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笙知道柳安邦在某些事情上是十分固执的,便不再说西医的好处,转化方式说道:“您也看见了,我姑妈是多么的担心的身体?难道您就忍心让她日夜担心吗?”
王云笙见他神色有缓,便又笑道:“您若是不想去,我便让他们来家里!姑妈很担心您,采薇更是担心,刚才说起你的病情,她的眼眶都是红的!”
柳安邦长叹一声,道:“罢了,也不用那么麻烦,等会吃些东西,咱们便去医院好了!”
“那好,你先歇着,我备车!”王云笙欢快的走了出去,而柳安邦靠在床上,想起远在海外的柳承业,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王云笙陪着姑母姑父在医院折腾了半天,看着医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心也越来越沉。
王云笙问道:“孟学长,怎么样?”语气中难掩紧张。
孟雪魁看着柳安邦,道:“先住院吧!”
柳安邦皱着眉头,厌恶的说道:“我不住院,我要回家!”
“老爷,你先听听医生怎么说!”柳母安抚着柳安邦。
看到孟雪魁的神色,王云笙也说道:“姑妈,你先和姑父到外边等我,我跟孟学长说几句话!”
“很严重吗?”等完全看不见他们身影之后,王云笙才担忧的问道。
孟雪魁点点头,责备的说道:“两个老人家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他咳嗽的这么厉害,痰中带血,这是典型的肺结核!”
“什么!?”王云笙大惊,“这个病……”
“而且,他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如果…….会有生命危险!”孟雪魁很沉重,送来的太晚了,“他必须尽快住院,这也为了你们家人,你也知道,这种病是传染的!”
王云笙点点头,再一次问道:“真的已经那么严重了吗?我看他的精神还好啊!”
“已经很危险了,不过我看你姑父很固执,对我们很有偏见,你还是好好的劝劝他,尽快住院吧,对于这种病,西医往往更有效!”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劝他的!”
等王云笙走出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才发觉姑妈站在门口,已经满脸的泪水,见王云笙出来,颤抖的双唇说道:“你姑父……”话还没有说完,身子一软就要跌倒,幸亏王云笙提前扶住了她的胳膊,柔声劝慰:“姑妈,你别担心,情况没有那么糟糕,姑父一定会没事的!”
柳母点头,但还是满脸的担忧,抓住了王云笙的手,“给承业打电话吧,让他回来!”
“姑妈,你冷静一点,现在承业到没到法国还是个问题呢!”王云笙劝道,“更何况咱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会住在什么地方,还是等着他跟咱们联系才好!”
“看我都急糊涂了!”柳母毕竟也是大家出身,明白轻重缓急,立刻稳定了情绪,“先去看看你姑父,我怕他会胡思乱想!”
王云笙点点,扶着她想外走去,柳母还整理一下头发和妆容,笑盈盈的说道:“安邦,咱们回家吧!”
“咳咳,那个人怎么说?”柳安邦对西医还是不信任。
王云笙道:“大致没什么问题,就是需要静养,姑父,你考虑一下住院调养吧!”
柳安邦道:“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什么叫做大致?我才不来呢!”
“先回家再说吧!”柳母说道。
王云笙送他们回去后,刚要离开,柳安邦就叫住了他,说:“云笙,我交代你的事情,可要尽快办啊!”
王云笙点点头,又和姑妈看了一眼,才离开。
开车转弯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前面的身影很熟悉,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来,还没等想清楚,车便飞快的离开了,而王云笙也并没有把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放在心上。
蹲在路边的封亦云却已经是一身冷汗,自从昨晚见过莫采薇后,他便把脸摸上了烟灰,但还怕别人会认出他来,刚才看见王云笙的车,他的心立刻便提了起来,王云笙这个人心细如发,如果与他碰面,很有可能便会认出自己。
其实是封亦云多虑了,他现在样子与平常天差地别,除了身形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而且王云笙还在开车,怎么可能认出他呢?
莫采薇等到柳安邦回房休息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楼上望去,盯着封亦云的身影,心里却十分的不安,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打扮,为什么会在这里徘徊?
“小姐!”倚荷走了进来,把洗净的衣服收好,“风大,我把窗户关上吧!”
莫采薇侧过身子,任由她关上了窗户,但是倚荷不停说的话却是一句也没有听见,“小姐,我听说绣坊的王师傅要来上海,管家正在给她收拾房间,却不知道她为何事来上海,我还听说……”倚荷住了嘴,狐疑的看着自家的小姐心神不定的看着外面,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倚荷在莫采薇眼前晃晃,“小姐?小姐?”
莫采薇一惊,垂下头,心里不禁有一股失望,回身坐在贵妃椅上,拿起一本书,静静的看了起来。
“小姐,我刚才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莫采薇抬起头,没什么兴趣的说道:“你说的都是一些八卦!我早就知道王师傅要来了!”
倚荷担忧的说道:“小姐,从昨天晚上开始,你便心事重重的,到底怎么了?”
莫采薇心里苦笑,难道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她试探的问道:“倚荷,咱们家周围最近怎么这样的热闹?”
“好像是前面的有人住了,收拾屋子呢!”倚荷没甚在意说道。
莫采薇一阵沉默后,缓缓的站了起来,“我去看看爹爹!”
倚荷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背影,小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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