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火麒麟、鹰狮兽、三头蛇,烈火氏族人与下人们悉数震惊!众人瞪圆眼睛死盯赤火、墨风、白水,这不是传说中看守无极狂刀的上古神兽吗!!
制造出震惊,凌天熙撸起右手袖子露出金手环,唤无极狂刀:“狂刀,出来。”
太阳金光闪动,一道白光飞出手环。无极狂刀飞去赤火身旁悬立于空中,刀身径自散发着夺目的神圣尊芒。
不需要凌天熙多说什么,烈火氏族人与下人们便清清楚楚地明白她已经成为无极狂刀的新主人了!烈火氏族人不愿相信却又不能不信,他们缓慢地摇着头,一张张脸孔犹似破抹布般皱起,凌天熙给他们的震撼与惊心太大了!!
这算什么,还不够!凌天熙垂眸看一眼自己的胸口,另唤:“宝儿、火叽沙,出来。”
烈火氏族人与下人们的头顶巨雷轰炸,“轰隆隆!轰隆隆!”宝儿、火叽沙,这又是什么?!
金黄色柔光与红色火光先后飞出凌天熙的胸口部位。宝儿双手搂着凌天熙的脖子,凌天熙单臂揽着他的身体。火叽沙飞至凌天熙肩膀,站在上面。
新出来的一岁小男娃与秀气小人儿使得烈火氏族人与下人们极度茫然,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
凌天熙右手轻抚宝儿幼嫩光滑的脸颊,对下方众人说道:“这是六千年的极品人参精,他体内同时具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说罢,她右手离开宝儿。手一反,指尖在火叽沙的脸颊上轻轻刮划,续说:“这是火叽沙,沙人族镇族之宝的其中一人。”
听到宝儿,烈火氏族人与下人们已经现出晕眩。待听罢火叽沙,他们通通傻掉,脑中雪白雪白的什么也没有了。他们眼中那种死寂好似看见世界末日,不论再想什么也是没用的……
左边无极狂刀、赤火,中间凌天熙、炎帝、宝儿、火叽沙,右边墨风、白水。人、兽将凌天熙簇拥在正中央,这绝对极重的庞大阵容犹如入云之山倾倒一般残酷地压向烈火氏族人与下人们——
烈火氏族人与下人们只觉自己的双肩骤然一沉,紧接着人人双膝大弯,齐唰唰“扑嗵!扑嗵!扑嗵!”重而狠的跪在凌天熙面前。
剧痛霎时间从膝盖窜遍四肢百骇,众人“啊!”一声尖锐惨叫,人人脸疼白,满脸都是痛汗。
剧痛将傻掉的众人一棒子打醒,众人雪白的脑海悉数涌上腥红痛色。醒过神的众人顾不得膝盖痛得要命,纷纷双手撑地就往起站……连起三次起不来,这就不是腿疼的问题,而是外界干预!
众人的肩膀上似乎压着无形的厚重手掌,重力由上向下压迫,迫使他们动弹不得。强烈的屈辱感霹头盖脸,人人愤怒地恨瞪凌天熙,凌天熙居然让他们给她下跪!
烈火独云完整的心在剧痛与侮辱下“哗啦!”一声支璃破碎,心寒了,冻得他好冷、好冷。这一跪,充分表露出凌天熙的恨是多么的浓!
烈火天初恨得牙齿“咯咯”清脆连响,她按在地上的双手紧攥成拳,瞪着凌天熙尖吼:“凌天熙!你太过分了!!”就算凌天熙恨,那么让他们这些平辈人跪下也就算了,她怎么能让长辈们也跪下?!长辈中还有她的父亲烈火独云呀!父亲给女儿下跪,这他妈算哪门子的道理?!
凌天熙视线往下一瞥,冷冷地说:“跟你们相比,我这点儿又能算得了什么?”如果烈火独云没有强行纳母亲为妾,母亲何来悲苦屈辱的一生?!让烈火独云跪下不是跪她,而是跪她的母亲!
“你……”烈火天初“你”出一个字,艰难地出不来下文,她词穷。
瞧着烈火天初那张因怒恨而扭曲的脸孔;听着她只许自己不许别人的质骂,水镜玄冥眼里的厌色如此之浓。烈火天初那种女孩子跟凌天熙比起来简直从天上差到地上,当初烈火独云居然还想把烈火天初嫁给他,可笑!纵便这世间走到尽头;纵使世上只有烈火天初一个女孩子,他也坚决不娶!烈火天初心术不正,配不上他!
凌天熙以看待蝼蚁的轻蔑眼光看待自己,这令烈火天初怒得浑身发抖,牙齿咬磨“咯”音不断,仿似牙齿随时都有可能粉碎。
一簇火焰燃在掌心,那耀眼的金色象征着斗士等级之最。凌天熙将火焰把玩于指间,她把自己两年来所努力的成果全部展现在众人眼前,她要让众人睁大眼睛好好看一看她究竟是不是废物。
那金色的火焰使众人的眼睛失去神采。看着他们黯淡下去的眸光,凌天熙高高在上地问烈火独云:“烈火独云,你后悔吗?”
