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地下（1 / 2）

虽然在纽卡因人眼中，卡特斯人跟瓦兰人一样，都是为战争而生的野蛮人。但是卡特斯人与瓦兰人不同的是，卡特斯国跟纽卡因国一样，都将一神教定为国教，而国内信奉一神教的信徒其并虔诚程度并不比纽卡因人逊色多少，甚至犹有过之。

与纽卡因人一样，卡特斯人同样将萨卡城视为圣城。因为相同信仰的关系，在攻下了萨卡城后，卡特斯士兵除了将守城的纽卡因士兵杀死或俘掳以外，并没有像其他占领地那样进行大肆的抢掠以及破坏，甚至连当地的居民也没有遭到入侵者的杀戮。

在白天，城里的居民可以像往常那样工作和生活，但是当太阳下山之后，全城会立刻进入戒严状态，任何纽卡因人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在街上走动的话，都会受到巡逻士兵的就地格杀。

虽然城市并没有遭到大规模的破坏跟杀戮，但是面对城中随处可见的入侵者，住在城里的纽卡因平民仍然过着惶恐不安的生活，每个人都时时刻刻地在担心会不会一出去就被敌人杀死，毕竟卡特斯人的凶残与嗜杀是出了名的。

从被敌人攻进城来直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天了，此时城中只有极少的店铺敢冒险开门营业，大部分的人除了购买必须的生活食用品以外，全都不敢踏出家门半步，而平时最为热闹的市场也都一片死寂。

每当到了晚上，每条大街上都会有一队一队全副武装的卡特斯士兵来回巡逻走动。许多平民到了这时候，根本就不敢点灯，只是躺在被窝里跟自己的丈夫或妻子一边听着外面不时从门口处响起的脚步声一边小声地议论着援军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又或者说着今天有哪个邻居被那些卡特斯人抢了什么东西甚至又有哪个人被杀死了。

整个城市都被宠罩在一种恐怖而死气沉沉的气氛当中。

在萨卡城西边一条很深的巷子里，有一座三层高的楼房。这幢房子跟附近其他的楼房没什么区别，虽然简单粗陋，住人是没什么问题的。

由于巷子很深，平时即使是白天的时候，阳光也很难照得进来，到了晚上更是一片漆黑，外人一走过这条巷子，就会马上感受到里面的阴暗和潮湿。

与周围大部分的房子一样，当太阳下山以后，这幢楼房也没有点任何的灯光，远看过去就像是无人居住的鬼屋一样。

深夜时分，一阵敲门声从这幢楼房的二楼某个门口前面响了起来，敲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那个男人敲了好几下后，里面终于传来了一把略带不满的声音：“是谁呀？”

“小子，快起来，老头有事找你。”那个男人开口说道。

伴随着一阵模糊不清的抱怨声以及悉箤的穿衣服声后，没过多久，房门终于打开了。

“老头找我什么事？”从里面走出来的年轻人打了个哈欠问那个男人。

“不知道，不过听他的口气可能是接到生意了。”

那个年轻人一听，顿时精神一振，“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要说这么多废话，你去问老头就知道了。”

那个年轻人立刻二话不说地向三楼走去。

来到三楼最大的那个房间前面，哥佛朗马上敲了敲门。

“进来。”从房间里面传来一把略为苍老的声音。

“老头，你找我有什么事？”一进来，哥佛朗立刻开口问道。

黑暗中，那个坐在床沿的老人说：“有人想见‘老锒头’谈一笔生意，那个人现在安迪的家里，你现在马上带他过去‘老锒头’那里。”

哥佛朗一听，立刻知道这是一笔大生意。因为他很清楚“老锒头”并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见得到的，就连他这个在萨卡城里混了这么多年的人，也没能见到那个人一面。

想到这里，他笑嘻嘻地说：“老头，你应该知道，现在满大街都是卡特斯士兵，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没命，更何况带一个外人走来走去，这简直就是在玩命呀。”

老头冷哼一声说：“放心吧，不会少你那份的。事成之后，你上个月拿到了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哥佛朗顿时满脸笑容地说：“这还差不多。好，我现在就去。”说完，他有点得意地向楼下走去。

“需要我跟在他们后面吗？”在哥佛朗刚离开没多久，在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把男性的声音。

老人摇了摇头说：“不必了，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且从他的出手看来，他是有心做生意的，‘老锒头’那边会处理好的。

黑暗中，那个男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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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圣城萨卡的地位是如此的独特，因此这里的建设程度在整个东部地区也是数一数二的。而衡量一个城市建设得如何，首先要看的除了城防设施以外，另外还要看这个城市如教堂、商铺、剧院、市场等各种建筑是否齐备以及规模。但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另一种设施同样重要，但是却往往容易被人所忽视，那就是这个城市的地下水道是否完备，能否完全解决城市的积水以及废物的排放问题。

对于一个城市来讲，下雨不仅会影响到日常生活，而且雨后的积水也是一个很令人头痛的问题。

圣城萨卡地处纽卡因的东北部，地处较为潮湿的低洼地带，因此这里一年四季都会经常下雨。如果没有良好的城市排水系统，这里将会变成一个青苔满布、杂物乱飘的水城。

但是很幸运地，正因为这里是圣城，所以这里的地下排水系统做得比纽卡因任何一个城市都要好。

在整个城市下方，像蜘蛛网一样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地下排水道，正是这些完善的地下排水道使得萨卡城能够经得起任何一场豪雨的侵袭。

在卡特斯军攻陷了这个城市以后，虽然一到晚上大街上面就因为实行全面戒严而无法通行，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却仍然有另一条的活动途径。

就在这个大部分平民都已经入睡的夜晚，有两个人正在城市的一条地下水道里面小心地走动着，其中一个正是年轻但却有着多年行窃经验的“金手指”哥佛朗。此时，他正是按照“老头”的吩咐将一个人带到“老锒头”那里去。

圣城萨卡总共分为五个城区，而每个城区都有一个管理全区窃贼的头目，而“老头”正是其中一区的头目。在他的手下共有新手加老手总共二十几个人，哥佛朗正是其中的一个老手。

但与其他窃贼不同的是，哥佛朗原本就是个被人扔在路边的孤儿，他是由“老头”捡回去并养大的，他的偷窃技艺也是由“老头”亲自传授的。他跟“老头”的关系可以说是父子关系也可以说是师徒关系。

而他们口中的“老锒头”其实是一个人的代号，那个人在整个纽卡因的盗贼界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因为那个人正是窃贼工会的会长。这个所谓的窃贼工会会长并不仅仅是圣城萨卡的盗贼首领，而是整个纽卡因所有隶属于窃贼工会的窃贼的老大。

这样的人物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得到的。如果上一次不是由“老头”派哥佛朗带一个大客户去找“老锒头”谈生意的话，以哥佛朗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窃贼工会会长对外办公的地方在哪里。

所谓的窃贼工会并不是一个官方承认的组织，但是却已经在纽卡因或其他较为发达的国家存在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