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鹰惊讶地瞪大眼:“我来贵国,并没有去别处啊,一直呆在巴兄府内,为何还被人知道我藏身之处。”
巴克朗突然笑道:“李兄,一直告诉过你,不要小看我国国主,既然你的行踪被暴露了,李兄有何打算?”
李鹰一时慌了手脚:“巴兄,你说,那我该怎么办?”
巴克朗建议道:“李兄还时暂时住在我这里吧,虽然不是特安全,但也不会让人轻易来打扰就是。”
李鹰正六神无主,听闻此言,感激道:“多谢巴兄在这时候相助,日后若有用的到李某的地方,巴兄尽管吩咐。”
巴克朗拍着李鹰的肩膀道:“李兄严重了,巴某虽帮得到一时,却帮不了长久,这段时间,李兄就在府内好好想想对策吧,巴某一定尽全力帮助李兄。”
李鹰更加感激道:“巴兄,有你这个盟友,实是我李鹰的荣幸,巴兄放心,若李鹰能脱困顺利回到大唐,必定帮助巴兄,让林胜生当上大唐一员大将,若能回到朝廷,必定让江宇威没有好日子过,削若他的军权。”
巴克朗再度拍了拍李鹰的肩膀:“如此最好,你我兄弟也能放心不少。”
“巴兄,那李鹰先告辞了,李某要先去联络手下,这次来轩辕国,共有五百名兄弟一同随我前来,事出意外,被箫屏知道我秘密潜入轩辕国,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李某要和手下先商议一番。”
巴克朗道:“如此,李兄放心去吧,若是遇到什么人敢阻拦,李兄只管报我的名号。”
李鹰道了一声谢后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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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皇宫
“俞儿,事情有变。”箫屏回到郁俞寝宫,急着说道,郁俞等人自从箫屏走后就一直紧张地等着他回来,听他之言,众人无不惊讶好奇地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这种时刻,众人本就如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都能令他们绷紧神经。
“李鹰越过国境来到轩辕国了。”箫屏叹了一声,“想不明白,巴克朗为何在这种时刻告诉我这个消息?”
郁俞思考了下,道:“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要小心提防巴克朗。”
“父亲,母亲,你们为什么总在想巴宰相想做什么,就不能想想我们该做什么吗?”年幼的箫凌想不明白地问道,他清脆的童音却使得众人浑身颤了一颤。
郁俞微笑着走到箫凌身边,摸着他的头道:“原来这里最聪明的还是凌儿。”箫屏和箫憬纷纷点头,只有箫茵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
郁俞笑道:“因为凌儿想到了我们所没有想到的,我们老是在想巴克朗想做什么,怎样做,思路全是绕着他转,等于说我们是被巴克朗牵着鼻子走,处于被动,若是我们能够化被动为主动,让巴克朗随着我们的思路走,那么,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苦恼了。”
箫屏接着道:“每次看巴克朗,总见他一幅信心满怀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在他掌握之中,就因为他掌握了先机,让我们顺着他设定的方向走。”
箫茵道:“但是,现在他带来的危险,我们却不能不顾啊!”
“父亲,你说巴宰相要谋反,他靠什么谋反啊?”箫凌童稚的声音又响起。
“我怎么忘了这点。”箫屏一拍自己的额头,“军部的人虽然和我有嫌隙,但巴克朗也指挥不动他们,况且,兵符全在我手里,军队等于还抓在我手里,巴克朗他靠什么谋反?”
