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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技术沿革和炮兵战术发展二(1 / 2)

速射炮革命

即使英国陆军相当满意于他们在布尔战争中学得的教训,随即爆发的日俄战争(1904~1905)证明了英国陆军的经验并非放诸四海皆准的。更进一步来说,虽然日本与俄国的战争发生在遥远的东方,但是在战争的规模与形式上,更接近于即将可能发生在欧陆上的战斗。在南非所发生的战争每次应用到的部队都少于一个满编的步兵师,而在中国东北上日俄双方所动用的兵力可是远多于整个布尔人人口的两倍;此外波尔人的指挥官几乎都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至于日俄双方的领导人们,无论是从最高指挥部直到步兵排排长、炮兵班班长,可都是受过完整的军、士官养成训练。

撇开人员因素不谈,在满洲发生的战争双方所使用的炮兵武器没有太大不同,日军的标准野炮是经过精心减重设计以利于野战运动的Arisaka75公厘速射炮──高效率的炮架缓冲设计可以吸收绝大部分的后座力,因此仅需要两名士兵在射击后将火炮推回原位即可维持每分钟六到七发的射速。相对地俄军所使用的是M1900Putilov76.2公厘口径速射炮──在复进系统设计上有极大缺的武器,以至于任何的炮手都无法在使用这种武器时同时兼顾到射速与准确性。不过虽然PutilovM1900有着这样的缺点,它却可以在瞬间有着喷出极大火力的能力──PutilovM1900可在六秒中发射20发炮弹。

相较于Arisaka75公厘速射炮,PutilovM1900还有射程上的优势。PutilovM1900在发射HE弹时的最大射程是6,400公尺、发射榴散弹时最大射程为5,600公尺;相对而言Arisaka75公厘速射炮HE弹的最大射程为5,500公尺、榴散弹仅有4,500公尺。PutilovM1900还有另外一项优势就是比较重的弹重──有7公斤重,整整比它的日本对手多出2公斤。不过这样的优点却被俄军后勤补给的缺失所抵销──俄军几乎只有提供炮手们高爆弹。不过无论如何,绝大多数的战场观察家甚至连日军本身都承认PutilovM1900的性能是远远超过Arisaka75公厘速射炮的。

不过历史清清楚楚告诉我们,拥有较佳武器的一方并不能保证在战场上的胜利,再怎么优良的武器都无法抵销掉战术上的拙劣。虽然在整个战场上俄军炮兵都有着性能与数量上的优势,甚至在每场战斗中俄军的火炮数量也都多于日军,但是日军还是能借着战术上的灵活性,在每一个决胜点上集结压倒性的炮兵火力摧毁俄军。

日军得以在战术上集中火力有很大程度归因于日军是进攻的一方,可以自由选择战斗的时间与地点。而日军发现战斗机会的能力则必须归功于他们的准则。不管是来自于日本武士的传统或是新近从他们德国导师那里习来的,1904~1905年的日本官兵非常强调在战斗中主动作出决心与自我牺牲的精神。

综合了这些因素,日军迅速地将他们的炮连集中起来运用。日军迅速地将每个步兵师中的六个炮连(每连六炮,共36门火炮)集中起来一体运用,而在重点突破方向上的步兵师会进一步得到总预备队的炮兵增援(日军总预备队**有两个炮兵旅,每个炮兵旅有18个炮连),以获得更大的火力优势。而在战术运用上,日军预备队的炮兵旅甚至常常将其所有的18个炮连同时拿来攻击单一的俄军炮连。

日军大量集中火力的意愿相当程度根植于之前的准则。如其它当时一流陆军一般,日军火力运用的核心观念来自于普法战争的经验;而实际上让日军得以集中这样庞大火力的原因,是相较于他们冥顽不灵的对手,日军在组织文化上有着更高的弹性。更清楚地说在那个时代中的日本军官的独断独行与强烈的个人企图,让大规模的火力集中成为可能──这样的人格特质也是廿世纪初期日本军官的重要特征,也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战绩显赫的将军们统一特质。

