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途中,两厢生气。
琳琅老头儿不时偷觑张俏的神色,妹子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好吧,他决定恨文王太妃一万年!
“俏俏,……你生气啦?”小心翼翼的口气。
张俏标准笑,语气特温柔:“我哪儿敢呐,成公。”
○( ̄﹏ ̄)○“阿翁不是故意哒。”
╭(╯^╰)╮“哼,那阿翁就是有意的啦。”
“不是哒。”
“就是哒!”
“真不是!”
“你骗人!”
…………
俩人车轱辘似的说了半天,昔日舌战群儒的太师大人也未能将张俏摆平。
最后,琳琅老头儿深深叹了口气,沧桑道:“阿翁不曾提及自己的身份,并非为了隐瞒你与阿栋,而是……因为迫不得已啊。”
张俏斜觑他一眼,口气软了下来:“愿闻其详。”
于是乎,一幅忠臣明君,绸缪帷帐,变法强国,削弱门阀的励志宏图慢慢的在眼前铺展开来,张俏听得心中激荡,如痴如醉,基情四射的火花已然戳瞎了她的狗眼。某一天你我暮年,静坐庭前,赏花落,笑谈浮生流年。今夕隔世百年一眼,相携而过,才知姹紫嫣红早已看遍。
张俏凸(艹皿艹):擦,陆太后这个第三者!(==:玛丽隔壁的,你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哒?!)
…………
天若有情天亦老,德宗一朝溘然长逝,好基友从此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琳琅先生与德宗这对生死之交,携手叱咤风云二十余载,而定天下,此情可昭日月,天地人可鉴。惜乎斯人早逝,阿斗上位,小皇帝偏听偏信,宠幸奸佞,且忌讳琳琅先生功高盖主,渐次疏远。小老头儿万般无奈,告乞骸骨,从此背井离乡,归隐山林。
穆宗的脸被小老头儿的黑砖砸成了月球表面,在老狐狸的嘴里,这显然是个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悲伤故事。可事实上,这还是本老友临终托孤,养父始乱终弃的三流。
德宗虽是一位明君,却不像刘备那样敢于铤而走险。刘老儿临死前对诸葛亮说:“要是阿斗可以辅佐,你就辅佐一下,若他烂泥扶不上墙,你也可以取而代之。”又对儿子说:“儿啊,你以后对待丞相,就要像儿子对待老子一样!”瞧瞧,这水平,这段位,将老谋深算的诸葛亮感动的稀里哗啦:“哎呀呀,皇上啊,我一定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给你们家做牛做马到死!”
琳琅老头儿有济世之才没错,可德宗却深知他没有诸葛孔明那样的好人品,皇帝即使将话说的感天动地,小老头儿也不会为了卫家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德宗有这忽悠人的功夫,还不如省点口水,好好教导儿子成才呢。(你真相了!)
琳琅老头儿为博取孙女儿的同情票,将自己的黑历史说的凄凄惨惨戚戚。偏心眼儿的张俏听的火冒三丈,嘴里直骂:“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猪狗不如的老蛇妖,无情无义,只可同患难,不可共富贵,自个儿过上好日子,还得给功臣喂上一杯毒酒,难怪他长得长颈鸟喙,眉毛黄薄,合着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老畜生呐……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巴拉巴拉巴拉。”
小老头儿听的一脑门子汗(⊙﹏⊙)b,我去,这丫头嘴巴那么损,到底是跟谁学的呀?嗨哟,成公您真是太谦虚了,妹子这点嘴皮子功夫还不及您老当年十分之一呢。
却说文王太妃认出了琳琅老头儿,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正想说些什么叙叙旧呢,小老头儿就矢口否认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坚称从、来、没、有、见、过、她!
一向温文尔雅,宽厚仁慈的文王太妃忍不住炸毛了,“虽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可若是连面上的痣疤都长在同一处地方,本王妃却是不信的。”
“或许是老夫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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