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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末日烟火(2 / 2)

通通通几声,四个方向一齐冲上天空,竟然是洛书。中间的五个圆点,外围四个二度开放,组成四个海森堡量子纠缠模型,最后中间的圆点迸发出强劲的光彩,形成了双光子T-C量子纠缠模型。

他用我们懂得的语言,跨新纪年地示爱。

其震撼,如振波绕地球一圈再回到原地,强大了亿万倍地撞击在心头。

我握住他的手,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我,手指拢紧我的发髻,我闭上眼睛,感受滚烫的唇,和爱与光明。

他轻声说:“思理,我们进入新太阳纪了。”

我点点头,眼泪不听话地落下:“你忙这个多久了”

“一个太阳纪。嘿嘿,其实如果没有晓东帮忙,我没那么快,那么准确。”他知道周围都是学生,我也知道,我们是情到深处,难以自制。

洪进和李明中夫妇跑过来,洪进挥手大叫:“我们成功啦!末日结束了!”

明中捧着平板也大叫:“你们看优TUNE的点击量,有几百万人在同时观看,东方最早结束末日。哈哈。”

苏逸雯也跟着大喊:“是用我的账号发的,明中你好厉害啊,我们实现同步越墙上传啊!”

洪进冲我们挤挤眼:“IXP传媒愿意支付两百万买欧洲转播权!”

林治强不可思议地点点头:“都是你的。”

“别开玩笑,那是欧元,不过我要求两千万,不然不谈。”

学生们仍旧在狂欢,噪音中明中夫妇也大叫:“对,2千万,我们声明不得转播的。美洲已经愿意了,欧洲不可以这么低!”

林治强用力环着我,哭笑不得:“这新世纪是怎么了?”

明中有点兴奋过头,差点摔倒:“治强,这种覆盖全球的文字,数字模型,充满正能量的爱和光明,简直是无价,超越任何宗教,种族,太完美了,连空气动力都计算到了。”

洪进抱着笔记本:“我擦,我们成功了,他们马上给协议了。宋思理,我们治强厉害不?这是他的设计,我负责填炸药,哈哈。我服死,天知道他动态模拟做了多少次,可以一次成功!”

他最近成天忙笔记本是在忙这个?在去美国时的候机室就在忙了?

洪进黑黝黝的脸此刻满是光彩:“快没电了,我去实验室。治强,我用我们在英国的账号。”

话音一落,伊已经飞奔而去。

林治强和李明中两个看着学生们打扫操场,不由自主地也帮忙捡起拾垃圾。我找到垃圾袋,刚要弯腰,他拦住我:“去里面吧,大半夜了,冷。”

苏逸雯见我帮忙,也到处问学生要垃圾袋。

我摇头:“干活不冷的。”

由于学生众多,捡拾速度比想象的快多了,不一会儿就差不多干净了。

有学生对我指指点点,他凶巴巴地看一眼,便都跑散开去。

我明白洪进和明中都清楚整场烟火的涵义,别人只看到爱情与光明跨越末日充满银河。而最终的结果,超出他的预期,成为全球性的盛宴。

我们慢慢往实验室走,我主动挽住他:“经过你这么昭告全世界呀,我是无处可去了。你可要负责哟!”

他笑:“马克和他的球队也能看到了?”

伊归根结底还是有一颗天真纯粹的心。

“他是天主教徒,我在他们教廷眼里,是异教徒,看你傻乎乎的。”

他眼睛黑亮黑亮:“是啊,你是异教徒!哈哈。思理,烟花之后,归于宁静,我不可能时刻给你震惊。”

我停下脚步,不顾明中的目光,用力抱紧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九歌教书的,做杨思理,太累,所以我做宋思理!”

他点点头:“杨思理给我的压力太大,宋思理----实在太好!”

我们走进实验室,洪进抱着笔记本忙着,学生们忙着搬仪器,明中和苏逸雯表示要先走。

“逸文还要给学生补课,请假时间太长,又赶上考试。”

洪进听到了,从椅子上下来,用牙咬着笔:“你们两个的参与奖励明天转明中卡上,嘿嘿。”

明中笑:“我居然还有份?”

洪进晃晃脑袋:“不想要?那算成去和田的经费。”

明中歪着头不说话。

洪进拍拍他:“好了,逗你玩,参与的都有,到场的孩子都有,我以幸存者基金名义发补贴,哈哈。”

苏逸雯见势马上说谢谢:“那我还真是赶上了!”

洪进坏笑:“少不了你的,你们一人一百万。现在赶紧回家睡觉去!”

