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女生耽美>大唐夜宴之茧梦残> 第六章 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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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权谋(2 / 2)

“唉!”安平叹息一声,无比怅惘的起身,向长孙无忌道了别。

一路想着心事,出了内屋,步入外厅。

轻盈绵软的脚步,显出她的机敏。微微扬起的前额,趁着她的高傲。

衣香鬓影的女子,轻巧的如同涉水而来。容色清美,倩影婆娑。

两旁侍女,用手轻轻一推,那扇紧闭的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霎时间,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那是春天里特有的芬芳气息。其中蕴含着草的清爽,花的甜腻,云的淡薄,以及阳光的温暖......

安平的思绪没有被斩断,她仍在细细的想,原本无心,也无意去嗅这芬芳。

可那股子味儿,却一丝不落的直入鼻腔。

“花香?”安平突然停住了,“没错,是春天的香气......”她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

长吁一口气,清朗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就是了!”安平低声自语着,嘴角旁的那一抹笑意,竟显得有些邪魅。

“哼!”伴着这一个轻蔑的字眼,那抹原本释然的笑,真真切切的变成了冷笑。

她瞥了一眼左右,算是做了个关门的意思。之后,轻佻的转身,回屋去找长孙无忌。

因为“窥破天机”的缘故,安平显然有些自豪。挺拔的身姿越发舒展,美丽的体态更加妖娆。

犹如一只美艳的凤凰,将自己的斑斓张扬地展现开来,满是傲然......

她为何会如此快地从悲伤转为释怀,甚至欣喜?是那抹奇异的花香,勾起了她的快乐?还是突然决定,不去理会李承乾,只故好自己?

若真是这样,也好。

她便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惹出多种事端来。更不会留给自己一个追悔的残年。

可偏偏,事与愿违。

这一次,只是开始,只是她帮着李承乾,在长安政治舞台上大显身手的开端。对,只是开端......

安平刚才嗅到那香气,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在四哥李泰那里借阅过的一本《西域数国》。

里面有一段是这样说的“缅其国,人甚异,腰遗容嗅,剑配金兽;粉纸竹波入天香,实乃香国矣。”

也就是说,缅甸这个国家的人非常怪异。腰间挂着香囊;利剑贴着香波;就连写东西的纸,也是由天然竹叶、泉水、加入香花香草制作而成的,实在可以称为香国。

可是......刚才她所接触到的信件、纸张、以及腰牌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材料制成的。摸上去和大唐的没什么区别。而且,也根本没有记载中的奇香。

就算是那些纸张,被血迹污染了,腥气掩了香气。

可,那象牙嵌玉牌上的香脂宁波,也没有理由散去呀!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些所谓的缅甸人根本就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造出了这幕幕假象,用以分散皇上的注意力,把心思从战况,移到立储这件事上来。

而这个人,一定是承乾出事儿之后,受益最大的人。

安平和长孙无忌同时做下定夺,这个人,只能是三皇子——蜀王李恪。

就算这件事不是李恪干的,那也一定是他手下的党羽们干的。总之,他难脱干系!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李恪,一定不会轻易逃过这一劫。

但,安平却支了一个更狠的办法。告诉父皇,三哥是有意不放出风声,先扰父皇分心,苦思立储之事。等这事儿稍有眉目,再派遣手下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承乾。以绝后患。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这般一说,还怕父皇不信吗?

安平有些自鸣得意,是的,她应该得意的。

如此完美的计谋一出,李恪只能是有苦难言。恐怕就是说破大天,也难以清世了。

“三哥,你别怪我”,安平看着面前同样自鸣得意的长孙无忌,心里默默的想:“谁让你那么优秀,总是给承乾哥哥造成威胁!而且......这件事是你先出招的。就算我前几日在承庆殿算计了你,也不过是口头之言,并没有付诸行动,这怪不得我!况且,说你想杀了承乾哥哥以绝后患,这也并不是不靠普的事儿。反正若你入主东宫,留着皇长子就是个雷坠,谁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呢!”

