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女生耽美>觉醒七天> 第18章 末日烟火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8章 末日烟火(1 / 2)

现在回想起美国这一周。称得上幸福两个字。他见到了威廉,也让威廉差点把舌头咽下肚子里,我不明白威廉怎么就记得在上海华尔道夫是他向我们道歉呢,可能我闺蜜的喜好还是漂亮男人吧,他是一定断袖了,王家是要无后了!威廉那天的失落可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而是跟他有关系。尼玛!我事后问强他是不是觉得威廉看他眼光有点奇怪,他一本正经地说他是曾经着了洪进的道,被骗到同志酒吧去过,差点出不来。我也一本正经地觉得要我相信这件事,最好带我再去一下那个酒吧,然后他半天不理我,最后还真同意了,让我提着两把手枪一起去。被我训草菅人命窝在浴缸里憋了半天,才意识到我从一开始就在跟他寻开心。最后追着要揍我害的我从三楼没站稳差点滚到二楼才算老实,那天临睡前检查手枪,发现弹匣都被他藏起来了,还好我早料到这一手,有备用的留在床底下小盒子里,当他面装好,青个脸看我半天,才熄灯。说我浑身红花油味道跟抱着同仁堂似的,却是又温柔如絮絮柳叶飘荡在扬州琼花怒放时节。

跟马克的见面才叫一个针锋相对,首先马克比他高,金发碧眼风姿翩翩,修长身材着西装实在走在街上令人回望,遑论坐在俱乐部的中央花海里,两个人意大利语互相冷嘲热讽半天,我一句意大利语就让他两都歇菜,当时我是怎么说来着的?对了,说我的表妹,玲玲,珑珑,一个学音乐,一个学分子材料学,都是好看聪明的适婚女,这次的下午茶是相亲,他们两个再这么说话,我就带着妹妹们转桌子。于是东西方两位帅哥沉默地虎视眈眈半晌,都忍不住问相亲对象什么时候来,我说早就来了,就你们两位,没事我就先走了,你们四位自己聊。转身英文跟表妹们说一句,姐姐有事要去看看最新的射电望远镜长什么样,你们慢慢喝,晚上再见。哧溜我就闪了。后面就听到强说了一句意大利语:“马克,拜托你了,晚上见。顺便告诉你,我和莎莲已经结婚了。这两个你随便挑。”然后在纽约至少三个城区上演疯狂追车。后来听说在布鲁克林大桥被追上了,然后发现我根本没上车,再赶回上东区俱乐部我们喝茶的地方,我已经跟马克解释了我的确嫁人了,也的确想把妹妹介绍给他,强红着脸坐下来的时候,咬牙切齿地对着表妹说了一句中文:“你们两个谁对我有意思?”我笃定地看着我的妹妹们,因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问,我也早就教会了统一回答。玲玲和珑珑齐声软软地台湾腔问:“您是公爵么?”随后马克就见到我们姊妹三人笑得快要滚到地上去了,不明所以地客气问他:“她们说什么?”强实在算是高智商学者,当时冷静一下便也笑一声:“她们愿意同时嫁给你。”马克啊了一声,狐疑地看看我,我摇头:“不包括我。强是希望以后可以经常去长青宫玩,多一个借口。”后来当天吃简餐赶着看歌剧时,马克明确表示即便我嫁人了,他仍旧有追求我的权利,把林治强气的实在不轻,面子上还要一副欢迎随时来决斗的口气。憋到走进歌剧院时,愤怒说了一句:“拉达梅斯甘愿为阿依达赴死,我也一样可以为莎莲。”马克有些吃惊,似乎有些动摇:“爱情没有戏剧那么悲壮。”我那时优柔地看着强,暮色中苍茫而坚定的眼神,握住他的手:“这个世界上谁敢活埋你,我先活埋他。”他笑了,牢牢把我的手靠在唇边:“绝对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回家之后却是对着我的晚装发一通牢骚,说是太暴露了。尼玛!立刻决定剩下的每一天都要抓紧分分秒秒捉弄他。可惜他带来了二舅,二舅告诉我他早就用银针飞渡治好了自己,也终于学会了心法,所以大约四年前就彻底好了,但怕大舅再想办法对付他,一直装傻,这一次见到我决心对付大舅,他才愿意站出来。强在边上大致听明白,我母亲当年受到大舅无数刁难,二舅彼时沦为帮凶,幸好我父亲受盟约的驱使,誓要娶母亲,才将她解脱出来。谁知大舅接着就对付二舅,让他中了至今都不明原因的毒。我考虑了一下,指示律师暗示大舅我可能要求司法介入。如果这个方式有效,大舅怕是会躲到国外去,那对大家都好。强也赞同这个提议,于是大家分头去行动,我还希望二舅到时候可以接任大舅的位置,毕竟杨氏不可以破产。

