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方腊于骤然间连伤十几名巫山女弟子,却令钟湘玉动了真怒,手中〈霜凄剑〉激起森寒剑气,席卷战龙刚。战龙刚狂喝声中向后退去,钟湘玉乘势回身,全身阴柔真气流转,衣袂迎风飘拂,长剑剑芒幻转,罩向了方腊。
方腊方才见得刘公岛岛主东方岩一脚将那名娇弱的少女踢下船头,心中竟是一痛,立即想去湖中救她,谁料阴寒剑气扑面而来,无奈下只好斜身避开。突然,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东方岩却不知被谁震得倒飞数丈,在半空中浑身颤抖,向着三十六岛岛主的海船上坠去。众人皆是莫名其妙,几名岛主纷纷上前,去接东方岩的身子,谁料甫一接触他,这几人也是一样浑身狂震,顿时四散跌开,狼狈之极。东方岩硬生生的摔在船头,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方腊大惊,疑是周侗恢复了功力,心中大惧,不及细看,钟湘玉长剑复又攻至,不敢大意,用心化解。燕青与秋知雨退至画舫之上,与牛皋及一众巫山女弟子会合,合成半圆之势,护住了周侗与岳飞。战龙刚等人见方腊与钟湘玉互有攻守,斗的十分精彩,便指挥船队将画舫团团围住,引导水道群雄齐声喝彩,为方腊助威。
钟湘玉身居〈典云剑斋〉掌门之位,剑法实得褚典云真传,以方腊之能,一时竟也不占上风。斗到酣处,方腊使出了八成功力,掌风更添雄浑之力,迫使钟湘玉的阴柔剑气无法及身。正在钟湘玉左右支拙之际,忽然,一阵凄厉悲凉的长啸声自湖中响起,令整个太湖也不免为之颤动。方腊大惊之下,却见那名被东方岩踢落湖中的怪发男子一跃出了水面,赤红了双眼,握紧了双拳,冲着方腊吼道:“方腊狗贼,还我娟娟!”话音刚落,双拳连划圆弧,向自己袭来。
此人正是常青,先前他见到娟娟被东方岩踢入湖中,心如刀绞,想跃入水中救她,谁知东方岩一脚飞踹,正中常青头顶〈百会穴〉,其脚底触及的一刹那,早已从任督二脉贯通聚集在头顶的两股闪电邪劲同时产生了感应,汇成一股巨力,竟然将东方岩远远的震了开去。东方岩身在半空,只觉脚底〈涌泉穴〉有一股雄浑无比的邪劲窜入足少阴肾经,并于一息间循脏腑经络传递至周身经脉,不由浑身狂震,惨叫一声,坠船昏死过去。而常青“噗通”一声摔入了湖中,但觉头际的轰鸣涨痛更加的厉害了,简直痛不欲生。但他一心想救出娟娟,在水中努力睁开双眼,搜索娟娟的身躯。谁知搜了片刻,一口气即将用尽,无奈下只想跃出水面换一口气,不料大脑一片晕眩之下,浑身无力,竟然连游水的力气也提不起来,心里大急,拼命挣扎,想浮上水面……然而一口气终于宣告用尽,常青绝望的张开口鼻,在湖水灌入咽喉的一刹那,突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混沌之气却从丹田处再次升腾而起,汇入头顶〈百会穴〉,顿时引得两股从任督二脉汇聚而来的性质略有不同的闪电邪劲与太极真力水*融、阴阳相合。常青于这一刹那,重新闭上了口鼻,放弃了挣扎,全身放松,身体自然而然的漂浮了上去,这样一来,却正应了《无极真笺》的总纲曰:“无形物象,全身透空。应物自然,西山悬磬。虎吼猿鸣,泉清水净”。这股混沌之气,正是每个人生来便具备的先天之气,只是大多数人一生浑浑噩噩,不知真气的奥秘,无法引导利用而已。常青在21世纪便自幼习练太极拳,接着两次被闪电击中打通了经脉,又在重伤下蒙周侗输入了许多无极真气去压制闪电邪劲。那周侗的真气汇入了他的经脉,如今又在机缘巧合下被引发了出来,无极而生太极,并与原先修炼的太极真力及任督二脉的闪电邪劲汇聚在一起,终于融合成一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大内劲。其实也亏了东方岩一脚飞踹在他的〈百会穴〉,令头顶的闪电邪劲有了宣泄之处,不致在常青引发先天之气前便震碎了他的脑络经脉,如今既然与无极、太极之真力浑为一体,消去了戾气,从此自然是不会再造成任何痛楚了。
