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一进书社,琚儿就欢喜不已地迎了上去。她已经将他当成不可缺少的玩伴了。
小手拉着云云欢悦道:
“你来了嗯,来快坐下,今天我们来学习三达德。所谓三达德就是就是智仁勇,三大品行。是相对于五达道儿言的。”
说这要和云云一同坐下。“之前我们讲的五达道就是君臣,父子,夫妻.....”
“小姐。我今天不想学了。”神色沮丧的云云一句打断了。
“嗯。怎么了。”
琚儿见他黯然低头,神色惆怅,微觉不对了。
“小沈?有什么事吗?”
云云仍是不语。
“怎么回事。”
“我就是不想学了。”
这下琚儿心中嘀咕了:“难道是小沈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便关切地问道:“小沈你怎么了,这样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累了。要不然今天就。”
云云忽然抬起头夹带泪点的双目伤感地道:“小姐,你们会不会赶我走啊。”
“啊。”琚儿一怔:“什么?赶你走?”
“对。”
听到这话,琚儿不由惊诧地睁大了妙目,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赶走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会不会赶我走?”
“你?”
看着云云低头默然的怅然愁容,琚儿一时间不知所措,但觉得不像是开玩笑。“怎么会啊,哈哈,你在我家生活的不好吗,没有人欺负你啊,你有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为什么要赶你走那?不会有是李管家?”琚儿疑惑地问道,她不知道云云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云云眼睛中此时透出了乞求的目光,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微微抽噎地说道:“呜呜,管家看我和你经常在一起,说有些不妥,要和老爷商量,说要赶我走。让我回家。我才刚来一个月就要回家了。我还要养活倩儿那。”。
琚儿惊愕:。“啊,让你回家?你不会听错了吧。”
“没有,我听得很清楚,管家要让我走,说是什么尊卑有别,我是一介下人所以不能和小姐在一起。还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所以要赶我走。”说着说着一双粉红的小手已经开始开始揉眼睛了。
琚儿更加愕然了听到这心中感受霎时与云云一般,心道:“怎么会?难道是李管家吗?这其中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难道?难道?李管家真的想让云云走。为什吗?不会又是平日里讲究的那些繁文缛节?哎,管家怎么总是有这么多奇怪的事啊。”
话虽如此但想到这自己毕竟也是心中一凉,虽说平日里李管家对自己管教颇多,不会是云云有僭越了什么繁文缛节吧?
虽是这样想但仍对云云慰道:“不会的,怎么会那,有你陪我读书才让我的所学更加怡乐啊。你看这几日我们都看来那么多书。要是我一个人在这牢房一样的书屋李看肯定苦闷死了。你放心你是我的。谁要是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就跟他拼了。”琚儿尽力俏皮一笑。果然逗得云云有些破涕为笑。
但还是哭道:“你骗我,管家说要把我赶走。说什么我只是个穷小子,是瓷匠的儿子。不配和你在一起?”
琚儿一听也急了道:“你哭什么啊,那我去问问父亲,如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的。哪怕和李管家吵架。这下你相信吧!”
说罢琚儿便放下手中的书本跑出了门外了。
**
刘员外房内。刘院外还在因为面相中得描写细细思索着。
“他的面相的确不像是?”
“爹爹!”琚儿风尘仆仆地跑进了屋。
“爹爹,听说你要赶云云走。是真的吗。不行,你不能赶云云走。”
刘院外愕然:“你在说什么?”
琚儿到:“爹我听说你要赶走云云。”
刘员外放下书看着神色有些惶急的女儿,觉得有些奇怪,听到女儿这样问心中起疑:“赶走云云?难道是琚儿听到了?”
慨然一笑便徐徐解释道:“你在说什么呐,没有呀,怎么会那,哈哈,琚儿你从那听说的。”
琚儿刚想说是云云说的,但灵机一转道:“是我自己听说的。”
刘院外道:“管家真是的,他很听话啊,也很会做事啊,看到我女儿和他在一起那么开心。爹为什么要赶他走啊?”