祭祀那天偏巧下了雪,素冠荷开在玻璃龛中,他告诉我虽然这里有保安,而且是独立的墓园,但很可能还是会被偷走,所以还是买了比较合适,前提是保证全纽约只有他有这种花。否则告到大舅破产。尼玛!他倒一点不在乎下雪,真正地三拜九叩,怎么拦也拦不住,说他心甘情愿不许阻挠。我心疼他浑身湿透,他倒是担心我穿得太少。周六又去拜祭一下父母,所谓暴风雪预报倒是积雪连8英寸都没有,这一次才发现那玻璃龛很特殊,能保持恒温,竟然是传说中的恒温玻璃?他笑我也有后之后觉时候,的确是还在研制中的特殊玻璃,配备了防水电池,他的实验室会定期来替换和检查湿度。那天离开墓地我带他去博物馆地库,打开沉重保险柜,搬出永乐大典,拍下关于初始盟约的照片,他不以为然地称什么考验什么劫难我们都可以过,我也强迫自己相信。我们什么劫难都可以过。还清楚地记得献血的时候,他跟罗伯特博士大声争执,要跟他共享我的血液研究数据,博士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丈夫简直无法接受,我也反复让强明白罗伯特博士研究我这个CASE很多年了,我每年存血,连基因图谱都是罗伯特的实验室画的,越说强的要求越是复杂,最后逼博士要么跟他共享关于我的所有数据,要么从此再也别见我了。最后肯定是我丈夫大获全胜,当场就是律师协议电邮传送签署了电子签名啊。听他们的对话,强居然是这个领域的名人,所以罗伯特才一让再让。尼玛,我装着不知道更合适!

回到上海我也必须要回礼,保险柜里取了传世龙凤玉佩一双,放在手上想到他那个时髦样,实在没用。正踌躇他催我快点,林父林母都在等着,快去快回我要倒时差。见到我捧着一对玉佩,觉得好笑:“要我挂在腰上?”

“暴殄天物!”

“恩,一针见血,差不多我从小到大打了十几块是有的。”

“明天街上买个石头磨几下给你戴!”恨恨关上保险柜门,给他一枚球状小玺:“拿着这个,祖父给我的,说是什么玲珑玺,笨的时候摸几下,能变聪明一会儿。”

他皱眉,觉得我在跟他开玩笑:“你试过?”

“恩,很管用。你现在就能试一下。”我取了手机放进手袋。

“尼----意思我现在很笨?”他讪讪小心放在西装口袋里:“再不走就抱了!”

车到新天地,司机没有驶上车道,直奔地下车库:“记者已经蹲守很多天了,先生和夫人还是下面进电梯吧。”

到了地下车库,仍旧有记者,我戴上墨镜,他小心替我摘下:“我正要诏告天下,他们自己来了,挺好。”开了车门就拖我下车。

司机替我们挡着路,跑进电梯,他笑着对那些话筒说了一句:“东岸的那些传言,我都认了!”

随后如同炸开锅一样。司机真是好样的,顶着电梯门不让他们冲进来,我们得以安然上升。东岸的传言?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一脸成就感:“YSL太有名,没办法。你的什么超级粉丝登了纽约时报全版广告祝福你,还威胁我要是对你不好,死无葬身之地。”

“----谁会这么做?”我知道是谁,但还是装傻。

“马克?威廉?可能你还有什么隐秘追求者,都可能,我习惯了。传言我死皮赖脸追你,插手你家族事务,你律师大概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发声明,我也懒得理,就都认了吧。只要你是林太太,说我入赘都行。”

我皱皱鼻子:“我怎么不知道?”

