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这种缝补衣裳的小事。
谢落并不是这么觉得。
她一个士族的嫡女,还未出阁,为的什么要同那不相干的人做衣裳。
这难道不是很奇怪?
莫非,王眉还对司马信恋恋不舍。
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阿眉,我问你一件事。”
王眉点了点头,但是面色淡淡,好似并不大认真。
谢落自来是知道王眉的性子是有些随意的,可现下,她觉着这云淡风轻的脸,让人压抑的很。
“阿眉,你同崔大人是何时认识的?”
她认真的思虑了一会儿,道:“十岁那年,阿姐书信与我,正是隆冬之时,我便从洛阳离开到这建康中来,也便是那个时候遇到了他。”
也是那个时候,遇见了遇刺的公子拙。
“很久以前。”
这两人的回答,似是一样,又似是不一样。
谢落又想到起崔应玥今日提起王眉时的神色,她今日才知道,他爱慕的是王眉。
难怪,他对自己的好视而不见。
“阿眉,如今你已许了人家,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你自当清楚。”
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谢落知晓了她和公子拙之间有些干系。
王眉将针线放下,锤了锤肩膀,道:“乏了。”
“阿姐,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做这些东西,阿姐你的手艺在是数一数二的,想那阿随在城里无亲无故的,便看在这份上阿姐帮他补补衣裳。”
谢落不再多言,领着衣裳便回了府上。
晚间,琉璃灰着面色从外头而来。
“女郎,不好了,质子他患了疟疾!”
疟疾,这可不是会死人的。
听说,前几日司马随还是好好的,哪里知道,今早请了医来看,这才知道是患了疟疾。
琉璃翻箱倒柜的在找着什么。
“快将那今日早上送来的衣裳烧掉。”
“这怎么好!女郎,是奴不小心,便不该将那衣裳让人送进来。”
王眉这才想到一事。
“不好,那衣裳被阿姐拿走了。”
“快!去谢氏府邸!”
马不停蹄到了谢氏府邸,谢三郎正从外头回来,见到王眉着急的神色,拦下问道:“怎么来了。”
王眉跳下马车,喊道:“快把门给我打开!”
谢三郎鲜少见到王眉这幅张皇失措的模样。
又见她朝着谢落的闺房奔去,更是觉得奇怪。
门内,谢落用着帕子捂住嘴,咳得喘不过气来:“怎么天暗的那么快,给我点了灯芯。”
王眉的额上都是汗渍,对着下人命令道:“快去请了郎中来,要快!”
刘封是谢氏的一族的医,以前为王眉看过病的。
他把了脉,面色青白,跪下身去。
“这是疟疾!女郎,你患了疟疾了!”
不到一刻钟,外头来的官兵,就将谢氏封了门。
王眉见那谢落昏睡在床榻之上,怎么早上方才还同她说着话,这如今却是这个样子。
谢三郎,忙的一头大汗,站在闺房之外。
这是怎么了?
琉璃扶着王眉出了门。
“女郎,这地方不能久留,快些回府上去吧?”
她的脚有些软了,琉璃一时没扶稳,眼见着就要摔倒地上去了。
公子拙一身官服未褪,白玉发髻,白鹤冲天,清俊非常。
他快了几步,一把扶住王眉。
“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莫要胡闹了,快些回去。”
听到司马随患了疟疾之后,公子拙便想起了王眉这几日与他甚是亲近,他扔了奏章,马不停蹄的往府里赶。
又听到谢落也患了疟疾的消息。
心里是越发的不安。
“好了,好了,莫怕。”
王眉听着这一声呵斥声,突然好想哭。
这是,怎么了呢?
为何,谢落会患了疟疾,还是因为她给的司马随的衣裳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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