常青恢复了知觉,不用呼吸也感到四肢百骸竟然是说不出的舒畅,全身充满了精力。他顾不得欢喜,再次奋然潜回了湖中,去搜寻娟娟。他将真劲汇入眼脉,目力立刻增强了数倍,便是湖底的滩泥小穴等昏暗处也看的一清二楚。谁料搜了半天,却不见娟娟的躯体。他心中悲痛无比,暗忖正是方腊令他失去了娟娟,一时怒极,愤然长啸,跃出了湖面。
方腊见他招式、动作看似有些迟滞,但意境圆转,实为生平未曾见过,心中虽狐疑,仍存鄙夷之念,身形一晃,避开钟湘玉的剑气,双掌交错,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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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枝〈无常箭〉破空袭出,发出尖锐的声响,穿过了淮河帮射来的几十枝长箭,直取车独远。车独远大惊下铁矛翻转,舞成车轮状去阻挡箭枝。孰料那三枝箭虽是同时发出,但花荣手法精妙绝伦,施注于三枝箭身上的劲力竟是轻重有分,当先一枝箭踏中宫而来,势力最为强劲,正破了车独远的矛劲,击在铁矛之中端,令车独远浑身一颤,顿时手臂酥麻。车独远未及运气再挡,第二枝箭竟然于半空中折向了左翼,击在了铁矛的矛尖之上,劲力虽不大,但隐带“卸”劲,令得车独远身躯偏向了一侧,无力再举铁矛阻挡……说时迟、那时快,第三枝箭却折向右翼袭来,先发后至,正射中车独远的右肩。车独远惨叫一声,向后倒下。淮河帮众人面如土色,万未料到“小李广”花荣之射术竟已登峰造极到了如斯境界,谓之天下无双,果然并非谬论。
阮小七紧握〈镔铁桨〉,将扁舟操纵的迅如流星,在淮河帮的船只与箭雨中穿梭,竟是游刃有余。林冲在舟上将长枪舞成一团,替阮小七挡过了接踵而至的箭枝。宋江一挥双臂,水泊梁山的三艘走舸立刻一拥而上,与淮河帮的船只短兵相接。车独远中箭受伤,淮河帮失却了帮主指挥,一时大乱,无暇再顾及林冲与阮小七二人。阮小七一声清啸,扁舟如飞驶出了淮河帮船只的包围圈,乘风破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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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太极拳〉使将出来,深合太极拳要诀云:捶自心出、拳随意动,心气一发,四肢皆动,足起有地,动转有位,或粘而游,或连而随,或腾而闪,或折而空,或挤而捺。他含怒一击,任、督、带三脉及四肢十二正经内的内劲立刻同时启动,幻成一个类似于太极“阴阳鱼”的强大引力场,将方腊罩在其中。
方腊初始不曾感受到引力场阴阳劲的变幻,待得近身,方知厉害,大惊之下集结十成功力,〈霸王掌〉大开大阖,掌风铺天盖地,去相抗那股引力场。常青并不与他硬碰硬,以柔克刚,双拳如云行走,是为一式〈左云手〉,当左足向左开步时,左足上提变虚,右足松沉变实,紧随着右足下沉为实,右拳上绷为虚,整个过程于瞬间完成,虚实变换,节节贯串,相顺相随。正如后世太极宗师武禹襄《十三势说略》中说:“勿使有缺陷处,勿使有凹凸处,勿使有断续处”,“局身节节贯串,勿令丝毫间断”。可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配以强大的真劲,化解了方腊的刚猛掌劲,左拳轻若无力的击在了方腊的右掌掌心。方腊但觉一股阴阳相济又迅疾浑厚绝伦的古怪劲力透过掌心的〈劳宫穴〉钻入了手厥阴心包经,直透心脏,五脏六腑便似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身躯狂震下向后倒飞数丈,脱了开去。
不仅是水道群豪目瞪口呆,便是钟湘玉等人也是吃惊不小。方腊功力高超,犹在钟湘玉之上,即算周侗康健之时,于十招之内也断无可能将其击败,谁料这常青与他甫一照面,便将其震飞,怎不惊诧?