“你----忙着约会看歌剧,没那个时间啊。”

“-----”

“好了好了,就是你射击训练的时候我看了看新闻。思理,我是男人,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只要不是胡说你,我都接受。”

来不及发表意见,就进了门。

我是诚心要来奉茶的,结果林母说还没到办事时候不需要,赶快吃饭,然后休息要紧。听说我还需到庙里去参加水陆里的焰口,很是知礼地取了两万现金给他,叫他装信封替他结缘。

他方明白我那手袋里成捆的红包的用处。吃完饭想要溜回去,他担心记者没走,便在二楼他房间靠着。却是朦胧睡了过去。睁开眼睛十一点多钟,他不在,起身看到身上穿的是宽大浴袍,想了想开门去找他,听见小房间有声音,站在门口,似乎他在打电话。

敲门就进去,他着了居家服执了手机,见了我搂着我继续说:“-----就这么定了,别到时候给我出洋相就行。”收了线,看看我面色,点点头:“还可以,索菲告诉我,你对寝具要求很特殊,我们还是去你家吧。你那寝具都不是成品,需要定制。能走?”

点头,半梦半醒地换了衣服回家。

见到自己的床爱死,脱了毛衣就钻进去。他蹑手蹑脚去洗澡,然后发现没有他的睡衣,似乎也不喜欢酒店浴袍,就这么夺了我的被子。我抢了几下没抢到,索性作罢,迷糊地哄他一句:“实在不想动了,冻死算了。”

他不出声,我只得自己往被子里靠,最后还是靠进他怀里。他轻笑一声,知道自己此刻分外性感。我实在困,吻他一下,就在松香里入梦。

此后两日他拎了些西装睡衣来挂在客房衣橱里,我则不知怎么回事屡屡犯困,跟晓东吃饭也平白打起瞌睡来,他认为我是时差没有倒过来,每天见我早早入睡也算安生,独自一人忙他的笔记本,常常午夜梦回见他还在敲击键盘,屏幕上依稀什么动态模型。我假期还没完全过,所以懒得翻笔记本,点了看看那些八卦,也没有什么新意,都在猜测我们是结婚了,还是没结。但这种嗜睡是很不好的习惯,到了12月20号,所谓的末日,我晚上七点准时要到寺庙放焰口,燃些纸钱,顺便跟师父们结缘,他陪着我去做头发,倒是十足耐心地看发型师替我打理发髻,插上珠花,虽然我知道他好奇庙里的一个佛事我能如此慎重,比去结婚注册都要注重仪容,我也懒得解释,就想着结束了好回家卧倒。他私底下不停在上什么佛学网当场学习水陆道场,哈哈。去寺庙路上他提及今天是末日,洪进他们弄个烟火表演迎接末日,让我们也去看热闹。

到寺庙内坛外坛结了缘,延生往生牌位大拜过,在大殿上香,看师傅升座开始,好几个小时等着通疏,最后看我化堆成山一样的锡箔,倒始终庄严端正。出庙门他终于舒一口气,对着满天星星仰望:“思理,没想到有这么多孝子贤孙来做法事。”

“照道理7天应该每天都在的,我这次是偷懒了,不过送圣,就是最后一天,还是要来一下的。亦算圆满。”

“我有两个想法,第一,我没吃晚饭,现在已经十点多钟,必须去学校了。第二,我在想佛教婚礼是怎么样的?跟夏周制是不是差不多?”

“------这两个想法,语病很多呢。”

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想来太晚了,已经让司机回家了。

“所以我给洪进发了消息,他回说马上叫披萨,还说明中也会来和我们会合的。思理,我们---暂时保密?”

“当然保密啊,以后也保密。一直保密!对呢,明中蜜月结束了?其实吃晚饭很不需要,过午不食人间烟火,以后我真该晚上不吃饭了。”

他半天不吭声,快要到学校了,才说一句:“身在人间,不吃人间烟火,吃什么?”

