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圣亭伸出食指和中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两下,说:“我刚开始怀疑这血迹是黑衣人留下的,但被文则否定了。”
几个人都转头看向陆则,陆则就把昨天在祥升客栈对荣圣亭说的一番话又说了一遍。
尉迟墉默不作声,垂着头想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陆则的说话。
陆则就问楚彦慈:“莫白,你怎么看?”
楚彦慈靠在床头,眼睑微垂,看起来昏昏欲睡的样子,说话也还是轻声细语:“昨日与黑衣人对阵之时我就感到一阵眩晕,后面具体情形是怎样的,我并不清楚。”
“至于祥升客栈,我能确定的是,在早上离开之前,没有可疑的人进过我们的房间。”
靠在门框上的陆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刚要说话,被陆则一个眼刀制止了。
楚彦慈又朝陆钊问道:“不知文则兄有没有把那血迹带回来?”
“有。”陆则掏出一个拇指头大小的瓶子,扔给陆钊。
陆钊翻了个白眼,接住瓶子,拧开盖递到楚彦慈面前,让他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自己也检查了一番,最后扔给尉迟墉。
等屋子里的人都看过这瓶子里仅存的一点暗红色粉末了,陆则又问:“大家怎么看?此前有没有见到过有类似血液的人物?”
尉迟墉摇了摇头:“我孤陋寡闻,只知道南海之滨的精灵一族血液是彩色的,还没有遇到过这种带异香的血液。”
楚彦慈也说:“我也没有见过。”
众人都不意外,尉迟一族与四姓之外的许多世家大族交好,而尉迟墉在玄天门时,也是同届弟子中的佼佼者,见识可算十分广博了。连他都未曾见过,足见那确是十分罕见的了。
外间,楚恪把自己的手慢慢地从楚怿的爪子里解救出来,小声说道:“哥,你把我手抓疼了。”
说着还把手拿到楚怿眼前晃了晃。
楚怿看了两眼,又捉住楚恪的手,放到面前仔细看了看。
白白嫩嫩的手腕上有一个浅浅的红色手印子。
楚怿猛地抬头看楚恪,眼中带着几分惊异。
楚恪朝他笑笑,把自己的手腕收回袖子里。
楚怿还是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两下,屁股底下的椅子“嘎吱嘎吱”地在地面上磨了两下。惹得陆钊伸出头来看,楚怿赶紧端端正正地坐好。
内室,陆则说:“既然不知道这‘神秘人’的来历,那大家认为,这人是或者不是黑衣人的帮手呢?”
是,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在武力值上,黑衣人对他们完全有碾压式的优势。
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个‘神秘人’潜入楚怿的房中,又有什么企图?难道也是为了五行令而来?这样的话,倒是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两方既然目标一致,但却不具有合作的可能性,那么只会成为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即使不会是自己的朋友,也可以给敌人制造些麻烦。
这一次,楚彦慈率先开口:“我觉得黑衣人根本没有寻找帮手或者盟友的需要。再者,他看起来也不是个可以跟盟友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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