“啊,是真的吗。爹?我我听说李管家说要您赶走他。”琚儿眨了眨眼问道。她知道爹一般不会骗自己的,是以听到父亲的承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那是李管家说,可爹没有同意啊。我女儿没同意我怎么能赶他走那。”
“哦,真的吗爹?”
“哈哈,那当然了。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那不过是管家自己的想法而已,再说就算为了我女儿爹也不会赶他走啊。哈哈。”
刘员外笑着拍了拍琚儿的道。
听到这琚儿确认后喜上面庞,拍手道:“哦,那太好了。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告诉云云去。是个误会,他不会走了。”
欣悦地一笑,便转身飞快的跑了回去,活力十足。甚是自在。
刘员外看了那份劲头都不禁担心地道:“哎,她慢些别摔倒了。哎,嗨,头一次看她那么欢实啊。嗯,不过那个云云到非是久居人下之人那。”他觉得云云既是能飞黄腾达之人自己何不栽培一番,
***
飞奔回书社琚儿便将这喜讯告诉了云云。开始云云还稍稍怀疑虑,以为是小姐为了安慰自己而诓骗于他。
但在琚儿打了几次包票后终于相信了。老爷都亲口那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一知道自己不会被赶走了,多半是老爷没答应,也兴奋地手舞足蹈,和琚儿两人一起在屋里欢快地庆祝了起来了。
而从那以,琚儿教云云读书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了,甚至有时两人直接在花园中大声研习诗文,讲经论诗,见了管家也不再畏惧了。倒是毫无忌惮了。搞的管家不时摇头叹息,颇为不满。
一日两人像往常一样坐在红红绿绿的花园里讨论诗文。粉妆玉琢可爱的琚儿抱着一本书朗朗念叨,云云在一旁托腮品读。
“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
念着念着云云突然好奇问道:“对了,小姐,我刚来这里遇见你的那日你用篮子扔我那是什么功夫啊。感觉好有趣啊。”
“用篮子?”琚儿想了想道:“哦,你是说那天啊。”
“对啊,可以教教我吗。”
他生性好学,一想到那件事便想:“那是不是小姐会功夫啊。所以力道才那么准。”可一个闺阁女孩怎么会功夫?琚儿格格笑道:“我哪会什么功夫,那次只不过刚巧扔到你脚下而已。”
“碰巧?”
饶是如此云云仍是兴奋地问道:“哦,即使如此可否教教我啊。”琚儿笑道:“教你?这不用教啊。”
琚儿向四处看了看随手拿起一块石子向一堵洁白墙上扔去。“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墙上打了个指甲盖大的小印子,拍了拍粉嫩小手说“该你了云儿。你来试试。”
云儿一听便明白了“好。”当即也拾起一块石子也向墙上扔去。
“啪。”又一阵清脆响声。“嘿嘿,”两人欢快地玩起扔起石头来,比谁扔的准,从此两人课余便有了个排忧解闷的游戏。扔石子了。
“哎,没打准。”“啪。”“嘿。”“哈哈哈。”
***
五年后近一尺厚的青砖石墙上渐渐地被打出了一个钵大的圆洞,而云儿已经是个唇红齿白的俊雅少年了,琚儿也成了个清秀脱俗的柔美少女。
两人坐在院中,侃侃谈笑。云儿拿着黄皮书诵读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也不看就拾起一块石子左手一甩便咕隆飞入洞中,琚儿拍手叫好,接上一句“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也拾起一个石子灵巧的一扔嗖飞入洞中了。
“哈哈哈。”
琚儿看完书本最后一页道:“云云,看你现在都快把五经背完了。四书集注也背的差不多了,我看你都可以去参加童试了”
云云笑道:“嗯,没那么厉害只能说熟完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那。”
“一小半?哦,你倒是蛮了解自己的,那我考考你吧,嗯,你觉得诗经那一句最让人荡气回肠那。”
这也是他们平日里考核的的方法背完后就提问一番。在诗文中寻找快乐。
“嗯。”云云想了想道:“最让人荡气回肠?嗯,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啊?”