倒也一时回答不了。

到了他们化学实验室,洪进和几个学生穿着白大褂,正在清点烟花,见到我们,大声说:“现在严禁烟火哈,-----你两个穿成这样?这么隆重?我擦,给李明中看的?”

他笑:“去你的,和思理去了寺庙,她做法事。”

“哦----知识盲点。”洪进把两件白大褂递给我们:“穿上吧,别烫到了。”

他细心帮我套上,笑:“倒是可以挡风,从头到脚包得严实。”

洪进斜着眼睛呲牙:“我擦,你老当她是三岁小孩?人家是ysl,什么事情不会干,还要你多事帮她穿衣服?实在肉麻死我了。”

他也套上,丝毫不在乎旁边还有几个学生站着:“尼玛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还是对我有意见?”

学生狂笑,躲到外面去了。

洪进一下子憋住了:“我擦-------我擦--------”

我打圆场:“好了好了,洪教授是为你好,我先前告诉他你老把我当女儿对待。”

这下轮到洪进大笑。

我拍拍林治强的手臂:“他和你兄弟情深,总是担心你被我欺负。”

洪进正色看看我:“宋思理,你的履历------亚历山大得很,不过我兄弟的履历,也是金字塔尖的,我是衷心祝福你们的!”

林治强忽然用力拥抱洪进一下。两人并不说话,但似乎都如释重负。

“哈哈,表演侠骨柔情给思理看?”

明中说得清朗。伊蜜月回来,越发清瘦,着了翠绿的防风衣,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我拖张椅子给他:“足足一个月啊,玩得开心么?欧洲?”

他摇头:“澳洲。我家老婆做主,从布里斯班一直开车到西澳,横穿两千多公里。”

洪进听见摩托车声音,到外面去接披萨。剩下我,林治强,明中三人,一时间无话可说。

林治强见我不想说话,随便起个话题:“明中,和田那事你怎么看?”

明中挠挠脑袋:“我稍微考虑了下,和田那边有国家一些重要项目基地,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什么同学啊,或者曾经遇到过的同行,跟我们开玩笑来着。也说不定本身就是实验的一部分。”

倒是很客观,很有道理。

林治强也觉得他有理:“就等你回来可以建模,比对一下谁能同时认识我们四个。还对我们现在的位置一清二楚。”

明中转动椅子,对我说:“思理,我们认识的差不多重复,治强,洪进认识的也差不多重复,只是国家项目参与人,往往是高度保密的。”

林治强也转动椅子对我说:“思理,你回国时间不久,又执教历史系,可以从你在这儿第一天开始写名单。”

洪进把披萨,热橙汁,鸡腿,蘑菇饭统统放在小圆桌上:“少爷小姐们,开饭!”

明中近水楼台,拿起一块咬一口:“治强说得对,我们在这里时间久,熟人面太过宽泛,思理最合适。”

洪进很快跟上我们的节奏:“我就说核心位置属于宋思理。”

林治强洗了手,把蘑菇饭端给我,自己拿一块披萨,放在小纸盘里:“明中,那你先建吧,然后我们筛选,谁最近销声匿迹了。”

明中见我一直不说话,轻声问:“思理,你怎么看?”

“变量太多。”我老实拿着一次性小叉子吃着奶油蘑菇焖饭:“你们的前提假设根本未经证实。和田如果只是个随机地址呢?最可能的假设,应该东西是林治强发的,但他自己忘记了。我能看到的就这么多。”

明中皱眉思考:“可是我从来没有介绍治强认识你,而且他根本没有跟你重叠的轨迹。”

林治强看看我:“嗯嗯,我来自平行宇宙。”

洪进喝着橙汁:“我认为李明中也属于核心位置,只有李明中同时认识我们三个。”

这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明中吃了两块披萨,喝了点橙汁,擦净嘴:“就因为46箱白纸,两个六分仪,治强一厢情愿写下,又忘记的几张纸条,思理没那么容易甘心下嫁吧,咱么----还是得跑一趟和田。”

但他话中的幽怨倒是令人辛酸。

林治强和洪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只有打岔:“我建议我们把箱子和白纸再进行高温辐照。所有的都试试,什么铍放射之类的,还有木板,应该还有!”