他们一走,洪进就严肃地对我说:“思理,治强是真心实意要送你这场烟火,没想到会出现这个结果,我是莫名其妙充了你们一回经纪人的。你千万别误会。”

他倒是替兄弟说话,一点不拖泥带水。

我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很羡慕他有你这个至亲至爱的好朋友。我-----从来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时刻告诫自己万丈红尘,无非光影幻象,敌不过未来的无明和死亡的临近,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很难产生感动这种情绪的。可是我最近,一直在这种情绪里---------”

洪进见我流泪,吓了一大跳。林治强抽了纸巾擦我的鼻子:“别哭别哭,洪进要得意死了,把思理给弄哭了,还不让他拽上天了。”

我擦干眼泪,洪进倒一杯热水给我:“人非草木,别老在自己的围墙里呆着,凡人,谁没有喜怒哀乐啊。本来我建议治强带你放风筝玩,他搞了这么个惊天动地计划,我说治强,你还是挺有浪漫细胞的。”

“当我铜人么?好了好了,都回家吧,她今天累一晚上了,又是寺庙又是学校的。”

“你俩先走,我说好带孩子们吃东西去的。对了,你们,你们,到美国去成事了没?”

林治强把白大褂扔进洗衣桶里:“那些夜市太脏,思理,我们回去热点汤喝吧。我得告诉晓东结果,他可能在线也看到了。”

洪进挥挥手:“赶紧赶紧,那孩子脑子真够好使的,回头我把设计稿整理一下,跟浏阳花炮公司谈个合作,让他们出口挣钱去。”

林治强拉起我就走:“洪进混过伦敦经济学院,满身铜臭,受不了。”

洪进似乎还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却是没有追出来,他意识到这个时候不打岔最为合适。

夜深深,我拆下发髻泡了澡,出来他倒是睡着了。他才真叫累,这是多么复杂的计算。我眼睛一闭上,就觉得自己在星星里飘。刚一熄灯,他声音沉沉响起:“我妈说找到鹿皮了,这就派人送来,大概明天能到,我们回去趟?”

“----每天都去混饭的啊!”

“24号欧美同乡会有个聚会,洪进说想去玩,你想不想去?”

“不想。”

“的确没什么意思,一帮LOSER而已。”

我忽然转念,洪进-----有些社交也不错吧:“要不你陪洪教授去吧,我总是很困。”

他翻身抱住我,潮湿的唇贴近:“让他一个人去折腾,圣诞节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还是-----要紧。”

“什么?”

“造人。你知道荷尔蒙燃烧起来是什么情况?”

我当然知道,我的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脊背,他月白的皮肤在胧胧月光下亮得不似凡人,如天神的盔甲,莹白镶了日光的金色,高度是地球到月亮的距离,伫立在眼前,带着无数无数前世的热望。

这晚我的梦十分旖旎,似乎自由自在穿行于十万亿世界中,没有肉身的束缚,在宇宙中起舞,每一轮旋转,都是飞花飘渺的虚无,这种空行,通常打坐会出现,然在梦境中实在罕至。

他却是被噩梦惊醒,盥洗室传来呕吐声,漱口声。惊我回到人间。

“强!你---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鹿皮的噩梦。”他回到床上,揽住我:“思理,无论发生什么,不要离开我。”

“强,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现在有----你说的那种害怕失去情结。”

“什么噩梦,我会解梦的。”第一反应是那四个甲骨文,初始盟约。

他摇头:“忘了。睡吧。”

他打着节拍抚着我。我依稀听见他自言自语:“-----我们必须---回家----回---家------”

早上我醒的早,熬了粥煎了两个蛋白,吞了一把各种维他命叶黄素之类的草药胶囊,榨了一桶果汁,他起来会吃得很干净,很让我喜欢。知道他对吃不是很讲究,漂洋过海求学的都是如此,我呢?我恐怕是从吃素开始不讲究的吧。那一年象梦醒一般面对一桌动物尸体狂哭,哭得从此无人再愿意跟我同桌,看周遭人群景物没有半点色彩,一律黑白灰,即便走在第五大道,被横冲直撞赶时间的洋人撞了也如没有知觉一般。外公说这是持心法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坚持打坐坚持吃了两个月的素,倒是颜色景物一刹那都回来,而且身体机能状态都前所未有的好,着实让罗伯特觉得我这个CASE值得长期研究。

他轻手轻脚搂住我,看着锅底的橄榄油小声问:“每天做这事,还做得很喜欢似的,难得体验一下生活就行了,你这么每天在油里熏,自己不难受,我难受。”

我关了灶火故作恼怒状:“男人老喜欢跑厨房做什么,我爷爷要是在世,会被赶出门的,说是以后做了厨子回来烧饭。”

他大笑:“你家烧尾宴,不是自己手把手教的?”