在那个没有无线电(实际上,俄军已经部分装备火花式无线电收发报机)、甚至还没有可靠的军用有线电话的时代,要组织大量(旅级火炮群)的火力并且详细律订整个火力支持计划细节是不可能的。高司单位能做的最多不过是指定一个目标区,同时说明希望达成的火力支持效果,而所有的执行细节都必须由炮兵营、炮连的指挥官自己见机行事。在这种作战条件下,炮兵营与炮连的指挥官都仅能在清楚上级意图后,自己想办法在几乎没有任何横向协调的情况下发挥个人创意,去想办法与邻近单位联系并且完成目标。

这种「无声的火力协调」默契,甚至可以让散布在不同地区的大量日军炮连集中他们的火力在某一个点上,有时阵地相距甚远的两个以上炮连甚至可以将一个小小的俄军阵地至于交叉火网之下──在以榴散弹为主的年代,不同方向的榴散弹交叉火网可以对躲在掩体中的步兵产生恐怖的效果。

相对而言,俄军很少可以同时使用一个炮连以上的火力。俄军会这样运用火力有许多的原因:首先俄军的炮连比较大(每连八门火炮),可以投射的火力远多于他们的对手;其次俄军并不像日军一样受到德国准则影响,在俄军的观念中将火炮控制在预备队里以备不时之需,远较将所有火炮集中在一个决胜点上来得重要得多。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俄军指挥官严重缺乏如他们日本同行一样的主动积极精神,以至于横向的组织联系几乎是不可能的。

技术上来说,相对于他们的亚洲对手,当时的俄国炮兵连已经每连配备有一具野战电话,而炮兵旅的指挥官也可同时对最多六个炮连下达命令,但是有电话可以下命令的俄军,还是无法在战术上达到没有电话的日军所可达到的层级。面对这种窘境,俄军的解决之道是干脆把每个炮连中的火炮数目大幅增加,到了战争快结束时,俄军的炮连中甚至有30到60门火炮──但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因为俄军无法让这一大堆火炮同时射击。

在双方优势消长之下,日军指挥官在整个战争期间几乎都可以享受到火力上的优势。虽然俄军炮兵一直都可以造成日军可观的损失,也常常可以阻止日军步兵的攻击,但是俄军炮兵完全无法证明他们可以做到日本同业可以完成的任务。这并不是说日军可以有效地压制俄军炮兵,事实上大部分的俄军炮兵阵地都是由日本步兵所摧毁,而非像在普法战争中普鲁士军炮兵火力将法军炮兵撕成碎片。

这样的结果并非意指日军炮兵能力的低落,而是由于在日俄战争中双方的炮兵愈来愈强调将阵地设在隐蔽的地方利用曲射火力,而非数十年前普鲁士军与法军都将炮阵地设在直接而明显处,互相利用直射火力射击。俄军很快地发现他们的炮兵无法再开阔地上存活,即便是将炮兵置于野战工事中,日本炮兵也可轻易地消灭俄国炮兵,因此迅速地将他们的火炮隐藏在山谷与反斜面中。面对俄军不再出现在明显处,日军在很快地发现要找出俄军炮兵阵地是件不可能的任务。

在搞清楚自己困境之后,日军也很快地放弃了执行反炮兵任务的打算而专心地支持步兵攻击──因为在当时俄军的炮兵准则中,压制敌人炮兵是最重要的工作,而射击敌人步兵只是次要任务。因此只要日本炮兵可以吸引愈多的俄军炮火,日本步兵就可以在愈不受干扰的情况下执行攻击。

不过当俄军火炮忙于压制日军火炮时并不表示日本步兵就没事了,事实上在日俄战争期间日本步兵常常必须通过开阔地面对躲在坚固工事中的俄军,而偶尔俄军炮火不再对准日本炮兵阵地的时候,令人害怕的事情就会发生了。

面对着来自各地武装冲突的报告,欧洲各国陆军的决策者有机会可以自由地决定「速射炮」这种武器所带来的影响。但事实上各国的决策者并没有真正地重视从满洲传回来的报告,而是带上有色眼镜,用各国自己的立场来解读在东方发生的事情。不同的地理环境与战略地位塑造了各国不同的用兵思想,而来自远方的战争经验则让各国进一步地从原本的观点上修改既有的炮兵准则,这在欧洲最重要的两个陆军强权──法国与德国──身上特别明显。