“哎,缠绵相似,委婉动人。”
“哦,为什么这句?”
云云陶醉道:“嗯,因为这就是情啊。当与爱人分离那种相思之情才是真正的情,关心她,想见他,心在情人的身上,这就是爱。我觉得爱情是美好的。相隔相思多么浪漫凄美。”云云说到经典词句不禁一阵感慨。他总是十分投入的品评作品。就像在品评美酒一般。
“啊。原来是这样,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那也就是双方谁也离不开谁了。你倒是挺纯情的。”
说到这琚儿突然一震,微微羞赧,其实她早就听爹爹说过,此亦淫奔之诗。不要她读,但她还是经不住诱惑自己翻看的,觉得甚是惆怅动人,是以想与云云一同分享此文,但看着眼前那一拍天真的相处已久云云,却不禁动了爱慕之情。因为他们已经知男女有别了。一时间心中激荡:“他,他现在把我当女人吗?难道这就是。”
看着还在感慨还在陶醉的云云,心中一阵暖意,相处数年,琚儿其实也渐渐对这个坦率真诚的孩童产生了一种依赖感,仿佛云云成了她的另一半,每日早晚想到的是他,总是关心他哭不哭笑不笑,甚至偶然云云那天惆怅一下,都会让她纠结一番。有时云云任性撒娇,反倒她去安慰劝解,倒是颇为奇特的主仆关系。似乎云云冲自己发火自己反倒会高兴一些,因为她觉得这是正是她想要的无拘无束的朋友关系。
实际上云云慢慢长大也暗自拘谨不少了,但或是对朋友的那份真诚,只要家仆不在是两人继续是平等的朋友关系。或是那份朋友之间的有意云云也渐渐对小姐产生了一股情愫,虽说两人平日里见面却是嘻嘻哈哈,但后来家仆的一句话却触动了他心中的那份情愫。“你以为小姐会爱上你吗,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门求亲那。那天小姐就会挑个官宦子弟嫁了。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一听这话便如泼了盆冷水,但云云也知道这也是他心中不敢说也不敢承认的时,终究还是心中纠结一番。那日和琚儿一块说书之时不免惆怅道:“我是一个工匠的儿子,出身低贱。只怕将来也难成大器。”
一番妄自菲薄,黯然自嘲,琚儿一时不明还道是云云被人贬低责难了,是以如此。情绪感染不禁也微微默然,一番踌躇后笑着直接拿起孟子道:“我们今天学孟子吧。”
云云一听看着神色平静的小姐心道:“对眼下还是接着学习吧。”便勉强点点头。
只听琚儿笑道:“今天我们学,告子章句下。”
云云一听心中微微疑惑:“好像还没学到。”但此刻也不在意这些。
只听琚儿朗朗读道:“曹交问曰:“人皆可以为尧舜,有诸?孟子曰:“然。”
“交闻文王十尺,汤九尺,今交九尺四寸以长,食粟而已,如何则可?”
曰:“奚有于是?亦为之而已矣。有人于此,力不能胜一匹雏,则为无力人矣;今日举百钧,则为有力人矣。然则举乌获之任,是亦为乌获而已矣。夫人岂以不胜为患哉?弗为耳。徐行后长者谓之弟,疾行先长者谓之不弟。夫徐行者,岂人所不能哉?所不为也。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子服尧之服,诵尧之言,行尧之行,是尧而已矣。子服桀之服,诵桀之言,行禁之行,是桀而已矣,你明白吗。”
听了这么一大段云云终于从黯然的氛围中带离出来了,若有所懂的点了点头:“嗯大概就是说人人都可以是尧舜吧。”
琚儿笑道:“对啊,所以你也是尧舜。”
“我也是尧舜?”
“对啊,既然人皆可以为尧舜,都可以成为贤人,那又如何又贵贱之分,难道你是工匠就认为自己不行吗?古人尚且这样说,你为什么就没自信那?”
云云一时愕然,看着单纯的小姐,知道小姐这是在劝慰自己。不过这话的确感触颇深,人皆可以为尧舜,那为什么自己要看低自己那,对,我也是尧舜!想到这灿然一笑:“你说得对!”
