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从头到脚的黑,和不开口给人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仿佛徘徊在人界与地狱之间的恶鬼,的确不像能与他人共处的。
荣圣亭却说:“但两个人分头行动,却像是事先有预谋的行动。”一个紧盯神木堂,一个游走其他地点。
“不对呀,得意楼和秀水山庄不是都没事吗?”陆钊插嘴道。
昨晚几个人吃完饭后,还是不放心,分别到得意楼和秀水山庄尉迟墉和荣圣亭下榻处都查了一遍。但是一无所获,什么痕迹都没有。
荣圣亭还是不认同:“黑衣人实力那么强大,这个‘神秘人’想必也非同凡响。就算他去了,我们也未必能够查出蛛丝马迹。”他朝放在茶几上的小瓶子抬了抬下下巴,“这也只是意外,算是我们的运气。”
陆钊就没话说了,说来说去都没啥结果,那还讨论什么?
尉迟墉说:“我提议,大家先推测黑衣人的下一步动作,我们预先有的防范,他就不能够轻易得手了。”
陆钊想说,防范也没有,但是想想这关系到自家祖宗基业,也就算了。这时候抬杠更没用。
荣圣亭两手握拳,敲了敲,说:“下一个目标,自然就在你我手中。大家手里的令牌都得看紧了!”说着他还环视了屋里一圈。
陆则低头:“各自为政毕竟不足以抵抗,大家还是团结一致吧——把五行令都集中在一起。”他抬起头来,“祖宗留下的书里说五行令合体会产生强大的力量,虽然现在丢失了天火令,但好在神木令还在我们手中,或许还可一战。”
尉迟墉垂眸不语,似乎在考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荣圣亭却皱着眉头说:“这不是给机会给黑衣人,让他一网打尽吗?”
陆钊皱着眉头撇了撇嘴,这也对己方太没信心了。我自己战斗力是不怎么样,你们四个加起来还不行,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吧。妄自菲薄是为了逃避责任吧!
靠在床头的楚彦慈也说:“舅兄说得有道理。既然昨日黑衣人都还没有得到另外几枚令牌,想必大家都安置得十分妥当。若此时拿出来,暴露了令牌,恐怕正中黑衣人下怀,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会儿楚彦慈倒是站在荣圣亭一边。荣圣亭看了他一眼,对楚彦慈的这个表现很满意。
尉迟墉这时候说:“我觉得文则说得有道理,我们防却只能防得了一时。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日日防贼,总有松懈的时候,到那时,只怕追悔莫及。”
“话是如此说,可我在明,敌在暗。就算我们想捉贼,也是无从着手啊。”荣圣亭说。
屋子里几个人互相看看,现在二对二,几个人一起看向陆钊。陆钊则是看着自己大哥。
这事儿没跑的,陆钊肯定得向着自己大哥啊!
不过陆钊却自己说话了:“这事儿你们几个当家的做主,看我没用!”
众人:呵呵……你确实没啥用。
二比二,情况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外屋,楚怿不敢置信地抓着楚恪的手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确认一点痕迹都没有,朝楚恪挑了挑眉毛。
楚恪笑笑,没有说话,自己把袖子捋了下来。
这时听见屋里的大人讨论方案,两个人都侧耳听着。
楚怿见里面几乎吵了起来,有些着急,楚恪拉他袖子,摆了摆手,说咱们还是小孩子,让他别去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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