洪进大力拍我一下:“----擦-----这个主意好,我怎么没想到?姑奶奶,木板木板,我们一直在弄,弄----烟火这个比较重要,末日属于全世界的。”

林治强笑了:“尼玛思理这个点子,非要见到明中才说出来。”

他倒是默契,配合我安慰明中。

“要临界高温,和临界低温。”明中补充一句:“思理,你回过纽约了?林治强---跟你去了?”

我看看强,他知道此时他必须说话:“你没上网么?我记得一个月前我就说了她是我---老婆。”

明中看看我,突然有些憋红了脸:“思理,林治强向我打听你,我不会说假话----所以------”

我耸耸肩:“恩,实话实说,我这次去美国,他吓着了。我劝他珍惜生命来着。”

强大笑,明中也笑了:“思理,治强莫名其妙把我当情敌,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追你的。他---从来天不怕地不怕,我倒是希望他能有这么一试!”

洪进插进来:“明中,使君有妇,让你老婆知道拿YSL练胆不好。”

“哦,她给学生补课,一会就来。”

林治强打诨:“双栖双飞啊。”

明中腼腆地红了脸:“医学院近,听说晚上有末日烟火,凑热闹。”

我和洪进互相看一眼,他先跑去外面,我马上跟着去了。

“宋,你知道苏逸雯原来为治强差点自杀的事情吧!”

我故作镇静:“嗯,听说都过去很久了。”

“林伯伯和林伯母本身和苏院长关系很好,医药不分家嘛,明中家和治强家也挺熟悉的,苏逸雯到林家闹过几回,遇到了明中,明中送她回家几次,慢慢日久生情了。苏家本来和林家走动得挺勤快的,可能双方父母都比较满意对方,苏逸雯就一厢情愿想当然尔,治强个性你是知道的,发现双方二老有这个想法,自己就搬出去住了,我当初建议他把话跟苏家说清楚,他说从未开始,没必要去说结束,客观讲,这也没错,没想到苏逸雯有点想不开了,还好遇到了明中。唉-------一团乱麻的事!所以那天结婚,我以为治强不会去,后来他听说你要去,才拖了我的。我当你俩,各取所需做戏呢!”

哦,后面还有这么曲折的一个故事。我笑笑:“正如你说的,如今使君有妇,不用担心了吧。”

“宋,那女孩娇生惯养的,你和治强如今两情相悦,自是可以不当回事,但明中个性比较--------”

“明白,你怕最后对明中伤害比较大。我----争取处理好。”

我们回到实验室,强关切地问:“外面冷不冷?”

“还好。洪教授托我-----珍妮张的事,我告诉他,这事问明中最清楚了,哈哈。”

洪进一头雾水,倒也识相地配合我找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是啊明中,珍妮张你认识?”

“嗨,那女人啊,到处借钱,在美国没人搭理她,就我们思理,不但一切要求满足,还老说人家骗人必然有难言之隐。人家丈夫是著名外科大夫,在洛杉矶房子大得跟我们学校有得拼。洪进啊,你少接触啊,没好事!”

洪进看看我,哼哼两声:“屁吧,宋思理什么人啊,能甘心情愿让她骗?”

明中咧嘴一笑:“我最不爱背后说人,不过珍妮张啊,实在臭名昭著。你别到时候自己上当了,还拖治强下水。”

“哦-------那宋思理和什么意大利公爵的事情你知道不?我也难得八卦一回,你保管知道对不?”洪进还真来劲了。

明中看看我,脸红:“马克是俩回事,人家是意大利个位数的超级大富豪,说不定哪天就混成总理了,那人对思理,叫做痴迷,你问她自己吧。”

林治强搂着我一本正经地说:“说说,马可波罗有什么壮举?”

我笑一下:“听说要当总理了,我也刚听明中说呀。”

洪进一本正经地说:“我擦,翻墙看了脸书,原来买了个球队送她呀,真是笨啊,有这钱送个射电望远镜矩阵给她,保管赢得美人归。”

我倒是一惊,洪进真的做了不少功课。

林治强歪头看我一下:“明中父亲在忙射电望远镜项目,我们拍拍他马屁,去玩?”