“当然不是,快去餐厅吃饭吧,要凉了。”我解下围裙,他替我挂好。

“也许你想要的,本身就是这种日子。”他悠悠说一句,吸着拖鞋去餐厅,木地板上听不出脚步声。

我叹息一声:“有些人,生来注定不可以平凡,平常,那是奢望。”他或许没有听见。

临出门,天空阴霾,司机见到我们拉开门,惯性地笑一下,嘴里轻轻一句:“早上好。”

坐进车里,我下意识点开平板看看,财经版果然报道那两家公司申请停牌。关联消息称杨氏基金会,杨氏博物馆可能启动破产程序。他侧身正看见这一条,沉着地说:“你舅舅怕是公布了你是最大股份持有人,埃里克担心你遭到他的报复性诋毁,先行启动司法程序。就是不知治宏和碧颖突然停牌是什么道理。”

他是明眼人,知道杨氏再如何,也不会影响到他父母公司,我装傻到底:“分红相关吧,也许你哥哥要增发也不一定。”

“一连七个涨停,不主动停,证监会也会要求的,的确古怪。林碧颖要笑死了吧,本来她年报赤字,难看得要命,现在浮盈几乎填平。说是在拆卖置换什么产业。”

“哦------”我点开八卦版,马克和我们一起出现在歌剧院的照片,夜色与一众人统一的墨色礼服融为一体,强睥睨众生的冷冷眼神令这张照片如同电影的巨幅海报一般,吸引了无数的流言。而烟火表演也是第一时间就被挂上了网,第一个留言竟然是谁这么为我,我立刻就嫁。我笑出声,他取过去看一眼,用力捏着我的左手,戒指刮得生生地痛:“以后不许说我不会说好听的-----我不太会说,不过会做。”

那一刻,我至少也是幸福的。拆解幸福两个字,镇星压顶,艰辛,一袭衣衫,一箪食,一瓢饮,一亩地,足矣。

林母今日穿得锦绣,上身半幅玫红织锦缎手绣牡丹,袖子上一左一右两只金凤凰昂头各自衔着两颗夜明珠。我们到的时候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手指上一只硕大的翡翠戒指,戒面种头确实不错,冰种接近玻璃种,难得是颜色正阳绿,便是正宗老坑的了,不是满街的硬度打了八折的新矿。见到我们招呼,倒没有站起来,热乎地一句。

“来了先去喝口参汤吧,大差不差,鹿皮中午就能送到了。”

我坐在餐桌上老实等汤喝,他与母亲向来亲热,此时走过去坐在林母身边:“妈,爸还没从北京回来?我们美国都来回一趟了。”

“要看什么预展,凤老也乐得有他陪着逛拍卖,这两天就回了。思理那脸色不好看,还没恢复过来美国冷?对了,你那三表叔我请他过来一趟,你觉得什么时间合适?治宏和碧颖都支持你俩正月初一办事。”

“------正月初一?她最近有点嗜睡,可能累了没恢复,正月初一还有多久?”

我喝了差不多两碗,起来便去盥洗室,便听不见对话。再回到客厅,林母让我坐在她身边,抓起手臂就切脉,强剥了几粒开心果放进我嘴里,眼波着实看得人心里砰然:“豌豆公主,食用坚果是每日必须。”

“要你话多呢,杨家这个基本食疗法都不教么?”林母打趣他,放下我的手笑着继续一声:“是喜脉。你两个下午去医院化验一下吧,我基本不会错。”

他眼睛倏然睁大,我也差点被一粒果实噎住,这次倒没抢了我的话头:“伯母,说笑吧,怎么可能?”

“你上个月,上上个月的月事,都没来”

我回忆一下,摇头:“上个月没来,上上个月很正常。”我自己点了几下:“脉能切出来,我至少怀孕三个月了,我怎么一点不知道,哈哈。”

我心想林母纵是神医,也会出错。

他也探手过来,眼神迷惑地看着我:“好像是----喜脉。”

我点了几下,隐隐有那么点点浮沉:“我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林母摘下老花镜,笑呵呵地说:“是要早点检查,最近,嗜睡?”

的确,我一手提过外套:“我还是现在就去医院。绝对不可能是怀孕,别是什么别的-----”

“别胡说,我们马上就去,瑞金医院吧,近一点。我给林碧颖打电话,他老公在瑞金工作,省的排队麻烦。”

林母倒是笃定得很:“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就是喜脉,治强,思理是不清楚,你认为我会把错喜脉?”

