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惆怅天弃走出了火车站大厅,行到站前广场时,天弃下意识的向广场右边的边缘看去,很自然的那儿没人,应该说那儿没有他第一次来到西宁时出来所见到的小摊,没有那位算命先生,也便是这儿没有天选老头,于是他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或许是因为私下里认为没有碰到之前认为的神神鬼鬼的事情,然而他却在放松后多了些无由的慌张,的确,他其实心里面还是想着那个老头。
然后他拿出手机,想看看北凌在做什么?
电话却响了起来,“我靠!”天弃不由无语,是天选老人打来的。
“你在哪里,我回到西宁了。”刚接起电话,天选的声音便从话筒里飘了出来。
“这么快?”天应问道,然后他加了句,“你是飞回来的?”
“废话,不飞回来哪有这么快,这可是从云南大理回到西宁啊。”天选很是鄙弃地说道。
“哇靠,你就不怕你这样飞惊世骇俗?万一被人看到了咋办?”天弃不顾广场偶尔行过的路人对他的大呼小叫产生的诧异感,对着电话筒猛一阵呼叱。
“你想到哪去了?”天选气急而笑。“我坐飞机回来的!”
然后天弃愣傻当场,他很想破口大骂,又是觉的一阵堵心。你说坐飞机便坐飞机回来嘛,早点说,何苦要让我去胡思乱想呢?天弃没坐过飞机,他生命的二十余年光阴里,坐过飞火车坐过汽车坐过小船,就是没坐过飞机,于是他第一观感里便认为这个天上飞的工具暂时没他什么事,再加上天选在沙漠时上演了一出空中飞人的把戏出来,于是他很自然的认为他也是从云南飞回的西宁。
不等天弃从郁闷中缓解过来,天选不客气的继续说道:“你在哪儿,我就过来找你。”
“我在火车站广场,就是你之前摆个破摊子这儿。”天弃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在那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天弃说完便挂掉了电话,留在天弃一个人仍在那儿出神。
把把你挂我电话啊,天弃心里默默地想到,这个非一般人的老头,总是好像火烧屁股似的,连挂电话也来的异常果断干脆。
下次定叫我先挂你一回,天弃下定决心想道。虽然他觉的话还未说完便挂人电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但对于天选,他一向缺乏所谓的礼貌。
天弃无所事事的站在火车站前方场的右侧,脚下便是天选之前摆算命和草药摊的位置。“臭老头子,要不是现在北凌南若有求于你,我才懒的搭理你。”天弃心里暗想,他已在广场呆了二十分钟左右了,想来俊宁他们都应该出了西宁城才对。
等人的时间分外漫长,特别是等的一个糟老头子,又不是美女,更不是北凌。天弃左看看,右看看,仍未见着天选的身影,不免心里焦急。
就在他望眼欲穿,望穿秋水的时候,他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如果是坐着的话,他肯定一个鲤鱼打挺,猛地翻身站起来,可他还是站着,于是他忽地一个回身,便见着面前那幅想见又不想见的人的面孔。
“这么大的人了,玩什么恶作剧?”天弃放下焦急和刚才被吓了一跳的慌乱心情,看了眼前的天选老人说道。
“想试下你有没长进点。不想没有。”天弃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的朋友咋没在这儿?”
天弃差点一个顿脚跳起来,“尼妈,你也没叫我叫啊。”
天选不置可否的咂了咂嘴巴,忽视了天弃激动和无理,自顾自说道:“也罢,她们没来,我便先和说说我这趟的事吧。”
天弃的好奇心就这样被勾引了起来,他觉的自己不该就这样放过眼前这老头子的,无奈心已被放满了好多小虫子,那些都是好奇宝宝。
“对哦,你一去西南十来天,都干嘛去了,还搞的神神秘的样子,还边境,你以为你是谁啊?”天弃看着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头子,很难想像他竟是这个尘世被称之为虚幻的修行者。
天选瞧了下周围,虽说人不是非常多,但难免会有人路过,许是怕人听到或发觉两个的异常,对天弃说道:“跟我来,我们去个人少的地方。”
火车站哪有人少的地方?天弃心里一阵谩骂,脚步却随着天选的身影出了站前广场。
“去哪儿?”跟在天选后头的天弃对着天选背影问道。
“滨海公园。”天选回答的很简单。
“哦,可是不近啊,”天弃说道。
“我刚打过来的的士在那儿等我。”天选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计程车。
“好吧。”天弃叹了口气,找个僻静地方用得着跑那么远?不过他好像没有发言权?只得无奈的跟着天弃上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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