霎时精神一振拿起书奋然道:“好小姐,接着教我下一章吧。”似乎他心中所有忧愁与黯然琚儿都会替他扫清似,他喜欢这样无拘束的心理,他喜欢琚儿。
**一日东昌府另一富绅,城东流云巷的李府李少爷在李员外的携带下来到了刘府走访,李府之富在东昌尚且数一数二,这次做客刘府自然是全府欢迎了。
客人刚一进院门,恭候门口的刘府奴仆们就齐声问安。尊从之至,不亚于知府来访。
“李老爷。”
沈云可是没见过富家公子的,站在门口好奇的看着管家接待着这对尊贵客人。就像是看一件新奇事物一般。李老爷华贵富丽,虽相貌平平,略微臃肿,但周身丝绸,面容和善,让人观之依旧富贵逼人,傲然之至。
李少浑身上下也尽是绫罗玉带,翡翠玉指,皮肤白皙就像一个瓷娃娃一般俊美。云云不暗自赞叹好。
但李公子看似年龄与沈云相仿,身上尽是粉脂,富贵逼人,但性情却是十分娇傲。
开始沈云还颇有好感觉得也是一文雅公子,必定风度极好。可后来的发现就有些大跌眼镜了。
到了客厅刘员外褒奖了他一番,原是一些客套话,可没想李公子就一下子窜上了天,目空一切一番自吹自擂,倒似太子王孙出巡一般自尊傲然。
连沈云看了不禁一阵咋舌,心中好笑起来。李员外有些下不了台了。只得岔开话题来阻止儿子的自负。
“啊,李兄今年我又购进了一批上号的洗护龙井,来一同品评一番。”
“嗯好啊,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香雪上茶。”
香雪小心地端上了一杯茶,而云云则端上了些点心果脯。
但偏偏那个李公子是个睚眦必报的顽劣子弟先前见香雪笑自己竟然怀恨在心,在香雪端茶给李员外时直接竟然伸腿来绊。
“啊。”但香雪正在递茶下意识想站稳便上身尽力后倾,结果一把热热的茶水一把反倒洒在了那个李公子身上。顿时茶水淋漓,热气四散。
“哎呀!好烫!”
李公子折腾起身反倒恶人先告状:“瞎了狗眼的奴才,怎么倒茶的!脏了我这一身丝绸你赔的起吗?”
李公子指着香雪直接破口达骂。李管家看了一时也不明所以连声道歉:“哎呀,公子对不起啊,香雪你是怎么办事的,你看弄了李公子一身,哎呀真是对不起啊。”
香雪摔了一跤原本也不明不白,没想李公子竟然还向自己发火。便有些懵了。
但这一幕云云和刘员外却看得清清楚楚,刘员外是有风度的人自然是没说,可云云心直口快:“刚刚是他绊香雪的。不是香雪的错。”
“啊,你说什么你个够奴才,你那只眼睛看到的。”李公子一听被拆穿了当即气呼呼的对云云斥骂。
“我两只眼睛看到的。明明是你绊的香雪。”
香雪一听也回过神来了也为自己争辩道。“对啊,我刚刚是觉得有人绊我。”
李管家刚刚听到香雪那么说,一时间心中信了六七分,毕竟云云香雪他是了解的,但人家既是客。又是富贵公子,也只有先道歉陪个不是了。这点大体他还是知道的。
“你们还乱说,快向李公子赔不是。”
但云云他们哪里知道啊,小孩子毕竟也是受不了委屈的。
红着小脸反驳道:“什么,明明是他伸腿故意绊香雪的。怎么是我们的错啊。”
李管家也急了:“你乱说什么那,你没听见我说的吗,快向人家李公子道歉。”
“我,我。”
看着李管家这般声色俱厉,香雪和云云只得咬着牙不情愿地说了声对不起了。但李公子似乎还有些不依不饶。
李员外看了赶紧上来打个圆场道:“好了,彬儿别这样,孩子没事了,你退下吧。”
接着刘员外一个摆手示意香雪和云云才悻悻退下了。
饶是这般出了客厅香雪还是不禁捂着脸哭了
沈云一阵义愤填膺,但能怎么办人家可是客人那,也只得安慰了香雪一阵子了。
“好了,你不用了,老爷不会听他的,老爷不是知道我看他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顽劣公子。”
“你们在说什么那。”
云云转头一看是那个黑脸李管家。李管家走出了门外满脸肃然的看着他们。他这样的严谨的人自然是不允许他们这样说客人了。
云云只得一阵憋气好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嗯,知道了管家。”