春风骀荡,清朗的天空看上去使人分外舒畅。可不知怎么,总有一股子抑郁之感,压在人心头上。就连那温婉的娇阳,也显得有些嗜血般的腥红。

安平的落拓,李恪的不羁,两个人斗起来,多会儿都有戏看。

从长孙无忌俯里出来,已经有些晚了。

暮色四合,琐碎的晚星爬上天暮。由于正直初春的缘故,银河里的星辰不算很多,疏疏朗朗的,看上去甚是清冷。

安平迈着碎步,一边走,一边想。因为很慢,所以显得雍容而高傲。

“如此阴邪的招式,若是三哥用来对付别人,也就罢了!可偏偏用来对付大哥,这......我就不信了。”此时,她恰巧置身一片花阴之下,满树不知名的粉艳小花娇艳可人又清丽无比。安平便所性停了下来,顺手抚摸着似锦的花瓣。

“三哥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安平眉尖一挑,“他虽然恨大哥,恨长孙无忌,可是他一直以来,对这个长兄很是收敛。因为,他毕竟不想破了这分兄弟情。这件事......如果没有人挑唆的话......他是不会做的吧!或者说,他是不会往这方面想的。况且......”

安平深思着,姣好的脸在月华的洗礼下,更加明媚惊艳。

“况且,三哥他从小苦研霸术,精读兵书。对政治,虽也略知其详,但毕竟学的不精。这种政治上的擦边球,他是不会打,也是万万想不出的!那......这个办法,到底是谁想的呐?”

绝顶聪明的女子眼波微转,突兀之间,脑海里闪出一个人影来。

她马上想到了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迦绫公主——杨水茹。

“嗬!”安平一使劲儿,如玉纤指猛的掐下那朵粉花。

“我就知道,一定是她,一定......”

杨家的姑娘们,一向心思慎密。

再加上水茹、文婷不仅身体里流淌着杨氏的血,还流淌着隋朝名门吕家的血。

这些血统赋于了她们艳美的容颜与绝顶的智慧。

在这之外,迦绫平添了几缕阴;安平平添了几丝狠。

这一切的一切,成就了她们的不平凡与绝佳的政治手腕儿。

好在,只是阴狠,并不毒辣......——————月夜梦一梦应心念——————“姐姐,姐姐!”

迦绫正要放下帘帐、准备安歇;忽听得有人唤她。正欲相迎间,门帘一挑,却是安平跑了进来。

“妹妹?”迦绫很是惊诧,疲惫的神情虽难掩倦色,但因为惊异的缘故,如水的清眸里却也突兀地闪出几缕光来。

“文婷妹妹”,她缓缓起身,捋了捋发鬓。

艳如玫瑰的美唇虽去了豆蔻,但也丝毫没有挡住那彩虹般绝美的天然姿态。

“妹妹,自从入宫以来,你便成天往皇后那里跑。这几年来,更是对我不曾理会。你可有日子没来我这暖芙宫了!今天......这么晚了,却突然造访,怎么?”边说着,边盈盈走到安平身边,招呼她坐下,“妹妹有什么事吗?”

安平木木地立在那里,不动。

微低着头,眼角含泪,嘴唇抿的很紧。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终于,忍不住,唇角微张;却又紧紧被银牙贝齿咬住,仿佛再过一刻,便会咬出血来。

那细细的双眉,紧紧锁在一起。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说出来的样子。

迦绫很是发愣,茫然地看着妹妹:“好妹妹,姐姐没有怪你的意思,刚才的话,你不必在意。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快于姐姐道来。姐姐帮你......”

迦绫的话还尚未说完,安平便扑入了姐姐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迦绫看见妹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疼,不由自主地抚着她的披肩长发,细声软语的安慰。

“好妹妹,有什么事告诉姐姐,别这样。你这样,姐姐该难受了!”

“姐姐......”安平带着哭腔:“我刚刚在屋里看书,看着看着,就伏在案上睡了过去。紧接着,便做了一个梦,梦见......梦见......”

安平说与此处,便又哭了起来,讷讷半晌,终于开始描述梦境:“我梦见承乾哥哥浑身是血,神色憔悴的站在我的面前,喊着‘文婷,救我......文婷,救我......就在这时,我和他的中间土地突然裂开一条缝,哥哥......哥哥就跌了下去......”

