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掌声四起,酒鬼表现的极为漠然,那眼神一点也不像是看魔术,仿佛是看一堵不会动的墙,他颇感乏味地说:“真是弱智,在表演之前,魔术师把一块尺寸合适的平面镜放入装有清水的鱼缸中,然后,把金鱼放入镜子后面的水中,由于光的反射原理,观众看到玻璃缸里只有清水。魔术师拿走丝巾的同时,也拿走玻璃,金鱼自然就看的见了。”
骆颖晨抬头认真地打量着酒鬼,说:“还有两下子,不过说你就是黎之谷,我不信。”
街边有个老爷爷可以预言玩家心中的数字,一块银元可以玩一次,如果老爷爷预言到了,那么这一块大洋就是他的,如果他没预言到,就返给玩家五块大洋。
酒鬼浅笑说:“如果我能看破他的手法,你请我喝瓶酒,如果我看不破,我赔你两个银元。”
她浅浅的笑了笑,说:“好啊!如果我也能看透,就算平手。”
老爷爷在桌子上放着一张纸和一支铅笔,他走到桌子前,将衣服口袋翻出来给他们看,证明口袋里没有任何东西,然后再将口袋翻回去。
老爷爷拿起铅笔准备在纸上写数字了,他说:“姑娘,看着我的眼睛,在心里默念那个数字。”
他把纸放在手心里,用手掌挡着写的,没让任何人看到他写的是什么。
他写好后,将纸条装进了衣服口袋里,然后用手抵着左右两边的桌角,气定神闲地说:“现在从一到九随便说一个数字,你说的这个数字我早已预测出来了,就写在了刚才那个纸条上。好了,现在把那个数字说出来。”
骆颖晨干脆地说:“九。”
老爷爷把手伸进口袋,他并没有急着把纸条拿出来,只是笑着说:“看来我这个老头子和你这个小姑娘,还是可以心灵相通的。”
他慢慢掏出了那个纸条,让她看上面写的数字,果然是数字九。
她目瞪口呆地死盯着纸上的数字,普通的纸,看不出一点破绽,就是数字九的那一竖有点歪,她说:“您可以再把兜子翻出来给我看看吗?”
老爷爷大大方方的把兜子翻过来给她检查,他把兜子往开撑了撑,抖了抖,说:“你摸摸?”
她看向酒鬼,酒鬼说:“注意到老爷爷翻兜子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铅笔印和桌角上的铅笔灰了吗?还有地下的小铅芯。”
老者的笑容瞬时间凝固在脸上,神情变得冷冽忧愁起来。
骆颖晨不好意思的给老者放下一块银元,跟着酒鬼问:“那能说明什么?”
“老头事先在桌子的一角上放了一个长约一厘米的铅笔芯,因为小,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发现——不过这一点可以用桌角的铅笔末证明,老头拿起铅笔在纸上写数字时,故意不让我们看到,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在写,他假装写好后将纸条装在口袋里。然后他就一直用手压着桌角,你说数字九时,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铅笔芯,然后伸进口袋,用铅笔芯快速在纸条上写出了数字九。
“他故意和你说话,不急着拿出纸,就是为了制造时间写数字九,他把数字限定在零到九之间,是为了写起来容易些。他掏出纸条让你看的时候,顺带把铅芯夹在小拇指和无名指之间带出来,他一松小拇指铅笔就悄无声息的掉在地上了,这可以用他右手上多处铅笔痕还有地上的小铅芯证明。”
她不可思议地说:“你真的喝醉了吗?”
酒鬼只笑不语,给她指了指路边的酒坊,她愿赌服输的买了一瓶酒给他,他在大街上仰起脖子就喝。
他白色的衬都被酒打湿了,喝的晕晕乎乎随地就睡下了,骆颖晨站在他旁边都觉得丢脸。
他枕着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嗝,说:“相信我是黎之谷侦探了吧?”
骆颖晨咬了咬嘴唇,用怀疑和侮辱的口气说:“好,如果你能回答我个问题,我就相信。”
酒鬼把手臂一扬,说:“放马过来吧!”
她问:“这世界上是先有的女人还是先有的男人?”
酒鬼捧腹大笑:“这是我听过最傻的问题!小妹妹,当然是女人和男人一起有的啊!”
骆颖晨没法反驳,用脚尖踢了他一下,说:“酒鬼,起来快回家去吧!”
酒鬼吐了口酒气回应:“你带我回家。”
路上行驶的车子,不停地按着喇叭,她只好把这个酒鬼拖在路边,她摇了摇他的头,拍了拍他的脸,酒鬼都没反应。
骆颖晨就剩下抱头痛哭的份儿了,这两天什么倒霉事都让她摊上了,她自言自语道:“他不是喝酒喝死了吧?天马上就要黑了,把他丢这儿,万一……”
骆颖晨把酒鬼带回韩家,幸亏有韩微音掩护,借着夜色也没人看到,不然她要被大卸八块了。
韩微音皱着眉头,担忧地问:“他是谁啊?”
骆颖晨苦笑道:“半路捡来的神探。”
第二天一早,骆颖晨打开房门看到卧室一个人都没有。窗户是开着的,窗台上躺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字:谢谢。
她无比郁闷的摇了摇头。但韩微音喜笑颜开地对她说:“别想那个酒鬼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找到黎之谷了?”
“不但找到了,两天后他还要招助理呢!你有没有兴趣?”
她激动地抱着韩微音说:“爱死你了,韩大小姐最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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