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灵,你对陶三斗的身世了解的如此细致,是不是……你们彼此都有爱慕之意呀!”翠环笑嘻嘻的打趣道。
“去!别胡说,这些都是我听老爷说的,你快去取药吧,这两天我若是能下床,便过去看看阿斗,他是因为我才受了伤,于情于理,我都要当面谢过。”
冬灵努力隐藏着对陶三斗的惦念情愫,不过与翠环说话时,娇好的脸蛋儿上泛起微微红晕。支走了翠环,她侧过身将脸贴在孩子的面颊上,偷偷的笑了。
按照老爷的嘱咐,翠环把创伤药递给阿忌,并再三叮嘱按时给阿斗擦敷。
阿忌忙前忙后,每每看到床榻上躺着的陶三斗,火气便窜到了喉咙,心里暗自叨叨起来。
“好你个陶三斗,救了你,连声谢谢都没有,现在你倒是养起了大爷,还得我来伺候,要不是老爷有令在先,我非得出出气,报那几拳的仇。”
阿忌一边愤愤的嘀咕,一边摸摸自己头上肿胀未消的脓包。
“阿忌,你琢磨什么呢,我冷,抓紧把被子给我盖上,你会不会照顾人。”
陶三斗声音不大,却显然语气中带着呵斥。阿忌攥紧了拳头,皱了皱眉毛浅疏的眉头,将一口浊气吐咽到肚子里,假惺惺的来到床铺前,一只手将被子散在陶三斗的身上。
两天的时间转眼即逝,这两天,陶三斗经常对阿忌大呼小叫,出于对老爷威严的惧怕,阿忌屡屡忍气吞声。
“阿忌,水,水呀,我渴了。”
“我来!”
阿忌转身间,冬灵站在门外,整个人似乎精神了不少,没等阿忌应声,冬灵的话语已经传到陶三斗的耳朵里。
侧躺于床铺上面的陶三斗循着柔脆之声抬眼看去,冬灵正朝着他的方向慢步走来,齐整整的头帘儿、如水脂的薄嫩脸蛋儿、近人可鞠的两个酒窝,陶三斗重生后第一次近距离目睹冬灵,口水忍不住滴落下来。
陶三斗当世是处子身,前世也未染指过任何同龄女性,对突然出现的古代美女,他全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举指行为也变得哗然失态。
“冬灵,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怎么擅自下了床,难道老爷全都和你讲了。”
重生后,第一次与冬灵对话,陶三斗已然进入了谈恋爱时男主的角色,话语间渗透着对冬灵的关切。冬灵不慌不忙端了一杯水来到床榻前,另一只手轻柔的将陶三斗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微微俯下身。
“阿斗,快喝吧,你怎么流口水了。”
“啊……都怪这个死阿忌,饭菜做咸了,我有个毛病,吃点儿咸的就流口水。”
“陶三斗……你……冬灵,你别听他的谎话,我看他还是伤得轻。”
“嘻……阿忌兄,阿斗说笑呢,你还当真,你先去休息休息吧,我来照顾阿斗,毕竟这个伤因我而起,这两天多亏你照顾了。”
说话间,冬灵顺手挪过了一把木椅,坐在陶三斗的床前,一边喂着水,一边陪他说着话。
一旁的阿忌气愤之余,肚子里像醋坛子被打翻一样,酸涩劲儿化作一汪苦水儿,顶到嗓子眼儿,又顷刻间咽下。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一男一女,他满脸不悦的神色,疾步踏出房门,心窝子里的骂声已经纷至沓来。
“呆奴,两个不识深浅的呆奴,以为自己什么身份,下贱坯子!”
房间里的男女主角对阿忌的存在与离去,已经不予理会,一门心思沉醉于在陶三斗看来,柔情蜜蜜的热恋当中。
“阿斗,以后别再去找沈天修,就算你打死一个沈天修,还会有千万个沈天修横行于世,况且咱们只是个仆人,手无缚鸡之力,能在这乱世当中,有一处栖息住所,有一口粗饭果腹便知足了。”
听着冬灵识大体,明事理的表露,陶三斗在对她产生爱慕之心的同时,也升连起一腔敬服之情,一个市井弱女子,有如此阅世眼力、宽广胸襟实乃罕见。
“冬灵,怪我愚钝,急于替你报仇,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只身前往,唉!眼下只能屈身忍气,但我们两个人与沈天修的仇债,早晚都会让他偿还。”
“冬灵,快走吧,老爷回来了。”
阿忌在门外慌慌张张的冲房间里喊去,瞬间打断了两个人真情实感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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