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嗣掀开舞弥的短挂,只见她平坦的小腹上凸起了一个个蚕豆大小的颗粒,如同拥有生命般慢慢蠕动着。
(难道说是第一击的时候?)
“年轻人你应该觉得自傲了,与我交手那么长时间居然一次破绽都没让我抓到,普通魔术师的话战斗早就结束了。”老人幸灾乐祸的声音越来越接近。
“不——用管我——了,你——先走,你说过的吧,我——只是工具而已,没用的话——就舍弃掉。”
(逃走?是啊,现在最佳的方案就是逃走。)但是切嗣并没有移动,虽然凭借着身体的本能战斗至今,但失去了圣杯的希望,他已经不是那个贯彻着自己正义的魔术师杀手了,没有那种钢铁一般的意志,他只是一具空有技术的躯壳。
“唔——”舞弥艰难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手雷,但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手雷从颤抖的手里滑了下去。
切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人偶般的女人挣扎着向手雷爬去,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爱丽丝菲尔的情景。每前进一厘米都仿佛耗尽了舞弥全身的力气,细密的汗珠布自白皙的肌肤里渗出,颤抖的手指极力伸展着,但却还差一点没能够到那金属的圆壳。
切嗣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不知放弃为何物,因为前方有人正等着自己去拯救。
为什么忘记了呢,自己向往正义的初衷。
(救救我!)
(夏丽——)
少女的容貌变成电视上的红发少年,空洞的眼神里只有无尽的绝望。切嗣将手伸了出去,眼前的景象却再次发生变换,那是妻子爱丽丝菲尔哭泣的脸庞,从眼角留下的不是泪水而是漆黑如墨的不祥液体,而自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这黑色的诅咒所包围。
(是你杀了我们!)
(对不起!)
(你谁都无法拯救!)
(对不起!)
(去死吧!伪善者!)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我拯救不了所有人。)
切嗣的眼角噙满了泪水,舞弥倔强的身影在朦胧中逐渐化为清晰的真实。(死了呢,那个正义的伙伴卫宫切嗣已经死了呢。)但在这英雄的灰烬之中,却还留有着人类的残渣,而这渺小的存在带着最后的执念,行动起来。
眼前的视界再次转为赤红,切嗣一个翻滚越过舞弥的同时捡起手雷,打开保险扔了出去。金属球撞在拐角的墙壁上反弹向追兵,轰然爆炸。不待气浪平息,切嗣已经握紧了contender来到敌人面前。
机会只有一次,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找出那个魔术师的核心,用起源弹给予其致命一击。
(没有!没有!没有!)
在放缓了五倍的世界中,切嗣充血的双眼用最高速度检查着不断凝聚的虫子,但所有的魔虫都仿佛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扳机上的食指绷到了极限却迟迟无法扣下。
这时候,一个左后方不协调的尖角引起了切嗣的注意。经验告诉他这绝对不是脑虫,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魔术师就要完全恢复,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疑点的切嗣凭直觉扣下了扳机。由自身肋骨所做成的起源弹瞬间跨过5米的距离,洞穿了那个尖角。
(没有效果?!)虫子的恢复速度没有丝毫减缓,退出固有时制御的切嗣急促的喘息着。就在他绝望的以为胜负已分时,虫群中刚才被命中的部位突然燃烧起来。
(那是。。。书?)
“ahhhhhhhhhhhhhhhh”
楼下传来berserker不甘的怒吼,一直笼罩着宅邸的不详魔力突然凭空消失了。
(难道说?)切嗣举起了右手,那里闪烁着两道鲜红的刻印。
正在恢复的虫群突然顿了顿,然后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呼。”切嗣腿一软靠在墙上,舞弥微弱的呻yin声传入耳中,她体内的虫子必须尽快处理。
当他抱着舞弥出现在楼下时,看到saber跪坐在废墟中,宛如失去了心灵。
切嗣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右手,“以令咒的名义,saber,跟着我一起去救出爱丽丝菲尔。”
在令咒的作用下,少女如同幽灵般跟在切嗣的身后步入黑暗。雨还在下,哒哒的响声,就好像在为这冬木市不断上演的悲剧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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