说到这儿,安平突然顿了顿,装出一副努力回想得样子来;“我一看,赶忙伸手去拉他,可只拉住了他的衣角。我说,哥哥,你快抓住我,你快抓住我啊!他使劲儿地点着头,用手拉住了我。我想把他拉上来,就两手去拽他,可谁知道,猛一用力,他的胳膊,就......‘喀哧’一声,断掉了。虽然断了,却没有冒出血来。我心里害怕,‘啊’地叫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他跌了下去。接着,从四面八方飞出许多手持长矛的小鬼来,他们把哥哥的肢体,五脏,分离开来,扔的哪里都是......好吓人呢!”

安平费力地描述完,就又伏在姐姐肩头痛哭。

迦绫长吁一口气,知道妹妹没事,心便安稳下来。

“好了好了,那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就没事了,啊。”

“姐姐......”安平站稳了身子,脸上还挂着泪痕。

“姐姐,我下午刚从舅舅那儿回来,舅舅告诉我说,他的手下抓了几个缅甸人,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书信。信上说是大哥死了。姐姐,你说是不是大哥的亡魂回来了呢!”

迦绫一个激灵,背脊有些发冷。

虽然明知道李承乾死去的消息是假的。但,大半夜里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也难免害怕。

但是,单纯的她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那便是人心!

“安平,不要胡猜,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像这样的消息,难说靠不靠普。大哥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五弟不是去接应他了吗?过不了几天呀,他就回家啦!”

安平擦着眼泪,眼睑有些泠红。

迦绫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动了慈念。

她甚至有一种把整件事前因后果全都告诉妹妹,好让她知道李承乾很安全的冲动。

但一想到安平前几天在父皇面前,帮着李承乾,陷害李恪的事,便欲言又止了。

“哦?是吗!”安平擦完眼泪,朝着迦绫嫣然一笑。

不知怎么,原本很好看的笑颜,看起来却是那么的不自在。

“姐姐听到这个消息,好像一点儿都不惊奇呀!”

“啊?”迦绫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被人戳了脊梁骨的感觉。

她突然直视着安平的眼眸,不禁开始怀疑,妹妹刚才说的那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

还是......故意来探她的口风。

“唉!”安平很自然的低下了头,又恢复了先前楚楚怜人的样子。

“姐姐你聪颖非常,对世事的判断又总是对的。遇事也总是镇定自若,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哪里像我,动不动就哭鼻子,抹眼泪的。”

安平说着,悄悄观察迦绫的表情,知道她消除了几丝疑惑,便笑了。

她已经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那么。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让一个关键人物也知道这件事。

这个关键人物,当然不是皇上。

因为文婷要算计的是李恪,并不是水茹。

“唉,姐姐呀!”安平坐了下来,“姐姐不仅聪慧,而且美貌,若说我们的母亲是一双瞳仁剪秋水,那......姐姐便是双瞳剪水迎人滟,万种风情谈笑间啊!”

——————露锋芒借刀巧刃人——————“哎.....”迦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玉指沾了茶水,在檀木桌上比划着道:“你且又不避讳。‘瞳仁’,‘贳瞳’两个字,形不同,音一样。你又直呼母亲的名讳了不是?”

“哦!”安平自嘲地笑笑,“你看你看,我又不济了!”

“哪里话。”迦绫完全放了心,她以为妹妹刚才的话只是无意中的一句,是自己太过多心,反倒疑神疑鬼起来。

其实,她哪里是多心。

相反,她是太疏于防范了。

若是对别人,她一定不会露出蛛丝马迹。而对于自己的胞妹,就不同了。

虽然也常常提醒着自己,安平对她已经今非昔比。为了李承乾,安平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因为,兄妹情并不比儿女情薄。

她为了李恪,连命都可以不要。安平为了李承乾,也是一样。

想法虽没错,可对安平,她却又总是狠不下心。总是不能竖起自己固若坚冰的屏障。

所以,安平就是抓住了她这个善良且致命的弱点,才大半夜信心百倍的来找她,并且轻而易举地钻了空子。

“安平”,迦绫彻底消除了先前的顾虑,回归到了姐姐对妹妹的姿态上来:“你且听我说,不要瞎想,大哥没事!《木兰花慢·次岳总干韵》中,说得好。‘世事翻云覆雨,满怀何止离忧!’人世间,有那么多事需要想,人一生,又有那么多事需要做。若成天到晚为了一个人而忘了其他的人、其它的事,可就不该了。爱人是如此,亲人,也是如此。”

“恩......”安平点了点头,又无比惆怅地望了一眼烛台。

“姐姐呀,话虽没错,可是谁又能真正做的到呢?你可以吗?”

