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侠义贞烈传> 第六十八章 老刁叟佯酒醉巧解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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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老刁叟佯酒醉巧解仇结(1 / 1)

宋悝被薛剑霞三人救下后,本打算稍做休息便前往静花庵向洛金花和东岳圣母等人说明情况,也好让她们有个准备。可是身体却一时难以恢复,一者是由于较长时期的忍饥挨饿,身体已经过度虚弱,再加上背上的箭伤发作,高烧不退,使得原本就有着冻疮的双腿难以支撑身体,站了几次都没有站起身来。

老刁叟便劝说宋悝,让他安心休养,等身体复原了再走不迟。

宋悝无奈,只得依了老刁叟的主意,在薛剑霞三人的陪伴下暂时先住在了有缘客栈。

三人将宋悝骑来的那匹大黑马送给了客栈,那客栈掌柜自然是满心的欢喜。不仅特意烧了开水让宋悝洗了个干净,换上干净衣裳,还专门为宋悝做了可口的饭菜,亲自端到宋悝面前。

澡也洗了、饭也吃了,宋悝便觉得有了些精神。

那蟹面郎长期在山中生活,也略懂得一些治病疗伤的医术,便亲自寻来中草药,为宋悝医治背上的箭伤和手脚的冻疮,调养他的身体。

不出几日,宋悝的身体也就大有好转,已经能够行走自如了。

这日午后,宋悝就要向薛剑霞三人告辞。老刁叟又一次将宋悝拦下。

老刁叟笑吟吟地问宋悝说:“这位壮士,老朽想在与壮士分手前,问明几个事情,不知壮士能否明示?”

宋悝心里一惊,只能点头称是。

老刁叟诡异一笑,说:“老朽只问三件事;第一,壮士的真名实姓;第二,壮士因何故要一路劳苦远到塞北打探那双鹰的消息;第三,老朽很想知道壮士匆匆忙忙,到底是要到哪里去?”

宋悝一愣,没有即刻回答。若在平时,宋悝也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的人,可是这些日子宋悝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屡屡受挫,因此也就变得小心谨慎起来,这才支支唔唔地欲言又止。

白发刁叟见状笑了笑,说:“既然一同住在这有缘客栈,那也就是有缘!既然有缘,就该相互信任,尽释前嫌!壮士,老朽虽然愚笨,可是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因此,我敢说,我们绝不是初次见面啊!”

宋悝这一惊非同小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老刁叟又笑了笑说:“孩子,过去的事,我们暂且不提!如今,我们三人对你可没有丝毫的恶意,你就不该顾虑重重而三缄其口哇。”

宋悝闻言,看了看薛剑霞和蟹面郎,觉得面前的三人也实在是不像坏人,特别是薛剑霞几次救了自己,自己若再疑虑重重,便显得过于小气。于是打消顾虑,说:“事已至此,宋某便实说了吧!”

于是,宋悝便报上自己的真名实姓,并且将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诉说了一遍。

三人听后,在深感惊异的同时,却心情各异。那薛剑霞先前听到这宋悝始终要追杀楚穹飞时,心中不快,甚至后悔自己救错了人……可是当她听到宋悝屡屡遭难时,便不由得对宋悝的不幸感到同情。特别是当她听到宋悝曾经对洛金花一往情深,而那洛金花却因为思念楚穹飞而始终生活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时,内心里真正是感怀激烈、五味杂陈!薛剑霞想:如果按照楚穹飞这边去理论,宋悝就应该是我薛剑霞的仇人,我不但不该救他,而且应该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可是,若沿着洛金花这边一想,事情又不是那么简单!那洛金花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受苦受难都是因为楚穹飞引起。若理论起来,楚穹飞就应该给洛金花一个交代;那洛金花将楚穹飞认定为终身所依赖的人也情有可原!宋悝是洛金花的师兄,在不知道洛金花内心苦楚时对洛金花有了好感也是儿女情愫、人之常情。特别是宋悝知道了洛金花与自己的仇人楚穹飞的瓜葛之后,尚能够胸怀坦荡,不但不去伤害洛金花,反而能够北上千里冒着生命危险探听到双鹰的阴谋、又义无反顾地要拼死去通知洛金花,这其中的大义大勇,又怎能不令人感动!我薛剑霞虽为女流,但也应顶天立地!面对宋悝这样的人,我薛剑霞不但不能杀,而且还要敬仰才是!何况,这宋悝与洛金花是师兄妹,洛金花又与楚穹飞有着患难相依的经历,那楚穹飞又与我自幼相识,而且还有着指腹为婚的一层关系……薛剑霞实在是不想再往下考虑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勉强顺口说了一句:“原来,宋公子竟是这样的不幸!”

宋悝也叹一口气说:“宋某再苦也无怨言,只是,杀父之仇不报,我无法安心!”

薛剑霞闻言,也不知再说什么好,又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内心忐忑,难以释怀。

白发刁叟早就认出了,这宋悝就是当初在小松林中将受伤的楚穹飞逼住,却一时没有下手的那个黑衣男子。便指着薛剑霞问宋悝说:“宋公子可知道,这个救你之人究竟是谁么?”

