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许--在那个不堪回首但又留恋难却的旖梦中,她那粉红色的倩影已深深的烙印在我冰凉的心碑上了吧!
“英雄难过美人关、冲冠一怒为红颜!”霸猜一面摇头晃脑着作着评价,一面掏出把什物在车门上捣鼓起来。“理解!理解!要是换了我,也早就炸了。何况是为那么个千娇百媚的倾城绝色呢!”
“你怎么会有车钥匙?”但他手里的那把长短不一、曲直各异的家什,明晃晃的耻笑着我的疑问。“你……你会撬锁?”我有点犯晕了。
“嗐!家里钥匙老丢,迫不得已、百炼成钢而已。”霸猜一脸无所谓的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靠!这种瞎话也敢拿出来现?钥匙老丢,怎么不见你把溜门的工具丢了哇?真当我的脑子是摆饰品呐?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滴干活?”我不禁有些发怵了起来。
“贼车!一看就是偷来的,保准用完后就会被遗弃的赃物。”霸猜拔拉着早被撬的肠穿肚烂的引擎开关,发表着高见:“还是个笨贼,也就配偷这么辆扔到路边都没人要的破车。”
“哎!我说哥们!”霸猜发完牢骚,转身亲昵的搂着我的脖子,刨根问底道:“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全当安慰我这颗寂寞、受伤的玻璃心,跟我聊聊你们之间缠mian悱恻的不伦之恋吧。”
“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会不会是你估计错了?”我懒得跟他罗嗦,焦躁不安的四顾张望着。
“放你一百八十个心吧!待会救了你的心上人,咱就借花献佛、立马驾车开溜。完美战略、舍我取谁?”霸猜正吹的带劲,突而脸色猛然一变,冲着我急问道:“对了!你会不会开车?”
“怎么?你也不会?”我瞪着牛眼直喘。“什么完美战略?给人家制造机会、瓮中捉鳖呀?”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会?”霸猜捶胸顿足着痛不欲生道:“为什么点子是我出的、主意是我拿的,到头来却落了个当车夫的差事,全让嘛事不管的你英雄救美、大出风头了,天道不公哇!”
“你就不能小声点?”我一把捂住他那张悲愤交集、胡言乱语的大嘴巴。“这是命!谁叫你家阔的玩得起车,那像我能踩辆破驴都没事偷着乐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从我身边匆匆溜走;风,漫无目标的游荡吟唱着;门,依然纹丝不动的固若金汤;我,心急如焚的坐卧不宁。只有霸猜,百无聊赖的不依不饶着乱找话题……
就在我那颗焦躁的心,被胡乱猜测之下,愈想愈严重的结果折磨的几近崩溃之时!
“嘎吱!”
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随声探出了那扇几欲被我焦虑、迫切的目光洞穿、破碎的后门。
凌乱的黄发故做潇洒的堆在头上,瘦的过分的脸颊左侧有一块暗红色胎迹,一双小眯缝眼正紧张、警惕的西下顾望着。
“猴子”!
看到这张本打算后半辈子都不要再见到的脸,我的心忽的一下燥热起来。顿时觉得这张脸竟是如此灿烂、亲切!直恨不得能扑上去结结实实的亲一口这新世纪最可爱的人。
霸猜的推测果然应验了。
随着“猴子”一个安全的手势,又有两条人影鱼贯而出。
当先一个身材魁梧、肤色黝黑的,不正是那个脏活、累活抢着干的当代活雷锋--“黑熊”嘛!但他肩上扛着的那条柔弱的身影,真的就是“海伦”吗?
由于看不清面目,我还不敢妄下结论。
紧跟的一个随手关门后,悠闲的点着了一根烟。在腾腾的火苗中,那张痞气十足的脸上,清晰无误的装点着一双刻薄的单眼皮、一只有些塌拉的鼻子、一张左角上撇的薄嘴唇。左耳那枚女式耳钉更是在一闪一烁间,毫不隐讳的告诉我他是谁。
“南哥”!果然是他!
要不是霸猜摁着我,我差点激动的要跳将了起来。这下我终于可以十成十的确定,那条瘫软的人影是“夕颜”无疑了。
“只是--那个‘矬子’怎么没见人?难不成真的被我给废了?”心头落下千斤巨石的我开始轻松的胡乱猜测起来。
“南哥!咱们这么做,到底合不合适?”黑熊停下脚步,迟疑着向南哥小声问讯道:“毕竟这娘们在咱们最狼狈的时候,向上面说过好话。咱们这么做,会不会……”
“你懂个屁!上面放过咱们是因为咱们梗子硬,还用的上咱们。跟她有个鸟的关系?”南哥劈头盖脸的冲黑熊低吼道:“要不是凭她那点姿色,想舔上面的脚趾头都够不着。”
“上面一直维护她、将就她,那是看得起她、是她的造化。可这娘们居然臭拽,一点面子都不给。”南哥悠然的吐了一个烟圈,“嘿嘿”一笑道:“今儿个只要能让上面得偿所愿,咱们还愁那个‘西城扛把子’的大位有跑?笑话!”
“是呀!是呀!既然她有心要帮咱们,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猴子一脸媚笑着,一边冲南哥点头哈腰、一边顺手贪婪的捏了夕颜一把。
我在车里听得肺都要气炸了,这帮人简直狼心狗肺、猪狗不如嘛!《农夫与蛇》的故事打小就听过,但还真没有想到这条忘恩负义的蛇,居然披上了人皮仍混迹在人间。
猴子一无警觉的开着车门、南哥和黑熊也毫无戒备的立在侧旁;霸猜压低身形蠢蠢欲动、我也蓄势待发,只等门开的那一瞬间--出击!--宰蛇!!--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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