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二人都处于这对美男女初尝欢爱滋味,蓟子训准备有所动作,木瑶心旌动摇时刻,忽听一声柔和声音传来:“这男女渡丹最忌心猿意马,要守住心丹那份清明,切勿自乱乱人。”
这一声低说在这二人听来却无疑若当头棒喝,蓟子训反应最快,知道是青使大哥在一旁指点自己,也忘了羞愧,连忙暗吸一口真气,把这风性道胚生出的两股乱气慢慢引回,立时心台一片清明,心府两团木生气丹相互流动的有些紊乱气息也有条有理。
蓟子训不觉暗叫一声惭愧,木瑶却还沉浸在刚刚生起的情欲中仍难自拔,这也是因为失了木丹的缘由,自控能力自然大打折扣。
蓟子训用心神轻轻扣着木瑶在自己心府中的木丹,似是安抚,似在示爱,木瑶也渐渐地从迷乱中清醒过来,此刻灵戒所附灵息也大多被这二团木丹生成的无匹气势所遏制。
蓟子训见心府内气息已定,又察觉到木瑶的丹团此刻在自己心府内也已经和自己一样渐渐成形,想必不会再出现什么差池,便慢慢地向舌根渡去,心里却生出一份依依不舍,蓟子训明白这是刚才和自己那颗成形木丹吸引所致。
待这木丹渡回自己口中,木瑶惊喜地发现自己不但已顺利渡过偶神渡界期,而且已经进入定神期,心里更是快乐。
而蓟子训也发现心内这颗木丹已比刚才还要坚实,而且更有光彩,只要自己稍加运气,便能摧发这气息。
至此,所有人包括蓟子训、木瑶还有门外聆听护法的郡守、青使都松了一口气。
蓟子训松开了木瑶,两人同时发现对方的嘴唇都肿了许多,忍不住笑了起来,木瑶更是浅浅地白了一眼,道:“傻子!”
蓟子训正待涎笑着要抱住木瑶,青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道:“小训你且随我来。”
木瑶这才发现门口聚满了人,有父亲,那黄衣人,还有许多青署下人、护卫、婢女,见众人均用神态各异眼光地打量着自己,更是羞急难挡,便冲出房门,一溜烟不知跑哪去了。
蓟子训随青使回到大厅,后面还跟着那黑着脸孔气哼哼的黄衣人,郡守大人有点魂不守舍,青衣使和耿纯却是面无表情。
只有蓟子训快活地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随着青使走,他才不管旁边的正咬牙切齿的黄衣人。
待众人都回到厅里,蓟子训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妙,青使居然只坐在下座,那黄衣人倒还和青使推辞了一番,待众人都坐定后,青使站了起来道:“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兄弟蓟子训,天一道门的弟子,这位是青神特使,阳侯大人。”
顿了一下,看看众人又道:“刚才这场小误会,我也向阳侯大人解释过了,至于阳侯大人所说的我们青神岩违背了青界七诫之首诫,在此我先解说一下,蓟子训并非普通人类,他禀承天意,和我们青界有莫大的善缘,这青林核的青界物类莫不愿意和他为善,更何况他还解了我们青神岩的一大劫,此外,你刚才也提过,天冥灵戒在他手中现世,而且和他已能通达,这一切我想不仅是天意,也是天缘,详细我会亲自向青老会解释的。”
“至于蓟子训与木瑶姑娘通亲一事,我身为他们定亲见证人,不能出尔反尔,既然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有意结为连理,我也在此郑重恳请阳侯大人能在青老会婉转禀告,美言几句,玉成他们,也算是成就一件美事,有必要的话,我还就此事会当面向青神监院使请罪,这事毕竟是我允许的。”
蓟子训虽然知道人界和青界老死不相往来,但也不知道事情有这般的严重,见青使大哥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肩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黄衣人阳侯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怎么也看不出这小小人类居然会得青使这般重视,更是没想到这人会得郡主木瑶的青睐,心里更是又怒又妒,想自己身为青神特使,青神监院大人的关门弟子,青老会下一届的当然人选,凭这赫赫身世和家势在青界莫不威伏。
刚才大意下被这人类手中的天冥灵戒所伤,若不是青使来得及时,他早就对这居然在他眼前搂着他梦中情人的人类施以雷霆手段,若让他就这般看着这小子抱得美人归,那是怎么也不死心的。
遂道:“青使大人所说的我一定会如实禀明师尊,并及是上报青老会,但对于人界与青界通姻一事,我想在此就能明确答复,这既没先例,也不会有现例,这一点,我想青使大人最好能明白。”
蓟子训在旁早就听得耐不住了,若非郡守大人死死按捺住他,只怕早就跳起来了。
这一听之下,便再也忍耐不住,正欲暴跳,青使比他先一步说道:“我说过,这事是我允许的,还请阳侯大人明察。”
郡守大人见若是再没人答话,蓟子训就要跳起来了,连忙站起来恭声道:“这也不能全怪青使大人,只是蓟子训大人曾救过小女一命,小女因感生爱,愿以身荐君,而且蓟子训大人也倾心小女,这事便这样定了,只是小人驭女无方,管教不严,还请大人息怒。”
那黄衣人心里勃然大怒,若非刚才还希冀这千阳老儿能自觉解除婚约,早就把矛头对准他了,此刻见他说话已全无回旋余地,更是恼羞成怒:“你一个小小的千阳郡守,教女无方,尚不思廉耻,反思自省,竟学乌鸦般绕舌不休,本使就治你一个教养无方的罪名。”
蓟子训此时不气反倒笑了,环顾四周,奇道:“咦,真是怪异,现在这夏天还没到,怎么就有蚊子了,不对啊,这蚊子怎么会是黄色的,青使大哥,你也倒要好好管教一下下人了,没一点教养,手脚甚是不勤快,都让外面的黄尘跑到这青署里了,害得这蚊子都让这灰尘染成了黄的,若是教特使大人看到了,又治你一个治下无方,令本大人蒙垢。幸好幸好,特使大人眼眶大了却连这偌大的黄蚊子都看不到。”连讽带骂,不带一丝儿客气。
阳侯面色是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眼眶睁得好大,眼珠儿都变色了,指着蓟子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蓟子训不理众人相顾失色,却是举着赤脚使劲地拍打着,道:“你不用生气,我是粗人,也是一俗人,目不识丁,手脚倒置,眼大无神,黑白不分,不象有些人明明是头公猴子却偏偏穿得象个人,还发号司令,狐借虎威,真是连我这粗人都不如啊。”
阳侯终于咽下心中那股恶气,冷声道:“你敢辱我?”
蓟子训大笑道:“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不是辱你,我是在骂你,笨蛋啊,这都听不出来。畜牲是用来侮辱的吗?”
阳侯再也忍耐不住,喉里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吼叫,人一闪,就要扑纵过来,蓟子训却是不慌不忙,从怀里摸出食邪支郭,这下便连青使也大惊失色,连忙道:“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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