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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秋风寥寥,轻轻摇落了一地或浓或淡的悲喜。
多少梦想日渐斑驳,多少爱恋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模样。
庭审结束,柳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家里,她坐在客厅拧开了电视,想看看今天的法制栏目,可心绪不宁,看半天也没看出个头绪,她索性关了电视,进了厨房,点燃了液化气,烧了一壶水装进茶瓶,拉开睡房的壁灯,望着床头柜上悬挂着的放大了的华聪和她
的结婚照,恍若梦里。
人的痛苦永远换不来希望,那些想方设法极力想抹去的记忆,总在不经意间来袭,浸染着她的思绪,让她痛苦难忍。
结婚这么多年了,她和华聪在心灵深处始终横跨着一条无形的鸿沟,像天堑永远无法畅通。
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不同,为人处世的观点更不同。
是月老牵错了线,成就了一段孽缘。
华聪霸道,专横的性格在他和柳叶结婚的前几年有所收敛,因为他的确喜欢柳叶,他又比柳叶大十岁,生活上对柳叶也算体贴入微,可夫妻这么多年了,早已过了保鲜期。
自从那晚跟着杨超,姚刚去了蒙古包,他像习惯了吸大烟的大烟鬼一样有了烟瘾,隔一段时间不去,他就会浑身不自在,欲火难禁。
柳叶也很敏感,她发现华聪最近的变化,但她没想那么多。
胡斐的案件上诉到法院以来,孟岩松去法院的次数增加了,华聪不敢看见柳叶和华聪说话,只要一看见他俩在一起讨论胡斐的案件,他的无名火就耐不住往头上窜,醋意像打烂的醋缸,泛滥成殇。
回到家难免就要爆发一次内战。他无缘由地找茬,冲柳叶怒吼。
“怎么,旧情复燃了,看你两在法院办公室眉来眼去的样子,真
开眼!想他呀,想他找他去呀,别整天愁眉苦脸的,跟谁欠你二斤黑豆钱没还似的!”
柳叶气的哆嗦着嘴唇,浑身发抖,“你别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不是人?”
“我是小人,孟岩松是大律师,我不好,他好,他好你找他去呀!”
“孟岩松比你强几千倍,几万倍,你休想和他比!”
“我也没有想和他比,他傻帽一样不结婚,是不是还等着你呢?
他强你就找他去呀!”华聪想用这种腔调说话,结束这场争吵,更想
加强他的权威性,但他得到的结果是:柳叶拉开门,哭着跑了出去。
这是秋天的深夜,路上几乎没有一个行人。除了几盏路灯发着灰黄的暗光,两旁的窗户都是黑黢黢的;有电视的人家也该睡下来,因为所有的节目已经播放完了,柳叶孤零零地游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心里填满了各种各样的痛。
生活杂乱纷繁,但剥去层层外表,你就会发现,人只是活在时间里,而时间又总是来去匆匆,一晃,柳叶和华聪已经结婚六年,六年的磨合期,柳叶早已心神疲惫了,她性格软弱,早就认了命,她吵嘴吵不过华聪,打架更不用提,因此她只有隐忍,把所有的伤痛都深埋在心底。
走在深秋的寒夜,早已结痂的疤被华聪又一次撕裂开,柳叶禁不住悲从中来,委屈的眼泪像冲过栅栏的洪水,从那长长的睫毛间奔涌而出。
2
正是深秋季节,大片大片的黄豆,玉米被放倒后收到了村边的场
里,田野里散发着令人心醉的庄稼的清香味,野菊花肆无忌惮的绽放着,荒草挣脱了庄稼的束缚疯狂地生长着。
翻耕过的土地裸露着,如饥似渴地蕴吸着深秋的阳光,苍茫的大地上滚动着暖洋洋的波浪。
2009年12月3日,胡斐向法院提起上诉,法院与同日立案,检察院派检察员康弘、赵霞出庭支持,被告肖明及辩护律师李峰,王珂到庭参加诉讼,孟岩松作为原告辩护律师出庭参加诉讼。
经复议庭合议,确认公安局不提供办案人员的姓名和联系电话属违法行为。
孟岩松将《判决书》递到了胡斐的手里,胡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她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但是,华聪作为法院的副院长,他执意压着办案人员的姓名和联系电话,就是不发。
检察院建议延期审理两次。
柳叶推开华聪办公室的门,她开始慢声细语地和华聪讲道理,任她磨破嘴皮子,华聪就是不言不语,瓮声瓮气地翻看着报纸,像这事与他根本不相干似的。
柳叶发火了,“你滥用职权,扣押办案人员的姓名和联系电话不
放,你想知法犯法?!”
华聪一听柳叶用知法犯法,滥用职权这样重的语言和他交谈,他蹭一下子站了起来,扭曲着一张脸,发狠怒吼:“老子高兴,老子乐意,这事用不住你来管老子,老子犯法了,老子去挨枪子,这样不是
更合了你的心意!”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不讲理没什么,你触犯了法律,人民不会饶你!”
“好了,用不着你假慈悲来管老子,你哪里凉快到哪里去!别来
烦我就是!”
“你这样一意孤行,早晚会出事的,你出事了,还让我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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