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烈火独云现下复杂到了极点的心情,他颓废地闭上眼睛,蠕动好几下嘴唇也发不出声音。悔,他怎能不悔!他的悔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了,数也数不清。
不过两年的时间,凌天熙便晋升为斗者圣尊。凌天熙拥有了无极狂刀,拥有了赤火、墨风、白水,拥有了极品人参精,更拥有了属于沙人族的镇族之宝。不过短短的两年时间,凌天熙就取得如此震撼人心的绝佳好成绩,这是放眼海之陆古今从来没有过的!如果他当初的目光没有那么短浅;如果他当初有足够的耐心等凌天熙成为斗士;如果他当初能像小时候那样疼爱凌天熙,那么如今凌天熙所取得的好成绩就全是属于烈火家族了!如果凌天熙仍然是烈火家族的人该有多好!只可惜世间没有如果,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本该属于烈火家族的辉煌断送在他手里……
烈火独云一个字也没说,凌天熙从他的反应上也能判断出他悔得肠子乌青。悔,这正是她要的!她要让烈火独云明白当初将她扫地出门是多么重大、多么严重的错误!她要让烈火家族的人亲眼看见她如今的成就,她要让他们彻彻底底的明白他们是多么的无知可笑!
凌天熙侧头对赤火说:“赤火,去后苑把烈火天麟拖过来。”
赤火微一点头,踏云去往后苑。
凌天熙拍拍宝儿肉肉的小屁股,说道:“宝儿,去找墨风。”
宝儿嫩嫩地应:“嗯”他身子在凌天熙怀里一转,朝墨风伸出小手。
墨风展开一侧鹰翼伸向宝儿,宝儿揪着它的羽毛爬上它的翅膀。墨风鹰翼一扬,宝儿从它翅膀上“刺溜”滑到它背上,稳稳当当坐住。墨风翕翼。
不多时,赤火返回。它尾巴上有条延伸出去的线,线另一头拴着烈火天麟的一只脚,将他整个人倒吊着拖至正厅。行至烈火独云头顶上方,赤火一收尾巴上的线,烈火天麟登时摔下去“砰!”仰面落地。
儿子被摔了,烈火桑氏恼恨地厉剜凌天熙。她立马扶起烈火天麟的上半身,将他抱进怀里搂着。
两双被仇恨充斥的眼睛对碰在一起轻易将双方的烈恨掀至狂爆顶点!凌天熙、烈火天麟对彼此的恨铺天盖压下,不共戴天!
凌天熙这方的人、兽等级都高,他们能顶住这足矣毁灭一切的恨。然而烈火山庄那方就不行,一方面是普通的下人;另一方面的等级都没凌天熙那方高,故尔烈恨一压下来就把他们的身体直接压垮,全瘫在地上。
一把匕首在凌天熙掌心幻化形成,她将匕首朝下人们一扔,残忍地展开报复:“一个人一个人地来,刺心脏还是抹脖子随便你们,自己动手。”
这样的复仇方法太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既然要死,那么凌天熙你就一把火烧死他们得了,干嘛还扔出把匕首让他们自行了断?!自己杀自己,这谁能下得去手?!
“凌天熙!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你干什么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折磨人?!他们是人,不是你的玩物!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有族人接受不了,尖声抗议。
凌天熙刀子似的凌厉目光寻声杀去,立马就把那名族人杀得身躯寒彻冰冻,绝非单单一个“冷”字可以形容!
凌天熙的声音冰森刺骨,全无半丝温度与感情:“你问问他们在曾经的六年里可曾有过一点儿人性?!可曾有过一日不折磨我们母女?!他们可曾把我们母女当人看过?!”妈的,跟她讲人性,呸!
族人被凌天熙噎得险些一口气憋死过去,他死白着脸不说话了。说什么都没用,这是报应。
凌天熙视线一转,目光盯在一名庄丁身上,匕首就掉在他脚前。她不容反抗地厉声命令:“捡起匕首!了断你自己!”她不会亲自动手杀这些下人,她嫌脏。
庄丁僵硬地弯腰,他用剧颤的手捡起匕首一点一点举高至自己的脖子。他握着匕首的五指死紧死紧,可怎么也下不去手。自己杀自己,太难了!
凌天熙不说话,就看着他自己挣扎。她不怕慢慢来,她有一整日的时间跟他们耗。她是六月三十日被扫地出门的,那么她就在今日了结这让她恨了多年的一切!
庄丁挣扎半天死活下不去手,他流下痛苦的泪水,将匕首塞给离他最近的另一名庄丁手里,嘶哑请求:“我下不去手,你来杀我!”
闻言,另一名庄丁手一抖险些扔了匕首,纠结在他脸上得到充分体现。
庄丁催促:“杀了我!快杀了我!我受不了了,让我赶紧死!”凌天熙的方法本身就让人生不如死!
另一名庄丁也被逼哭了,鼻涕眼泪一起流。他抖着手举高匕首,蓦地闭上眼睛,手用力一挥——
锋利的匕首割破庄丁的颈部血管,殷红的鲜血登时涌出!庄丁的身体随着匕首挥动时抹脖子的力量歪了歪,“砰!”倒地,身体抽搐几下,气绝身亡。眼睛慢慢地闭上,他解脱了。
看着匕首上的血,第二名庄丁牙一咬、心一横,匕首一反力刺!“噗!”匕首没入身体,他心脏骤然抽缩一下,随即便停止了跳动,身体倒地。
已经死了两人,婢女们“哇!”一嗓子失声大哭,痛绝塞满了她们身体的每一处隐蔽角落。
烈火独云没有睁眼睛,他不忍心看下人们自己了结自己的生命。
第三名庄丁抖着手从第二名庄丁的尸体上拔出匕首,挥刀抹脖自尽。
三具尸体大刺刺地倒着,鲜血流出伤口淌在地面,阳光折射上去竟红得如此妖冶。
下不去手也得下,就像第一名庄丁所说的那样,早死早解脱!下人们一个接一个拿起匕首,自尽或请他人帮忙了结。
看着一具具尸体倒下去,那鲜红的血刺激着凌天熙的感官神经,她的思绪从现下的真实逆流倒溯,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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