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圣亭大敌当前,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陆则瞅着他那表情,有意扳回一局,以报刚才翻旧账的仇。
“你这是瞅见耗子了是吧!”说他是只发威的猫。
尉迟墉有点想笑,侧头见荣圣亭神情不对,顺着他的目光往左边看。
陆则见荣圣亭也不出言反驳自己,连尉迟墉也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自己身后。
玛蛋,这种感觉太特么地毛骨悚然了!
堂堂陆家家主就这样蹲在地上,身体都有点僵直了,脑袋向后扭转了一百二十度(一百八?想多了,陆执事做不到啊!)。然后,他只看到刷着漆的墙壁。
摘星楼和邀月楼都很长。几个人蹲在中间的柱子处,陆则虽然很用力地扭了脖子,但还是没能看到拐角处的情形。
觉得这个姿势实在太不好了,毁形象费脖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而随着“咔嚓”一声,脖子被扭到了。
陆则嘴角抽抽,艰难地站直了身。
入目便是一件黑色的斗篷,黑衣人就站在一丈开外。
尉迟墉和荣圣亭也都已经站了起来。
陆则没有看到那人是怎么过来的,还以为是原本就站在自己身后。
尉迟墉和荣圣亭却是没看清那人是怎么从拐角到了近前的。
宽大的帽子搭下来,盖住了脸,脖子也被包裹在黑色的高领之中,从帽子缝隙看过去,仿佛一个黑黝黝深不见底的洞口,黑色斗篷从肩膀一直垂到地面,甚至在移动中也没有露出过脚来。
从拐角到现在的位置,都不曾见他袍脚有一丝的飘动。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面对着这个连面孔都没有露出来的人,他们却都有一种被人从头到脚窥视了个干净的感觉。他们四个加起来都不是这人的对手。
可是也不能束手就擒。
陆则脑子里快速地转动着,思考着破解之法。
与此同时,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陆则取出了挂在身上的毛笔,同时移动脚步,站在了楚彦慈身前。楚彦慈武力值最低,对战用不着他上场,只希望他在后方给他们几分支持。
荣圣亭玉箫在手,尉迟墉也已祭出宝剑。
但是对方并没有给他们出手的机会。
黑衣人突然抬起右手,一缕急不可见的黑雾从袖口激射而出,将几人笼罩其中。
四个人仿佛被包裹在蚕茧之中的幼蚕,不得动弹。
陆则急急运气,体内气息流窜不止,却只撞得五脏六腑生疼,完全凝聚不到一起。
料想其他三个也是这种情形,陆则心中大急,却也无可奈何。
在绝对强横的实力面前,什么精诚合作,急智都是没有用的。
这种无力感,几十年来,也只有在曾经面对掌门的时候有过。
尉迟墉比陆则的情况要好些,九年前的比试之中,他虽然落败,但实力并不在陆则之下。而那之后,他也潜心修炼,如今应该比陆则要高出两三个等级。
只是他那把铸着龙纹的宝剑在手中不停的颤动着,与黑雾相击,发出刺耳的长鸣之声。
黑衣人又进了几步,停在三尺之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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