在速射炮出现之前,法国与德国两军的炮兵准则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异。这并不令人意外,因为在普法战争法国大败之后,法军几乎照抄了他们对手的炮兵准则──法军从最基本的从德军身上学会了「试射」与「效力射」的分别,直到集中多个炮连的指挥方法,到「先进行炮兵决斗,再进行步兵火力支持」的作战步骤。如果硬要找出两军间炮兵准则的不同,就是德军炮兵比法军炮兵更有意愿把火炮推到战线前缘,在敌人步枪火力所及范围下提供直接火力支持。

法军开始接收他们名震天下的75公厘速射炮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他们原本比较退缩的准则修正为鼓励炮兵采取更具有侵略性的姿态。在高射速与钢铁防盾的保护下,法国陆军的理论家设计出了四炮炮连的战术──炮连在防盾保护下推进至距离敌军防线1,000公尺左右的距离,直接支持步兵营级、团级、旅级单位战斗。这种战术有个响亮的名字──「飙风」(Rafales)──强调炮手必须能够在敌军躲入掩体前,用最短时间内将三发以上的炮弹投射在敌人头上。法军相信这样的飙风式袭击,可以让敌军丧失抵抗意志,而无法抵挡法军步兵最强调的「密集刺刀冲锋」。

速射炮不会每次发射就跳离原位的特性让速射炮成为一种非常好的直射武器,也让炮手在每次射击之后得以微调水平与高低方位,使曲射的准确性更高。这些优点法军在1897年的实验中就发现了,不过一直要等到日俄战争的经验引入,法军才将原本强调将炮兵推上前线的准则修改为尽量占领隐蔽阵地。1910年的法军准则中就清楚地指出,炮兵直接射击支持只是种「例外战法」,炮兵应该尽量利用曲射,在精密计算下摧毁敌人。注意,1910年,法军才开始摈弃试算法开始实战实地精密计算、指导火炮射击。这是《逐鹿1900》在战术战法上的最大YY点。

法军与德军炮兵最大的差异在炮连的组成──法军是每连四炮、德军是六炮。法军的四炮炮连比较容易选择阵地、比较容易隐藏,但也相对比较脆弱,只要一门炮退出战斗就会对整个炮连的战斗效能产生严重影响。相对地德军炮连需要比法军大50%的阵地,也因此要找到够大的隐避阵地更为困难。不过由于德军炮连比法军对手多了一半的火炮,持续战斗的能力也更为坚强。

(武毅新军75、105炮连编制同德军,37、40、57炮连编制相对庞大,会有九门火炮分属三个火力群,每群都有一名合格炮兵指挥官率领三门火炮,可分可合,以期形成灵活机动的战术战法效果。)

每个陆军的准则也同时反映出了该国军官养成教育的差异。法国军官几乎都是法兰西军工学院──法国一所结合了MIT与西点军校两者优点的名校--的毕业生,而他们的德国同行则多半出身军官预备学校或是体育学院。德军军官对数学不见得在行,但是他们的法国同业可是相当地悠游于数字之中;但相对来说,德军军官可以说是「先成为战术专家」才成为「技术专家」。

因此德法两国准则中最大的差异来自于两国军官如何看待他们所指挥的部队。在对自己部队的牺牲决心与主动精神感到自傲的情况下,法军军官倾向于把自己界定为「在战场上提供分析架构与指引以避免混乱」的人;相对来说德军军官则把战场上的混乱视为必然发生的情形并且乐在其中,德军军官唯一担心的事情只有「部下在战场上不愿主动去解决问题」。

这种深层的歧异反映在不同的指挥哲学上。虽然法军口口声声说他们的部队多么具有主动精神,法军准则中仅给予了炮兵指挥官非常小的权限。在法军理论中炮兵存在的目的只是支持步兵作战,因此炮兵指挥官必须接受步兵指挥官的控制。相对来说,德军给炮兵指挥官更大的自由,在德军中炮兵与步兵间是合作的关系,而非从属。

