有了温度。
“节约是良好的习惯，我可是在贫穷的农村长大，最明白这个。”
虽然是贪小便宜，但是真的却也只是想要改变现在的气氛。
“哎……”
皇甫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这样。”
“什么意思？”
“之前梦缘发生的事情，那是我的保护不到位。”
皇甫霁然没有打算回答皇甫初阳的话，之前一直想为梦缘的事情道歉，却没有机会。
“那天，应该是你的生日…吧？”
皇甫初阳淡笑，伸手摸着自己的耳垂上的耳针：“明年开始，我过我自己的生日。”
“为什么要从明年开始？”
“我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一直以来，过来十九年的生日也在一周前结束了，不过，我收到礼物了。”
皇甫初阳侧着头，耳针上的钻石闪耀了一下。
皇甫霁然脸色暗沉，这个耳针是凝然买的，原本以为他是给星梦买的，原来是送给她的。凝然早就知道，却没有告诉自己。皇甫霁然看着皇甫初阳的耳针，越看越觉得碍眼。
“暗国的事情，我问你，你也不会说，但是还是想告诉你，不要小看了暗国，也不要轻易的相信暗国，更加不要故意甩掉保护你的人。”
“你对暗国还是那么仇视。”
皇甫初阳觉得头痛：“霁然，我一直想问，你是想要得到暗国，还是想要摧毁暗国？”
“你为什么这么问？”
皇甫霁然突然沉下脸，放下手里的刀叉：“炎•塞西尔对你说了什么？还是磊•塞西尔？”
“霁然，磊不是你想的那样……”
“磊？什么时候你叫一个人的名字叫得怎么亲切了？”
冷酷地气息，空气中充斥着强大的压迫力，是愤怒，还有仇恨。
“……”
皇甫初阳皱眉地看着烦躁不安的皇甫霁然，暗国果然是他心中难以过去的坎：“摧毁暗国，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那代表什么，突然的摧毁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短时间是不能的。”
自己愿意帮皇甫霁然，不是因为他是皇甫家的人，也不是因为自己被暗国盯上了，而是因为相信经历过那样痛苦的皇甫霁然，明白其中的痛苦和悲伤。自己相信他是不会轻易的让其他人也经历他那样的痛苦，尤其是无辜的人。而且，当时知道了骷髅协会的庞大，虽然对上暗国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假以时日，是可以渐渐瓦解暗国，或者发展骷髅协会，但是却得到亚洲最大的黑帮龙门是属于皇甫霁然的，那时候就知道，皇甫霁然可以拿下暗国，所以没有一丝犹豫。
“如果我要摧毁，你会在怎么做？”
“啪！”
皇甫初阳蹭地一下站起来，表情无比认真地看着皇甫霁然：“你在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像吗？”
“别开玩笑了，你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吗？”
“那又如何，那些都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
皇甫初阳眼神无比失望：“但是与我有关，资料是从我这里流向你的，这是我选择相信你的后果吗？”
皇甫初阳没有心情用餐：“你想要摧毁的话，就当我看错你了……”
皇甫初阳在颤抖，那样的结果，不是皇甫初阳想要看到的，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
“失…失礼了！”
皇甫初阳颤抖着，拿过包包，转身准备离开。只要一想到皇甫霁然选择摧毁，而这还是自己提供的武器，皇甫初阳就觉得全身冷得发抖。
“站住！”
皇甫霁然冷着脸，更不说声音是怎样的低沉。皇甫霁然用力将皇甫初阳的身体转过来，迫使皇甫初阳对着自己的脸：“皇甫初阳，为什么你可以关心那么多不认识的人，但是你却没有用一点心在我的身上？”
“什么意思？”
皇甫初阳微微脸红：“你以为我是观世音吗？如果不在乎，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将资料流给你？”
“嗯？”
这么说，她不是不关心？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对？她的关心就像是对大众的一样，没有特别的感觉。
“你希望我拿下暗国是吗？”
“我不喜欢暗国被摧毁，起码在两年内被强制摧毁。”
两年根本没有办法将牺牲降低，所以是不能在两年内完成的。
皇甫霁然松开皇甫初阳，转身走到窗户边，沉默了片刻道：“如果传出暗国杀手组织被摧毁，资料全部被毁，这样，暗国的杀手就自由了。”
“暗国也有长老，共七个，辅助王者位，其中，肯定会镇压这样的消息，防止暗国分裂，为了保护暗国的消息，他们会不顾后果的。”
“皇甫初阳，你考虑得很周到，但是你知不知道，暗国对我来说是永远的噩梦。”
掌控暗国，自己能够做到，但是，问题在于自己根本就不想要掌控暗国。
“龙门是你的，但是却不是你在掌事。我知道这样很难做，那么，我来做如何？我来找人接受。”
“龙门？”
皇甫霁然眯着眼睛转头看向皇甫初阳：“你知道得还真多，龙门真正属于我的事情那么隐秘，你居然知道。暗国让你来做，交给南宫夜是吗？”
“浩妙！浩妙保全公司，他们来做。”
皇甫初阳语气很坚定，在皇甫霁然转身那一刻，就突然想到了钟月落：“月落的家里是从事保险的，信誉也是这个行业的翘楚。我之前就说过我大概也猜到是谁在暗中保护我，这个人大概就是月落。我和月落见面的机会很少，但是，月落也是我真心交的朋友。既然她能够安排那么多人保护我，显然也接触着那个世界的势力，加上月落自身的实力非常强，可以说世界上找不到几个人可以和她匹敌的人，所以交给她应该没有问题。”
皇甫霁然抿嘴看着皇甫初阳，钟月落这个人，当初怀疑钟月落是莲花少女的时候，让人调查过钟月落这个人，居然没有几个人知道钟月落的存在，作为豪门的小姐，居然这么低调，并且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足迹，是一个很神秘的人。
“你认识的人都不简单。”
“这一句话，我听多了，也回答过了。我的朋友都不简单，这是事实。”
皇甫初阳故意曲解皇甫霁然话中的意思，这样的问题，自从自己以皇甫初阳存在的时候，就没有停止过这样的猜测。
“装傻不适合你，不适合你这个自称智商为270的天才。”
说道这里，皇甫霁然突然放柔和了眼神，显然还是在认为皇甫初阳在开玩笑。
皇甫初阳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管皇甫霁然现在是怎么想的，至少两年内，暗国不会血腥镇压或者流血成河。只是，皇甫霁然对暗国的仇恨，真的让自己不知道怎么下手让他和磊•塞西尔见面。而且，就算是现在的皇甫霁然，自己还是感觉到害怕，想要逃跑，不管怎么样，在这个人面前，总是很容易被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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