宋悝一脸茫然说:“恩人不是说她姓薛,叫薛剑霞吗?”

老刁叟又问:“那薛剑霞又是谁呢?”

宋悝还没有回答,薛剑霞便拦住老刁叟说:“薛剑霞就是薛剑霞,不要再难为宋公子!”

老刁叟闻言顿时明白,知道薛剑霞不想将她与楚穹飞的事情告诉给宋悝,便不再往下说,可是又觉得意犹未尽,便又问:“宋公子,你知不知道你们宋、楚两家又是因何结怨呐?”

老刁叟这么一说,宋悝和薛剑霞都吃了一惊,目光都集中到老刁叟的脸上,等待着老刁叟的下文。

此时此刻,白发刁叟却忽然间动了个心眼儿,他想到,眼看着这宋悝也不是个坏人,可是他和薛剑霞却要因为楚穹飞而面临着那种尴尬的境地,若要消除他们二人之间的这种尴尬,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假若我三言两语不能说得清楚,反倒会让他们二人之间更加疑虑。这可不行!我东方岩可得要好好地想个办法!

想到此,东方岩故意装作是一时疏忽说走了嘴,赶紧装作欲盖弥彰的样子,低着头叨叨着说:“你们看我作甚么?我、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又没有说我知道!你们不要胡乱猜想,我可没说宋、楚两家为了那么一点儿事情就结下这深仇大恨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哇!”

宋悝见老刁叟神情慌张,心中更加疑惑,但却不便进一步追问,张了张嘴又合上,看着薛剑霞。

薛剑霞也觉得东方岩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足以说明,老义父肯定是知道一些内情,却不愿说出口来罢了。薛剑霞是个爽快人,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样子。今日见老刁叟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性子,竟然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就觉得东方岩是在故意向她隐瞒什么,不由得就有些不高兴,心想:这东方岩还是自己的义父呢,明明知道宋、楚两家的底细,却始终将我蒙在鼓里!于是,越想越气。

薛剑霞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哼!毕竟不是亲生的女儿,瞒着就瞒着吧,反正我也不想知道!”说着,撩开门帘就走。

老刁叟见状顿时傻了眼,他没想到薛剑霞真的会生气起来,赶紧拉住薛剑霞的衣袖说:“唉呀呀!这孩子是我宠坏了!怎么说走就走!当着外人,你让我的颜面往哪里放才好!不就是想听我说说这件事么?这又有何难?我说便是、我说便是了嘛!”薛剑霞听了东方岩的话,觉得又可气又好笑,唯恐老刁叟继续搪塞,便依旧是面带不悦地说:“算了,我也不想听了,女儿与义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若要想说,恐怕早就说了不是!”

白发刁叟赶紧瞪着眼睛说:“哎呀呀,我的老天!这可怨不得老父我不想说,你这孩子也不想想,你又何曾问过老父亲呀?明明是你的不是,却要反过来怪罪我!我这老义父当得也实在是辛苦!实在辛苦......”

薛剑霞也不再说话,心中暗暗好笑。

宋悝也觉得应该向白发刁叟请教一下这件事情,便赶紧作揖说:“东方老前辈,当初我师父陆天机也曾对我说过,我们宋、楚两家虽有仇恨,但其间也有许多谜团。若东方老前辈果真知道我们宋、楚两家的事情,能否让我宋悝也略知一二?”

东方岩看了看薛剑霞,诡秘一笑,说:“看看、看看,还是人家宋公子说话中听,哪像我的女儿呀,几句话便噎得老朽透不过起来!”然后转过脸来,对宋悝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不如我们摆上酒饭,咱们边吃边讲……随后看着薛剑霞问:“行还是不行呢?”

薛剑霞心中一阵好笑,赶紧说:“老义父说出口的事,哪还有不行的道理!”。

老刁叟听罢,仰着脸说:“我就知道,我女儿会这么说!快,上饭、上酒!”

蟹面郎赶紧招呼客栈掌柜,不一会儿,满桌的酒饭已经摆好,四人围着桌子坐开,开始饮起酒来。

老刁叟也不等别人劝酒,自己就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自言自语地重复着:“其实……天下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唉!终不如喝酒这么快活……”说着,又端起一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又接着重复一遍刚刚说过的话,再次饮下一杯酒。

渐渐地,老刁叟略微有了醉意,那老刁叟心想:宋楚两家结怨已深,深知内情者寥寥无几,我东方岩也并非都是亲眼所见,万一哪句话说得不对,不是错怪了楚家,就是得罪了宋家,这且不要紧,只是这眼前的宋悝和薛剑霞可是哪一个也不该得罪呀!倒不如我借酒装醉,不管说对、说错,就是他们计较起来,我也有个推辞也就少了一些埋怨!想到此,老刁叟两眼紧眨了几下,酒杯一放,说:“不喝了、不喝了!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听我慢慢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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