在1910年法军准则中包括了两种炮兵火力控制的方法:第一种是「高层联系」(High-levelConnection),也就是将一个炮连、炮营、炮兵团置于步兵连、步兵营、步兵团、步兵旅的作战管制下,以遂行特定战斗任务;另一种方式是「低层联系」,也就是步兵指挥官直接对配属的炮兵指挥官下令,此时炮兵指挥官只是步兵指挥官的幕僚,提供各种所需的建议与信息,而无论官阶步兵指挥官必定优位于炮兵指挥官。

法军在一次大战前更进一步地拆解了他们的炮兵单位,好让每一个小单位专精于某种特殊的作战任务。例如设置了专门的步兵火力支持炮兵连,以便充分满足步兵指挥官对于火力的需求;设置了专门的反炮战连,除了接受反炮战训练外完全不接受任何其它形式的炮兵训练。甚至在这样的工作划分下,不仅连炮兵团中各炮连都做了详细的任务划分,甚至在作战时都要求紧密地占领阵地,以便单一的指挥官可以就近指挥各种不同专精的炮兵连进行各式不同的炮兵作战。

德军没有这样极端的作法,他们仍然紧守着拿破仑战争以来的传统,把作战视为一门艺术,他们认为限制一个指挥官在战场上调整组织与部署兵力的自由,是作战时最危险的一件事情。在德军的看法中,在长距离战斗阶段──这通常指步兵接战前的阶段──炮兵的主要工作应该是压制敌人炮兵;而当步兵开始接战后,炮兵最重要的任务则是协助排除一切阻挡在德军步兵面前的障碍。而目标的优先级与任务的选择不是依照距离,而是完全依据当下战况发展的综合状况来决定。

在德军的用兵哲学中最重要的还是简单一句:「形成重点(Schwerpunkt)」──在决胜点上累积足够的重量,以便在决定性的时空获得决定性的成果。当战斗进行时,步兵师长会形成决心、决定师作战的「重点」;当指挥官重点决心下达后,师炮兵指挥官──炮兵旅旅长──就必须根据师长的决心,集中最大的火力,以最有效达成决心的方式,安排火力支持计划,以协助师长达成其决心,获得最后决定性的胜利。换句话说,师炮兵旅的「重点」系依据师长的「重点」而产生。「如果师长的决心与重点方向已经下达」一位退休的德军将军在1910年写道「炮兵必须想办法在该重点上洒下足以摧枯拉朽的火力」。

基于这些原因,德军在两个不同兵种间协调合作的方法是法军炮兵准则中所谓的「视讯联系法」。师炮兵指挥官必须综观整个战场,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战况做出一定的判断,最后下定个人的决心来根据可能发生的事情来安排各个炮连的射击计划,以影响整个战局到个人期望的方向上去。同样地,不仅仅是师炮兵指挥官,甚至连团、营、连,甚至一门炮的炮长都必须对整体的战术企图有充分的了解,以便能主动积极地根据全般意图发挥个人影响力。

不过在一次大战前法军与德军炮兵准则中都同意同样一件事情,那就是炮兵间的决斗对于整场战斗并不具有决定性的影响。早在1890年代,法国与德国的军事理论家们就同意两个势均力敌、同样处于掩蔽阵地中的炮兵部队间的决斗,除了造成周遭严重的损坏之外,并不存在着任何决定性的结果。而在1905年之前,两国都在实际的演习中发现,利用野战炮兵企图去歼灭敌对的野战炮兵,除了浪费大量弹药之外,并无法真正地消灭敌人的炮兵。这样的观点同时记载在1910年德法两国的炮兵准则中。

(《逐鹿1900》文中,就是利用联军炮兵暴露配置使用直射战法的弱点加以打击,可以说,战术使用得当,能够抵消技术上的劣势,日俄战争的结果也是如此证明的。)

