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睡了几天,苏蔴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一个小脑袋正趴在床边打瞌睡,头上一对粉色的狗耳朵耷拉着,不时抖上一抖,简直萌得不行。
苏蔴盯着狗耳朵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了心里痒痒的感觉,伸手抓住,一下一下揉捏起来,指上软软的触感可爱极了,“哇,好软,好像不是假的哎!”
小男孩承受不了她的摧残,朦朦胧胧从睡梦中醒来,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半睁着,正中萌点。
于是苏蔴一把抱住了这颗小脑袋,在怀里蹭啊蹭,好不满足。
“唔!放开我啦!我要喘不过气了!”小男孩不停挣扎,奈何体型太小不能逃出魔掌。
这时房门被打开,前后走进来一男一女,哭笑不得得看着眼前的状况。
看清来人,苏蔴一愣,双手没再继续用力,男孩趁机挣脱束缚跑向进屋的女人,奶声奶气地哭叫:“妈妈!”
女人蹲下一把抱起小男孩,揉揉脑袋哄道:“小伍福不哭,姐姐没恶意的,姐姐是喜欢你才抱你,不哭不哭。”
“喔……”小伍福眼泪汪汪。
这下苏蔴不好意思了,下床想过去道歉,可双脚刚落地一阵剧痛就从大腿传来,她惨叫一声就朝地上扑倒,眼见脸要着地破相在即,男人这才上前将她扶住,放回床上。
苏蔴喘了喘,“谢谢……”
男人眉头一挑,鼻子朝天哼哼道,“躺了几天躺傻了?”
这人声音很熟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轻佻和嘲讽,苏蔴一下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脸色“唰”的惨白下去,“是你……这是哪里?”
男人斜着眼睛看她,摊摊手,一点也没当初在山洞里虚弱的样子,“看你快死了,可我不想乱丢垃圾破坏环境,没办法,只能捡回来了。”
苏蔴一下没听明白,倒是小伍福的妈妈没忍住笑了出来,“小腆,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
闻言男人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苏蔴,咂咂嘴摇头,“没觉得哪里像。”
“喂!”苏蔴气得跳脚,结果疼得一屁股又坐了回去,“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他不以为然,“你好像说反了吧。”
苏蔴语塞,这家伙居然还记仇……
好在小伍福妈妈出来解围,“好啦小腆,她刚醒,你也别刺激她了,”说罢,从一旁桌子上端来一碗绿色汤药递给苏蔴,“把它喝了吧,伤口好得快些。”
原来那天在树林间奔跑时划伤了大腿,当时满脑子想着逃命反而没注意到疼痛,只是现在可有得受了。
苏蔴犹豫了一下还是捏着鼻子一口喝完了汤药,左右来回盯着小伍福头上的耳朵,小声问道:“他们都是兽人吗?”
女人点点头,“是的,这里是兽人城。”
“那你也是兽人吗?”苏蔴指指脑袋。
“不,我是人类。”
“人类?”她惊叫,“可,可,可,可是……小伍福……你……”
小伍福听到自己名字,萌萌地晃晃脑袋。
女人微笑着解释,“因为小伍福的爸爸是兽人。”
“小伍福的爸爸是兽人?”
苏蔴一脸痴呆就差口吐白沫,男人只一眼就看不下去了,哼了一声走出房间。
这一哼简直太多信息含量了,不过不算劲爆,苏蔴还能理解,跳过重点朝着他出去的方向吐起舌头。
“小腆也就是嘴上不留情,你别往心里去,”女人扶着苏蔴靠坐床头,“那天他去追捕逃犯,结果把你带了回来,你俩一身是血,把我吓了一跳。”
“那只灰色的老虎是个逃犯?”苏蔴想想就一身哆嗦。
“嗯,他本被判了死刑,却越界逃跑去了人类世界,兽王震怒,就派了小腆去追捕,”女人说,“不过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甘愿受这么大的罪也要往那跑。”
“什么意思?”
“没事,”女人摇摇头,給苏蔴腰后垫了个枕头,又在床边放了本书,“这几天你都不要下床走动,不然伤口又要裂开,女孩子身上留疤就不好了,没事可以看看这些书。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岑蓓,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记得叫我,别见外。”
“我叫苏蔴……谢谢你,岑蓓姐。”
“别客气,好好养伤。”
她抱着小伍福就要离开,苏蔴赶紧又问:“岑蓓姐,刚刚那个男的,呃……我是说我的救命恩人,他是谁?”
岑蓓答:“他叫仲腆,是兽王的孩子,我们的王子。”
“仲腆……”苏蔴捂嘴偷笑,这个傲娇的白虎竟是王子,人类模样是真挺帅的,可没想到它的名字,竟然叫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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