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在原地,不知该不该回头。就在此时,伴着一阵风,宇文邀施展轻功站在她面前,将她搂入怀中。“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了,原来乱跑到这儿来了。”
他的话语虽然温柔,但捏着她腰肢的手很是用力。璇玑知道,宇文邀这次是真生气了。
“三哥,这是谁?”信王见宇文邀如此在意那人,而那人的背影像极了璇玑,便想一探究竟。
“这是本王的家事。”宇文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护好了璇玑,冷冷地看着对方。
“那就休怪我无礼了。”说罢便一掌朝宇文邀打来,想要逼他松开怀中的人。
宇文邀侧身躲过,一手抱紧璇玑不让他看清她的脸,一手抵挡他的攻击。
双方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最终还是被宇文邀找到了破绽,一拳狠狠打在对方心口,力道之大竟让信王吐出血来。
宇文樽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轻笑道:“三哥固然好身手、护着怀中人不让我看到,然而这世上能让你这般在意的人,除了璇玑还会有谁!”
“本王不想现在杀了你,你最好忘记今天的事。”宇文邀冷冷说完,便打横抱起璇玑离开了此处。
一路上两人均是无言,他走得很快带起不少风,璇玑很冷、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感触到他的温暖,心里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她知道,他不理她,他生气了。
一回到永福殿,他便把她轻轻摔在床上,站在一边冷冷看着她,再不肯靠近。
璇玑心酸,自从来到晋国后,他还未如此对她,忍不住红了眼圈委屈道:“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言未落,泪先流。
她哭,是因为伤心,伤心他如此对她。
“你为什么要去见他?”宇文邀直奔主题。
璇玑任由泪水划过面颊,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最终仰起脸大声道:“因为我的哥哥被他们抓走了,要千刀万剐,对不对?你瞒着我,对吗?”
他闻言眼里的光立马黯淡了下去。“你还是知道了。对,我就是瞒了你,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璇玑避开不去回答,楚楚可怜的含泪道:“哥哥现在怎么样?”
他亦不回答她,转而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璇玑别过脸去不愿看他,眼泪却不争气的一直掉。
他轻轻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说。”
璇玑见他像变了个人一样,不觉心碎,想想自己还怀着他的孩子,伤心哭道:“三郎,我有做错什么吗?我是幽家的女儿,怎么能不去管哥哥的死活。”
他见此微微有些动容,声音也缓和了一些,“你真的只是去问你哥哥的事情吗?”你真的心里没有长安、没有其他人吗?
璇玑见他不信自己,便渐渐黯淡了眼中的光芒,看向别处呆呆道:“我还能去做什么?挺着肚子勾/引信王吗?”
这句话说得宇文邀极为不舒服,恼怒道:“幽璇玑,你要自轻自贱可以,能不作践本王的骨肉吗?”
“好,那就等生下来我再糟践自己,反正也没有几天了。”她赌气的看着他,杏眼盛满了泪水却丝毫没有认输的意思。
“你。”他气极,却无可奈何,又不甘认输,倒吸着凉气道:“好,好。要作践自己是吧!”说着推倒她,欺身压上去撕她的衣服。
此举带给璇玑极大的痛怮,她呜呜的哭了起来,弄得他心痛。却碍于面子不愿停手,但动作分明温柔了下来。
她也不反抗,只是一直哭,仿佛内心有着极大的伤痛。
他心疼不已,怒气早已荡然无存。正打算抱起她好好哄一番,却见身下人面色渐渐痛苦起来。
“嗯。嗯。”她咬着牙让自己尽量不要叫出来。
“你怎么了?”他这才彻底冷静下来,关切的问道。
无奈璇玑就是不肯回答他,抿紧了唇一昧地强忍疼痛。但从她止不住的眼泪和颤抖中,他明白她很疼。
再顾不得面子这种东西。焦急道:“你怎么了?璇玑。”
她依旧不愿回答,挣扎着推开他,整个人蜷缩着,小手紧紧捂着肚子。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冲外大喊:“快传太医和产婆。”
因着早就备了不少女医在永福殿,不一会儿便有人赶来了,把脉后如实告诉晋王道:“殿下,娘娘的胎气动了,恐怕是要提前生了。”
宇文邀闻言后悔不迭,心里恨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计较。“尽全力,否则本王要你们全家陪葬。”
“是,殿下。”女医和产婆纷纷磕头。“还请殿下先离开这里,奴婢们好为娘娘接生。”
他看了一眼璇玑,只见她满脸泪痕,痛苦地蜷缩着,剧烈的疼痛让她止不住的颤抖。此情此景,他如何能走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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