在这样新的理论中,虽然两国的军事理论家都承认炮兵的反炮兵射击并无法「摧毁」敌人的炮兵,但采取攻势的一方仍应进行反炮兵战斗,以干扰敌人炮兵从而降低我己方攻击部队的损失。持续地在敌人炮兵阵地上空洒下榴散弹弹雨虽不见得能够破坏敌军火炮、杀伤敌人炮手,但却可以严重地干扰敌方炮兵射击作业──弹药搬运、移动炮位、下达射击指令、观测等等。如果军官、马匹或炮车驾驶人员因此而受伤、阵亡,可达到更大的效果。一切的反炮兵战斗,目的都是在己方步兵可以展开战斗前,尽可能地降低敌人炮兵的战斗效能。

描述这种概念所使用的术语并不相同,在法国这种反炮兵战斗称之为「中和」(Neutralization),甚至当时更激进的理论家宣称应该完全放弃「反炮兵」这样的概念,而用「干扰射击」或「妨碍射击」这样的名词。德军军语中则没有如法军将名词特殊化,而是以单纯的「炮兵战斗」与「压倒性火力」来描述。

从法国军事理论家的观点来看,干扰敌军炮兵应该由多个接受过专门训练从事反炮兵射击的炮连,以持续不断的火力来达成。德军倾向于弹性地运用手中可用的诸般炮兵火力,而非运用特业部队;德军认为反炮兵射击是与其它炮兵任务同时执行的,而在某时刻需要多少火力进行反炮兵射击、多少火力担任其它射击任务,则全看当时的战况发展决定。

就如同反映在准则与炮兵组织中一样,德法两国在指挥管制哲学上的差异同样反映在两国高层炮兵单位组织中。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法军有两种野战炮兵团编装,第一种编装为步兵军属炮兵团,每团4营共48门火炮;第二种为步兵师属炮兵团,每团3营共36门火炮。在两种炮兵团中炮兵营的编制相同,皆有3个炮连、每连4门75公厘速射炮。两者间的差异在于任务控制的方式,师炮兵团属于前述的「低层联系」,完全听令于师长命令进行战斗;军炮兵团则是作为军长的炮兵预备队,并在战斗中常常会由一到二个陆军总预备队重野战榴炮连加强。

同样地德军也在军属炮兵与师属炮兵间有差异,1914年的德军步兵师炮兵旅拥有3个77公厘速射炮营与一个105榴弹炮营,至于军属炮兵营则是由4个150重野战榴炮连构成。相较于法军军长将军炮兵控制在手上当做预备队,德军军长多半直接将军属炮兵营配属给重点步兵师,由该重点步兵师炮兵旅统一管制运用。

德军将军属炮兵直接交到步兵师手中的目的,是考虑在重点作战方面直接由重点步兵师依据师长意图制定火力支持计划,最能够满足重点方向作战需求。而从法军的设计来看,由于军长与师长手中都有足够的火力,确保了双方都可以有足够的工具来影响战斗的发展。

从文件上来看,这样的安排并不影响法军军长将军内所有火力掌握在手中的权力。根据十九世纪以来的传统,当时是由步兵军负责战斗中野战炮兵作战,因此在军设有一位炮兵旅旅长,虽然随着时间的演进,野战炮兵战斗的权责已经渐渐地移转到步兵师手中,但是军炮兵旅旅长仍然是步兵军中所有野战炮兵名义上的指挥官,也是惟一有权限可以同时指挥一个以上炮兵团作战的人。

总归来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法军与德军在野战炮兵组织上相当程度反映了传统与新思维间的差异。德军采取了保守的作法,缓慢地从普法战争经验中一步一步改进,而法军则采取了激进的作法,在当时法军科技的优势下采取各种新观念、新想法,以试图同时在军事科技与组织、战法上同时达到极限。在此同时,德军愿意去进行榴弹炮实验,并尝试着将他们的重炮兵机动化,而法军则相信他们的75速射炮是天下无敌的,而拒绝对他们其它的炮兵部队进行创新的实验。

这样差异都不是凭空发生的,德法两军依照不同的战略战术想定,在炮兵上产生了极大的差异──就如同克劳塞维茨与约米尼之间的差异一样,而两国在基本观念上的差异透过了准则与组织,决定了两军炮兵部队最后在战场上的表现。

第三章榴弹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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