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周承。”
“嗯。”
“你说我们会幸福吗?”
“那是肯定的。”
“你确定?”
“只要你确定我就确定,就算你不确定,我也确定。”
思远希望你能听到我的心愿,以后我会在这里接受你的祝福。
回到岸上,余晖散尽,天色微暗。我执意要去遛狗,若不遛狗就去跑步,他拗不过我,只好双双又牵着往湖堤的那头走。
快要到昨天狗狗们发现异常的那段路,他明显得紧张了起来,原来轻握的手变得生疼生疼的紧拽,而狗狗们似乎忘记了昨天的那茬事情,还是兴奋得四处嗅一嗅闻一闻,扩大着它们的地盘。
穿过异常地带,偷偷的瞥了他一眼,他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昨天大概是条泥鳅想到湖堤这头来逛一逛,被我们英勇的大黄二黑发现了。”
“泥鳅?”
“或者是只黄鼠狼刚刚在路中间拉了一泡气味过于浓烈的尿,搞得大黄二黑鼻子失灵,以为黄鼠狼还在哪里呢。”
“黄鼠狼?”
“或者是只田鼠吃得太撑了,想钻回洞里去,结果卡住了,大黄二黑判断失误,以为人家是想出来的,结果是田鼠忙着回家,不陪着玩了。”
“田鼠?”
“……”
回到家中他看着满桌子的菜蹙眉头,那出饭盒拨了几个菜,“端给我爸喝酒去。”
“那么麻烦干嘛,叫你爸过来,大家一起喝酒不是更开心啊。”
“是啊。”他开心的看着我,“可以吗?”
我突然意识到我这就话出了问题,梁叔从来就对我很好,但是周姨呢?哎……大小巫婆会战,结果……我还是低调点,乖乖的端着菜保持缄口不语为上策。
我把菜端到院子里,用碟子点上两枝矮矮的蜡烛,烛光摇曳,隐隐的光亮,照着后院阴影婆娑。
我把河虾一只只剥成淡粉色的虾仁,放在盘底顺时针转成一个圈,淋上香醋,点缀生菜叶子,静静的等着心上人的到来。
梁周承出现在了对岸,还和我挥了一下手,他长手长脚,虽然和我走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故意慢上半怕,可是一个人行走的时候就是异常迅速的灵长类动物,这不转眼就已经跨进了后院,手里还拿着两瓶酒。
他把一瓶葡萄酒放在我面前,是拉菲,年份还很咋舌。我再看他手中的是瓶普通的二锅头。
“为什么我的和你的不一样啊?”
“我喝不惯红的,还是喝白的好了。”
“谁说我喜欢喝这个啊?”
他楞了一下,“你爸说的啊。”
“我爸就是不想让我喝酒呗。”
我看着他准备拔软木塞连忙把酒抢过来,“这酒是你准备送人的吧?”
“送人还不如给你喝掉。”
“酒肉穿肠过,我是个喝酒没品的人,好就跟喝糖水一样喝,不好喝就跟喝药一样灌,你把这么贵的酒给我喝,那简直暴殄天物。”
“那你喝什么?”
我用眼睛瞄了瞄他的二锅头。
“那也好,就怕你喝不惯。”
他笑着在我的杯底倒了一点点,我一口吞下,一股辛辣从喉咙直往胃里横冲直撞,然后又急刹车一般返回口腔,我辣得张嘴用手扇。
“又没人和你抢,用得着喝这么猛吗?”
我大口的吃着菜,把口中的辛辣味道缓冲掉,一股暖暖的温热从胃里散发出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倒了杯底一薄层。
“你爸说你喜欢喝葡萄酒,我之前还看过他摘了院子里的葡萄来做呢,我说没有做酒的工艺这个能喝啊,你爸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你喝得到喝不到。”
“我爸做的酒我喝了,没有拉肚子更没有中毒而亡。”我嘿嘿笑着说。
他举起酒杯,“来,敬一下你爸,这些年他辛苦了。”
“我上辈子肯定是积了好多德,才让我遇见这样的好父亲。”说着又一口把杯底的酒喝干了。
“你这样喝,怪不得很容易醉。”
我看着他在我杯底倒了比刚才还薄的酒,说:“你知道吗?我前几年特地去了趟法国,原本是想住一下石头的古堡,品一下正宗的法国葡萄酒。”
“那后来呢?”
“后来?”我看着杯底的酒薄得像是没有擦干净杯子剩余的水份,拿起酒瓶又倒了一点一口吞下。
“这么猛,难道你就是想让自己醉啊?”
“什么啊,高兴嘛。”我说着又往杯中倒了一点,“反正在自己家,反正有你在。”
他坐到我边上,把酒瓶拿到靠他那边,“在家也不能这样喝啊,你喝醉了,谁陪我说话啊,我还想听你讲你在法国的艳遇呢?”
“艳遇?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啊。”
“艳遇当然有啦,满大街都是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男人,说着音符一样动听的法语,的确他们那种迷人的笑容,健硕的身体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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