“看来,这个李鹰会是关键人物。”郁俞叹道,竟然连这个最基本的问题都忘了,此刻,她算是深刻地体会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滋味了,若不是有箫凌无意间的提醒,后果还不知会是怎样。
“巴宰相他暗中也培养了不少力量啊!”箫憬道,“十年来,各地连续不断有人口失踪,而且,灾荒之年,有不少壮丁不见,可见,这些人定是巴宰相秘密培养的势力,只是,朝廷一直找不到证据。”
郁俞和箫屏的脸色都沉了下来,这件事一直是两人的心病,却始终无人能够查清事实,箫屏道:“加上禁卫侍卫中有不少人被巴克朗收买,他若不顾自己的名声,暗中潜入皇宫行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国无主,他便可以在一群文臣的极力劝说下,顺水推舟地登上国主之位。”箫屏重重地捏着椅子扶手,木制的雕花扶手不堪他用上了内力的劲道,碎为粉末。“巴克朗,他不但要国主的位置,他还想要我们全家的性命。”
“他为什么要如此赶尽杀绝,难道我们跟他有仇恨吗?”箫憬满脸疑惑。
“那都是尘年往事了。”郁俞叹息了数声,十八年前的往事清晰地在她脑海重现,“巴克朗年轻时曾在大唐留学,喜欢上一个大唐奇女子,那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她和我及你父亲也极有交情,当年你父亲偷偷到大唐游玩,我因为想见识大唐的文化也偷偷来到大唐,这才与你父亲相识,当时,你父亲也喜欢她,和巴克朗便成了情敌,那时我和你父亲极度不合,一见面就吵架,在她的周旋下才好点,我那时心高气傲,有心挑战她的才学,所以,我们三人的关系不是很融洽,巴克朗年轻英俊,才华洋溢,是众多女子梦寐以求的最佳人选,出于嫉妒心,他和她单独相处,便遭到我和你父亲联手破坏,那时,巴克朗便对我和你父亲有气,很久之后,他向她表白,却遭到她的拒绝,她说一直把巴克朗当成义兄看待,巴克朗承受不了失败和打击,认为是我和你父亲一直破坏他和她相处才导致这样的局面,从此便恨上了我们,那时,老国主又突然招他回国,巴克朗便在极度不情愿下回到轩辕国,从此再也没有回到大唐,而那名女子在不久之后便嫁人了,巴克朗对我们的恨意就更大了,现在想想,当初,巴克朗虽然被婉拒了,但他没有回国的话还是有很大机会的,那时,我曾试探过她,她对巴克朗还是很有好感的,巴克朗可能心里也清楚,才会这样恨我们,也许,他对老国主也是有恨的。”
箫憬、箫茵、箫凌咋听到这段秘事,都大吃一惊,箫茵惊讶道:“怪不得巴克朗到现在都一直单身,原来是有原因的,我们还以为他有断袖之癖,没想到他竟是个痴情汉。”
箫凌好奇道:“那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叫什么名字啊?”
“她叫江宇宁。”箫屏叹了口气,整个人颓了下来,沉声道,“当年,巴克朗之所以回国不再回大唐,是我暗中做的手脚,是我写信给父亲请求他这么做的,父亲便把一大堆事情交给巴克朗处理,让他没有时间闲下来,后来发现他才能出众,便因此让他当了宰相,凡事也越来越依赖他。”
郁俞惊讶地从椅子上站起道:“是你!”他竟然一直瞒着她,瞒了她这么多年,他竟然是所有事情的起因!
箫屏沉重地点头,低垂着头道:“我们回国后,巴克朗就一直敌视我,处处与我作对,我想他当上宰相后,凭他的才智也知道这件事了吧。”
郁俞禁不住心中一气,气愤道:“没想到你对她用情如此至深,到现在,我都不太服气,那年她不过才十三岁,为何你们一个个都如此为她着迷?你竟然肯为她做到这等地步,为什么你还要娶我?”郁俞越想越伤心,眼眶越来越红。
箫屏见郁俞如此伤心,顿时慌了手脚,慌张道:“俞儿,你先别生气,当年只是年少气盛嘛,后来我也想通了,只有你才是最适合我的,我是因为爱你才娶你的。”
郁俞红着眼,半信半疑道:“真的?”
“都这么多年了,我还有必要骗你吗?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最清楚。”
“我……”郁俞刚开口,却被箫憬抢先道:“父亲,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先关心下目前的处境吧,既然巴克朗和你们有这么一段恩怨纠缠,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一家的。”
箫屏无奈地叹气道:“还能怎样,想太多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我们又没有拿回主动权的能力,巴克朗他带给我们的威胁又如此巨大,我们根本忽略不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视情况而定了。”
郁俞听箫屏如此说,心头突然不安起来,眼皮直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转头对赵用说道:“赵总管,我和国主都十分感谢你在这个时候还全力站在我们一边,若是我们有什么不测,希望你能带着憬儿、茵儿还有凌儿逃走,帮我们好好照顾他们。”
赵用双腿一软,跪下说道:“国母,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这样说,只要你们一句话,我赵用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都不会退缩。”
郁俞感激地抚起他道:“谢谢你,赵总管,若真的发生什么事,你不要管任何事,只管带着三个孩子走。”
“俞儿,你怎么……”箫屏意识到郁俞的反常,“怎么说的像是我们会遭遇到什么不测。”
郁俞朝他嫣然一笑道:“没什么,事先做好防备总不会错,另外,挑一些忠心的侍卫,保护好三个孩子。”那一笑如蔷薇最后的盛开!
“母亲!”箫憬等三兄妹感受到郁俞的不安,齐齐喊了一声,郁俞挥了挥手道:“没什么,天也黑了,你们和赵总管先去用晚膳吧,我和你父亲再商量会儿事。”
箫憬他们见郁俞神情不太好,情绪低落,便告退随赵用前去用晚膳。
等到四人走后,郁俞突然全身无力地扑到箫屏怀里:“我……我感到很不安!”
箫屏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怕,不会有什么事的。”箫屏自己心里也不太清楚,这句话究竟是安慰郁俞,还是在说服自己,自从被郁俞不安的情绪感染后,他的心中总也有挥不去的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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