其实常青此刻尚远未达到如此强大无敌的境界,当时天下除无极拳外,并无其余内家拳拳术流传,倒是少林等外家功夫风靡。方腊一方面是轻敌,另一方面却也从未见识过太极拳“以柔克刚”的精妙之处,又遭他的古怪内劲侵入经脉,仓促间无法调运真气相抗,才骇然惊退。倘若真的一较生死,方腊一身功夫横行江南,而常青应战经验又远不及他,落败当在情理之中。
常青卓立船头,挡在一众被方腊击伤的巫山女弟子身前,〈野马分鬃〉接〈白鹤亮翅〉,澄清神明,自有一番威慑的气慨。
方百花之前曾用短剑击在其前胸〈膻中穴〉,此刻方知其身怀绝艺,竟然能将自己敬为天神的哥哥击退,前后判若两人,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可名状的复杂情感,一时竟然呆住了。
方腊退至两湖水寨大船的船头,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体内的气血翻涌,双目如电,紧盯住常青的身躯,心中之惊诧,已无法用言语形容。
常青怒吼道:“方腊,你想造反,没有人拦得动你,然刀兵之灾,最伤最痛的还是黎民百姓。周真人一番诚意,来劝说天下水道英雄,只为求得汉人的齐心协力,并不是想阻挠摩尼教起事。他老人家重伤在身,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娟娟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纤弱女,你却令她葬身湖底,此仇不报,我常青誓不为人!”他悲愤交加,仰天狂吼,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紫电〉,右手五指紧握剑身,将周身劲力通过五指指尖的六经〈井穴〉,贯注于剑身之上。这六穴是,大拇指的手太阴肺经〈少商穴〉、食指的手阳明大肠经〈商阳穴〉、小指的手少阴心经〈少冲穴〉与手太阳小肠经〈少泽穴〉、中指的手厥阴心包经〈中冲穴〉、无名指的手少阳三焦经〈关冲穴〉。六大经脉之劲气于瞬间启动,却令得〈紫电剑〉剑身发生了惊世骇俗的变化。
也恰在这时,周侗睁开双眼,竭尽余力正待起身,却看到了自那剑身发出的耀眼光芒……是的,这原本锈迹斑斑的软剑,如今竟然略带一股紫光缠绕剑身,时隐时现;于剑尖处紫光更是大涨,剑身出乎意料的变硬变长,剑气纵横,便如雷电闪耀天际、如星河贯透日月,虽是白天,仍极其壮观。他大半辈子将〈紫电剑〉佩在腰间,虽时常将无极真力集于剑身,却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剑芒,如今得观,不由老泪纵横,仰天长叹道:“列位祖师爷穷极数百春秋,亦无法破解这紫电剑之谜,弟子不才,竟然侥幸观得如此奇象,从此无愧于列祖列宗,死亦瞑目矣!”这是他生平未曾破解的谜题,心忖自己即将与世长辞,本是引为憾事,谁料在临死前竟能得偿所愿,自然对眼前这位从天而降的奇男子感激涕零,深喜自己作出英明决定,让其继承无极门掌门之位。其实这紫电剑光芒大盛,并非是常青内力远胜周侗的缘故,只因这柄剑原是上古神兵,造剑之高人于雷雨天铸剑,将要完工之时,锻造的剑身正巧被闪电劈中,那铸剑师当场身亡,而宝剑却因此软化成了一柄软剑。那铸剑师的副手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去拾剑时却隐觉剑身里蕴藏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触手便如遭雷击,心里大惊,知是一把旷古绝今的宝剑,便自己私藏了起来。他的子孙代代相传这个秘密,直至唐朝,因安史之乱,家族为避兵灾逃难,于颠沛流离间遗失了此剑,却正巧被无极门的祖师爷许宣平所得。许宣平四处打听,知晓了这宝剑的来历,便有心破解奥秘,但饶他是一代武林高人,有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功,竟也无法领悟,只是知道这剑身中隐藏着一股与雷电等自然之力相若的能量。无极门历代掌门争相破解,数百年中却也是徒劳无功,不知如何采取或是利用那股能量。这常青机缘巧合,经脉中满是闪电的能量,正巧与这紫电剑相感应,令其紫光暴涨,大显神威。
太湖缥缈峰下的水道群雄皆是瞠目结舌的注视着这一奇观,不少人顿时怀疑那短发男子是为天神下凡,引动仙剑,要在尘世大开杀戒,心中慌张,一些胆小之人甚至全身颤抖的跪拜下来,朝着常青连磕响头。