他挤出一个笑容给我:“我妈,这上面的确百分百准确。去验一下再说吧。”

我想我和他都明白,怎么可能是怀孕,我们才-------

有他姐夫的关照,的确一路顺利不用排队,他见我被医院人满为患的景象有点吓到了,始终安慰我国内医院就是如此,不找人做几个简单化验差不多要耗费半天或者一天。常规尿检,证明我怀孕了,抽了一管血验,还是怀孕了,再去做B超,仍旧一个结论。他姐夫拿着报告站在B超室门口说得明白:“治强,按照思理的说法,就是上个月月经不准时,不过这个尺寸实在太大了,这里,还有这里,发育都差不多完全了,心跳强劲,位置还可以,看起来像是近4个月了,思理,你没有妊娠反应?”

我撑住额头摇头:“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他姐夫看看强,意味深长地说:“避孕失败也是一种可能,你们还是早点准备准备。”

强木然地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说。我镇静下来,重新看一遍各项化验指标:“我要做一个羊膜穿刺。”

他姐夫一愣,看看强:“治强,这个时间段不是很安全,思理,我知道你也学过临床,这毕竟是产科范围,你要考虑清楚。”

强仍然不说话,我强打精神:“我坚持要做,要两份,寄一份给我美国的医生。不,我派人专程来取。”

他终于开口:“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我想做。”想想这的确不是个好答案,转向他姐夫:“我想知道胎儿的实际成熟度,先天染色体是否有缺陷,我本身有基因缺陷。”

他姐夫看我坚决,又说得专业,点头:“我跟医生说一下,你进去吧。”

冰冷的润滑剂滴上腹部,我闭上了眼睛。

医学报告不会出错,现在都是先进仪器,根本没有可能出现人工失误。我怀孕了,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孩子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究竟几个月了,我也不知道,基因缺陷-----我怎么面对他?

他在门口等我,落寞地坐着,手上一个纸盒牛奶,见我出来,站起来扶着我:“喝点牛奶。”

我喝了一口,冰冷,摇头:“强,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哪里来的,我不知道-----”

“我送你回家吧。”

我们慢慢地排队进电梯,慢慢地出门诊部,却在门口跟洪进顶头撞。

我皱眉看看他,他木然看我一眼,转向洪进:“我先送她回去。”

我还没来得及问洪进,他已经疯子一样冲进医院,落下一句:“你姐夫在三楼对吧。”

一路无话回到东淮海,我拉开抽屉找到新车的钥匙,一阵心安。扭身微笑着对他说:“我们谈谈。”

他倒也同意,坐下来。那一刻我听见时间碎裂的声音,是的,即便是凡人,也能听见时间碎裂的声音。

我控制住呼吸,尽量冷静地说:“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孩子从哪里来,但应该跟你无关。我的存在,已经是个奇迹,我要生这个孩子下来。”

“思理,告诉我是谁的?”

窒息了大概几秒钟,我叹息一声:“你回去告诉伯母,就说我有急事回美国了。我们暂时,不用见面了。”

然后我听见时间的碎片掉落的声音。

“尼-----玛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的?马克?威廉?还是什么一夜情?”他掩饰了很久的怒意终于布满面庞。

我站起来,尽量巧笑一朵,点开大门密码:“如果基本的信任都已经不在,请你离开。”

他看了我半晌,冷冷而去。

听见电梯下行,我才关上门,轻轻说一句:“我曾经,曾经那样的爱过你。”

重新设置好密码,看着空空的客厅,从此,我的生活重心将是这个突然来到孩子,人类的奇迹。我点了火,熬了半锅粥,要强迫自己吃一点东西,去佛堂燃了香,沉香飘散开来,钻入每一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都不再有他。

粥溢了出来,我关了灶门,懒得吃了,不过为了孩子,还是煎了两个鸡蛋,咽下去。然后想要泡一下澡,又想起医生关照,羊膜穿刺后三天不可以洗澡,只得作罢,拉了被子躺在床上,看着水晶灯发呆。

人间最为脆弱的,莫过于感情了。玻璃破裂,至少还有清脆的音声,情感破裂,无声无息。

我爬起来打开电脑,网购了防辐射的孕妇装,查了一下,上海有国际妇婴保健医院,预约了孕妇定期检查项目,怕是老外圣诞节都离开了,周一就预约到了。然后列了购物清单,数出钱放在桌上,让钟点工买好了带来。给助理发了邮件,明天我就去上课,开新车,呵呵,真是不错。时间还是下午。翻开鞋柜找了几双平底鞋,开了舒服的轻音乐,铺了瑜伽垫子,做一套简单动作,倒也顺利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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