香雪见到管家就有些害怕了哭也不敢哭了只得悻悻地离去。
看着小心退下的香雪,李师爷竟然一阵喃喃自语:“哎,不过这李公子若是能除去这跋扈之气,倒是与小姐是为良配啊。”
“啊,什么。”云云听到这话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李管家还故作惊讶的样子道:“哦,你可能不知道吧,这次人家李夫人来这也是为了提亲的,李员外可是在京城中做官,李家也算是个书香门第。嗯,若是能与刘家结为秦晋之好,也是一件美事,这李公子虽说顽劣了些,嗯,毕竟还年幼等长大了应该也就沉稳下来了吧。也算是门当户对。”
他这是故意说给沈云听得,言下之意其实是想让沈云搞清自己的身份,站好位置。莫要僭越了。他到现在都时刻警惕着沈云,还不忘打压他一番。
果然沈云听完这番话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仿若耳边响了一个惊雷般,有些不知所以。
“那,那老爷?”
“老爷当然也想撮合他俩了,他俩也算是门当户对啊。人家李员外和我们家老爷也是师出同门,互为挚交。若是能结为儿女亲家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这,这。可小姐他。”云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此刻感觉仿若是有人在他心头剜了一刀子似的,他想呐喊辩驳一番,但却喊不出口,因为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老爷爷该为小姐将来做打算了,寻一处好人家了。”
这话说完渐渐地一股怅然之感萦绕在了云云心头,就像是一条丝带拉着他微微摇晃。
“自古以来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老爷答应了就可以了,你难道还有意见?”
管家一脸自得的看着云云。
云云一阵哽咽,惆怅之感充斥全身。管家见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当即笑道:“唉压,有些人不许了解自己的身份莫要做那等痴心妄想本本分分是为最好了。哈哈。”说着便甩袖离去。
云云怔在原地难以自己。
半晌才迈开步子。擦泪道:“既是如此也该当给小姐送上祝福,管家说的对,是我太痴心妄想了。”
带着黯然之感带着慢慢到了小姐书房,云云抬头一看琚儿正朗朗读着一本女儿经,正好是琚儿的修习时间。
云云不知该干什么,只得上前倾听一番。
只听琚儿念叨:“夫骂人,莫齐逞,或不是,陪小心,纵怀憾,看你情,祸自消,福自生。”
或许是读的太入神了,琚儿丝毫没有注意到云云来了。
云云也跟社口中也喃喃念道:“夫骂人,莫齐逞,或不是,陪小心。”
他习惯跟着小姐念了。不知不觉也品味一番,念着念着猛然惊醒了:“夫骂人,莫齐逞。”
一时间心中一阵激荡:“夫骂人,莫齐逞,或不是,陪小心?”一时间自己竟想到了琚儿嫁给那个李公子后的场景,那个李公子嚣张跋扈,自己尚且恨不得挥拳而向,而小姐又是那般拘谨随和,要是小姐真的嫁给了那个公子岂不羊入虎口,想到这顿时一急竟冲地直接上前伸手拍下了琚儿手中的女儿经。
琚儿正读的入神,突然打断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神色焦急的云云奇道:“云云?你干什么啊。”
云云此刻就像是只躁动的猴子,一阵烦躁,但他又怎能直接说出心中所想那,只得急地直跳道:“哎,你读这个又说又什么用我看你还是将这书扔了吧。省得脏肚子。什么女儿经,什么夫骂人,莫齐逞统统是一派胡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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