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地下（2 / 2）

所谓行有行规，每一行都有相应的规则以及禁忌，做窃贼这一行也不例外。

什么人能偷，什么人不能偷，这都是由窃贼工会在暗地下所定下的规矩。这样做的好处可以使得窃贼这一行当不会因为惹怒了不得了的大人物而遭到彻底的剿灭。

并不是所有偷东西的人都必须要进这个工会，但是不管加不加入，却必须要遵守窃贼工会所定下的规矩，否则就会遭到工会其他窃贼的排斥甚至是暗杀。

相反，加入这个工会倒是有极大的好处。由于窃贼工会每年都会向当地的官员进奉财的，与许多朝中的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因此当有些已经加入了工会的窃贼如果不小心失手被捉，只要偷的不是什么大人物的东西，那么当地的官员多半会在看在工会的面上不会将那个窃贼判处极刑，最多是关一段时间而已。至于其他没加入工会的窃贼，其下场最轻也会被砍掉手指或者是整只手臂。

但是加入工会也不可能是免费的，每隔一段时间，加入工会的窃贼就必须向工会交纳一定份额的钱作为会费。

正所谓有需求就会有供应，在政治或权力争斗上，暗杀其实是相当普遍的一个手段。而窃贼工会在发展了这么多年后，已经不仅仅做偷窃这种行当了，他们也已经培养了一批专门负责暗杀的杀手，专接帮人暗杀的生意。因此窃贼工会实质上已经等同于偷窃与暗杀兼营的地下组织。

由于地下水道上面就是街道，涉水而行的两人并没有点燃任何的灯火，以免被上面的巡逻的士兵从街头巷尾处的进水口看到下面有亮光。

虽然是摸黑前进，但是对于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哥佛朗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影响。一路上，他十分熟悉地带着后面那个陌生男人左穿右转地经过令人眼花缭乱的地下水道不断向前走着。

跟其他城市一样，这里的地下水道由于到处都充斥着污水以及垃圾的关系，气味十分难闻，老鼠跟其他生活在阴暗环境里的恶心生物更是到处都能见到。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种环境里走动，但是哥佛朗仍然觉得难以忍受。如果不是看在“老头”开出的优厚条件上面，他真的不想受这种罪。这一路上，他都是用手捂着鼻子往前走的。

在走着的同时，哥佛朗却对身后的男人有些好奇。

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哥佛朗一眼就可以判断这个用布蒙着脸的男人年纪并不大，应该还不到三十岁。

不管是贵族也好，商人也好，都会有各自符合自身身份的气质。能够跟“老锒头”做生意的绝对不会是没钱的人，但是凭他阅人无数的眼光，哥佛朗却完全看不出这个男人的来头。不过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男人并不是贵族或商人。

最令哥佛朗有些在意的是，他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杀气，一种只有杀了很多人才会有的杀气。

他见过这样的人，那个人就是时常像幽灵一样跟在“老头”背后的那个男人。他曾经亲眼见过那个男人将两个不按规矩做事的“金手指”用一把很薄很细的短剑刺穿心脏杀死，其过程简单得仿佛那两个人是不会反抗的假人一样。而那个人在杀完人后，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而已。

从那次以后，哥佛朗就很怕那个男人，甚至连稍稍靠近他的勇气也没有。

而这次这个男人却给他相同的感觉，甚至更为强烈一些，因为光是想到他就跟在自己的后面不远处，哥佛朗就有种寒毛直竖的凉意。他敢打赌，这个男人一定杀过不少人。

在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哥佛朗终于在一个出口下面停了下来。

“请你等一下，我上去看看有没有士兵在上面。”哥佛朗对那个男人小声说了一句后，赶紧往出口处走去。他本能地觉得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

悄悄地移开盖在头上的铁架后，哥佛朗将头小心地探了出去四处张望着。

在确认附近没人后，他马上跑回来对那个男人小声说：“上面没人，我们快上去吧。”

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从地下水道爬上来后，哥佛朗立刻带着那个男人往附近一间很普通的平房跑去。

来到房子前面时，哥佛朗立刻以一种三短一长的节奏敲击着木门。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了，一个矮小的老人略驼着背走了出来。

“有什么事？”老人以警觉的眼神望着哥佛朗身后的男人。

“是老头叫我带位客人过来的。”害怕会有卡特斯的士兵巡逻经过，哥佛朗十分焦急地说道。

“进来吧，老锒头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老人这才让他们进去。

老人把门关上以后，转身看着那个男人说：“是你要找老锒头吗？”

“是的。”

“跟我来吧。”说完，老人转身往另一房间走去。

那个男人没有犹豫，很快就跟在他后面。

哥佛朗并不敢跟着一起进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今晚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但在没有得到其他通知之前，他还不能走，只能暂时待在这里。

老人等那个男人进来以后，顺手把房门关上。接着，他在漆黑当中在不知什么地方拉了一下，把一块木板拉了起来。

那块木板一拉开，马上露出了一条有阶梯的地道。在地道的两边，每隔几米就点着一盏油灯作为照明。

老人回头对那个男人说：“因为现在全城都在戒严，只好委屈你到下面跟老锒头谈了。你愿意跟我一起下去吗？”

“请带路吧。”杨萧淡淡地说了一句。

老人没再多言，首先走了下去。

杨萧看了一下地道的四周，也跟着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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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外出，很晚才回来，因此迟了更新，不好意思，明天会尽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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