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眉,是不喜欢我吗?”
王眉慌张的别过脸去,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了?
有谁会不喜欢公子拙呢?
怕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女郎,在他的明前女郎都会自卑,会犹豫。会觉得自己不够好,不能配的上公子拙。
清越的说话声,像是往岁里弹奏的七弦琴,声声入耳,他温柔的说道:“我也想再等两年,等你再长大一些,可是阿眉,我的日子不多了。”
女郎将酒盏往桌子上一放,怒道:“你胡说什么呢!”
什么叫做熬得过今年?
什么叫做日子不多了。
公子拙确是一脸的不在意,乌黑的墨发上沾了白雪,许是因为喝了酒水的关系,面色比白日看的时候要好上一些。
他只有十五岁,还未来得及娶妻生子,还未来得及做许多事情,
王眉的眼眶不知觉间红了,公子拙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
或许,公子拙想他是吓到她了。
“阿眉,往岁的我一直觉得,许多事都是上天注定好的,随遇而安,无需强求。”
“可只有一件,你的心意,阿眉,我希望你能在我的身边。”
若真是一切都是上天注定,那对公子拙真是天不公平了,他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比其他郎君都来的优秀,上天非要了他的命不可,这真的是太不公平。
王眉侧过脸去,这个样子真是难看极了。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抽噎的说道:“公子,切莫再说这些话了。”
“阿眉,会在你身边的,直到公子厌倦了阿眉为止,拿着扫帚要赶着阿眉走。”
公子拙温和的一笑,抚了抚王眉粘在脸颊上的发:“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便在想如果这个骄傲的女郎流泪的话,该是怎么一个模样。”
他是指的是在马车里面见面的哪一次吗?
“明明心里害怕的很,面上却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点也不像个十岁的小女郎的表情,真是让人觉得为她担心。”
切,那个时候公子拙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郎,自己都没长大呢!还来担心她。
王眉好歹也是重活两世的女郎,吃的盐巴比他喝的水都要来得多。
“公子还没教我骑射呢!你快要好些好起来。”
公子拙有一把青铜小刀,当真是锋利的很,可他却是不愿意让她碰触。
“阿眉,依着你的聪慧,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教你骑射吗?”
手里拿了刀,染了血渍的女郎,她的心也会随着混浊。
王眉有一双清澈的秋水眸子,公子拙并不愿意让仇恨迷失了她的心智。
“这个不要你管!”
公子拙也不知司马信和王眉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能感受到王眉对司马信的恨意,那仿佛是一种渗入骨髓的,不管王眉知不知道,他曾经听一个老朽说过,恨一个人多深,相对的就爱他多深。
公子拙不希望王眉恨司马信啊!
“说了,不要你管了!”
王眉板起脸孔,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真的不想听到公子拙说这样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失了味道,她有些丧气伸手拿过案上的梅子酒,往嘴里灌了一口。
翌日,酒醉醒来。
琉璃烫了一壶奶子,从门外进来,见王眉坐在榻上,眼神方向远处,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女郎,崔氏的郎君来了。”
清河崔氏不过是寒门罢了,今朝却出了状元郎,很是了不得。
由此,琉璃对崔氏的郎君很是钦佩。
王眉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真是烦得厉害,一整天耳边都是吵吵扰扰的。
崔应玥为她带了些小点心,两人便坐在亭子里说这话。
下了雪,巨额山上白茫茫的一片,路道是不大好走的,这时,崔应玥能来,王眉深知道很不容易。
“女郎,这些可还吃的顺心?”
“哦。”
王眉喝着碟子里的紫米粥,嘴巴里也尝不出是什么滋味,脑子这几天乱的很,想的都是昨日公子拙说的话。
崔应玥在身侧,似是也察觉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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