明中笑:“你这家伙,还真说到她心里去了。什么古文献,全扔脑后,到贵州扎帐篷她都乐意!”

气氛果然轻松很多。

而苏逸雯悄悄地进来站着听,眼光扫过我和林治强,浮上热络笑脸:“好热闹啊。”

洪进马上拉张椅子给她:“现在要叫李太太了,我说你们这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别忘记还有我洪进这个老光棍呢,当心我哪天突然不乐意了,成天当你们的一千瓦在眼前闪!”

“洪教授您要求太高,一般明星可不行,要天后级!”苏逸雯甩甩漂亮的长卷发,笑起来倒也是甜蜜的。

明中亲昵地问她:“饿不饿?还有披萨。”

“不了,刚才吃了几块巧克力,热量很高,明天得去健身了。”她转头看看我和林治强,笑容不变:“看两位教授穿白大褂,我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了,回到医学院了。”

林治强笑笑:“我们就等你来好开始,学生都在外面站着了,我们出发吧!”

苏逸雯走过来亲昵地挽着我:“姐姐,我和明中结婚,你能到场就很赏光了,居然还送那么重的礼,着实把我们吓一大跳呢。”

我摇头:“哪里的话,我知道得太晚,仓促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是好,只能俗人做俗事了。”

明中和林治强并肩走在一起,听见了插一句:“思理做事,从来都是要么不做,做起来惊世骇俗。”

洪进取了几支烟分给他们:“快点快点,一晃都十一点多了,差不多放到十二点倒计时!”

我们走到大操场,学生比我想的要多很多。

我看看时间,大约十一点四十五分,灯光霎时明亮起来。

他走近我和苏逸雯,居然欠了一下身:“我得把思理带走了。”

我只得挽住他,明中则一手拉起苏逸雯:“贵重设备都搬出来了,我们去看看。”

我大为好奇:“现在烟花居然还有镭射配合?太------奢侈了。”

“你冷不冷?”

“不冷,哇开始了。”

冲上黑暗天空的色彩,冉冉组成一个巨大的精美的圆圈,圈内是玛雅文字的20121220.随后又涌出一层瑰丽的金色,渐渐浮现,渐渐清晰,那是一个人的面貌-----竟然是我。十九世纪的英伦发髻,脸颊边的两缕发丝垂下来形成两个自然的卷,这个竟然可以用光影做到!那是在皇家马场见到我时的发髻,他真的记得!

操场上有学生在跳,吹着哨子,也有挥手大叫的。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喃喃:“是-------是-------”

他小声说英文:“是你,莎莲。”

圆圈细细地退散,在镭射的配合下,又一轮冲上天空,组成一个长条,拉丁文:德语,西班牙语。。。。。内容一样,给你我生生世世,无尽的爱。最后长条重组,竖立起来,成为一个结绳。

我有些颤栗,这是为了我的烟火表演。他不说话,紧紧拥着我。

第三轮,一条长蛇窜上夜空绽放开来,。。。。是长蛇星座。渐渐变幻,成为北天星空。北极星被特别地放大,最后覆盖了整条蛇,成为一个巨大的玫瑰红心。在红心恰恰完成之际,一支箭拖着腾腾发光的射上天空,穿过红心,孩子们在拼命地叫喊,我居然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看那支箭划过,和那颗心一起渐渐退散。

镭射组合成一组光簇,一枚红色烟弹射上光簇最明亮处,划开两道光圈,分开,放大,随后渐渐靠拢,组合,重叠,是我和他两个人的影像。画面取自明中婚礼的一帧照片。

第五轮,无数的金色银色一齐在天空抖落开来,起初我以为是流星雨,仔细看是星轨,一轮一轮,最后交织成旋转的银河,再最后,巨大的圆盘,开始倒计时,我看看时间,一点不差,12点了。当1字结束,整个银河再度旋转,形成玫瑰花瓣,布满整个天空。耳边似乎飘扬来清冷的笛音,笛音,还是笙簧?----那女子踏着银河之浪而来,那不是星轨,那是她的音声。

他这时候点上一支烟对着脚边的大箱子点上,拉我闪到一边。原来我们站立的位置是精确计算过的,好切合镭射光线。

返回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