战龙刚、李明杰见各自黄河联盟与两湖水寨的不少手下都跪拜了下去,不由心呼不妙,互望一眼,心意相通,各持手上兵刃,纵身跃出,一左一右攻向了常青。
常青先前见得紫电剑的奇观,也是略微一呆,怀疑自己是拿了一把类似于20世纪科幻电影《星球大战》中的激光剑。但心伤娟娟的遭遇,怒意上涌,见得二人攻至,顿时大吼一声迎将上去。他想起了〈常式太极剑〉中有一式极为精妙的〈剑轮岚转〉,可于瞬间连划大小圆弧,缠mian不绝,不由使了出来。却见紫光大盛,幻成数不尽的紫色圆弧光晕,气势恢弘、荡气回肠。左边的战龙刚飞叉掷将而出,叉身甫触及紫电剑幻化的圆弧,那紫光便顺着叉身、铁链传导而来,令战龙刚如遭雷击,仓皇退后。同样,李明杰的长剑方进入常青的剑圈,也是浑身狂震,向后飞跃。这二人一击便无法奏效,狼狈退去,令得所有人更是惊慌失措,心生惧意。
常青要待乘胜追击,却听得身后的牛皋悲嚎道:“师父!”常青慌忙转身,见到众人都已跪拜下来,悲声呼唤那躺在牛皋怀中奄奄一息的周侗。
常青也跪拜了下来,泣然道:“周真人,您……”
周侗费力的睁开双目,挤出一丝笑容,艰难的说道:“常兄弟神…神功回复,老道欢…欢喜的紧,不过老道去后,切勿报仇,以免引动纷争,天下大乱,让蛮子有机可乘。”
常青热泪盈眶,点了点头。一旁的岳飞伤心欲绝,牛皋悲声恸哭,周侗慈祥的笑笑道:“傻…傻孩子,哭什么,老道得能参透生死,实…实为幸事。只可惜你们三位师兄不在此处,否则…哎……”
这时候,却听得一声惊动天地的呼喊声自东南面传了过来,当是一名内力浑厚的男子;过了片刻,又从西南面传来了另一名男子的呼喊声,显得内力较之东南之人更为浑厚;又过了片刻,却从东北面复又传来另一名男子的呼喊声,显得年岁已近中年,然内力却最为浑厚。奇就奇在,这三人所叫唤的,都是“师父”二字。
周侗面露喜色,向着身边的燕青点了点头,燕青十分激动,挺身而起,先向着东北方高声道:“卢大哥,祖师爷他……”
水道群雄分三面循声望去,但见自三面各驶来三叶扁舟,东南面的扁舟上有二人,其中一人手持长枪,英气逼人,却正是周侗的三弟子林冲,另一个操舟之人便是阮小七;西南面的扁舟上只有一人,虽着一身青色道袍,但眉宇间隐带一丝不羁之色,飘逸潇洒、俊朗非凡,他并未持桨,仅凭双掌临空虚打湖面,那扁舟便乘风飞速驶来,显得功力十分深厚;东北面扁舟上也是一人,正是名动天下的河北“玉麒麟”卢俊义,人近中年,三绺清须垂胸,剑眉竖起,不怒自威,其功力更是莫测高深,也不见他凭借什么掌风击打水面,身躯挺立船头,纹丝不动,那小舟竟然自行在湖上疾速飞驶,更令人惊诧。
那三叶小舟破开水道群豪舟船的合围,入得中心,除了阮小七外,舟上三人长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画舫之上,一齐向周侗跪拜下来,悲声喊道:“师父,请恕徒儿来迟一步,无法惩戒那些暗算您的贼人。”
周侗于临死前得见诸名弟子,老怀大慰,顾不得寒暄,竟然先指着他们向常青一一介绍。常青得能见到另外两位水浒中的英雄人物林冲与卢俊义后,自然十分激动,周侗又指着那名身穿道袍的三十余岁的男子道:“常兄弟,这位是老道的二徒弟孙神通,在河南一带有些名声。俊义、神通、冲儿,快些拜见无极门新任掌门人常青常兄弟。”
卢俊义、孙神通与林冲各是一惊,眼见常青此人素未谋面,且发型怪异,生平从未见过,却要承继掌门之位,顿生疑心。然林冲最为孝敬师尊,随即立刻下跪参拜道:“参见新掌门。”
常青大惊,也匆忙跪下,还了林冲一礼道:“林兄年岁与常某相仿,却是愧不敢当。”
卢俊义半信半疑之下,见师尊周侗面泛红晕,显然是回光返照,心中伤感,不敢违拗,也跪拜了下去。常青更是慌张,急惶惶还礼不止。独孙神通一人仍旧垂下头去,陪侍在周侗的身侧,也不去理睬常青。
周侗并未注意到孙神通的举动,心中如释重负,长叹一声道:“於生无要用者,并须去之。於生之用有余者,亦须舍之。贵贱名位,非吾所愿。常兄弟,你我‘往来皆此路,生死不同归’,亦是道缘啊,哈哈……哈……”他遥指着画舫驶来的太湖水面路线,大笑三声,阖目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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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壮士悲陵邑,幽人拜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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