迦绫微垂眼帘,她想到了李恪。

是啊,谁做得到呢!她还不是成天为他而活吗?

在烛火香波的渲染下,迦绫原本甚美的俏姿越发动人。

娴静如娇花,温柔似秋水。

因为夜色渐深,佳人不由得有些倦意,又隐隐显现出一种凄艳之美,如枯荷。

安平知道她分了心,适时开口:“虽听得姐姐一席话,释然了许多。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姐姐,随我到长孙大人那儿看看那些东西,帮着参谋参谋吧!”

迦绫本来是不想去的,可看见妹妹又沉入到对哥哥的牵念中来,像是快要哭了。

心一软,便只得应下,随着安平,一路小跑地来带了长孙无忌府中。长孙无忌尚未就寝,正在书房里伏案读书。却听得外厅里有人唤他,便起身,正了衣冠,走了出去。

只见安平拉着迦绫,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呦!是二位公主呀!”长孙无忌形式上的笑了笑,怎么,有什么事儿吗?

“长孙大人,听说大哥遇害了,是真的吗?”迦绫娇唇微动,说出了一句令她后悔终生的话语。

“什么?”无忌登时骤起了眉头,“你大哥遇害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安平告诉我的呀?”迦绫很无辜,很真实的说出来,她已经感触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姐姐,”长孙无忌还没有完全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安平,她便先开了言语。

“姐姐,我何时告诉你了?是你大晚上的找到我,说是做了个怪梦,总觉得有一丝不详之感,还说什么不祥之物就在舅舅这里,硬是把我拽过来,要什么一探究竟的。”

“你在说什么?”迦绫周身有些发软:“明明是你告诉我的,怎么反倒成了我......”

“姐姐”,安平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她,眉尖上扬,细细的单凤眼更加细长,很是邪魅,邪的慎人。

“姐姐,我几时告诉你的?大哥这件事,舅舅深知我们情意深浓,所以,只告诉了我一个。我连母后都没有告诉,又怎么会告诉姐姐呢?”

迦绫脸色煞白,艳唇因过度愤恨,显得毫无血色。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善良会出卖自己,更没有想到过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会加害自己,甚至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置之死地。

“哦,对了。”文婷绕着水茹走了一圈儿,停在了她的正前方,“姐姐,这个消息......我们是封锁了的,除了我和舅舅、还有几个亲随以外,好像......就没人知道了吧!”

安平抚摸着自己的秀发,故作随意的说:“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是断断没有告诉你,你——”女子故意将声调拖的很长,“是不是记错人了?那姐姐你可得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告诉你的?除了我们,哦,当然,也除了姐姐。不过,除了咱们之外,知道这件事的人可就真的罪大恶极了。因为,我和舅舅推断,大哥遇害这件事是子虚乌有的。不过是别人作出的假象来惊——扰——圣——心罢了!”

“惊扰圣心”这四个字,安平说得很重,“我们还分析呀,这个人的恶毒远远不止这些,说不准,他还打算日后真的杀了大哥以决后患呢!可是,这个人是谁呢?承乾哥哥要是死了,想必......这个人的受益最大吧!”安平双手托腮,仰脸看着屋梁,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哦,姐姐,你看看你看看”,她突然收回了目光,直视着迦绫,仿佛想起了些什么。

“姐姐,你说是我告诉你的。可是,我已经知道大哥没事了。就算我真的告诉了你,也该告诉你大哥没事才对呀?又怎么会告诉你,大哥出事了呢!所以姐姐,你一定是记错了!你可千万得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告诉你的这个人,一定就是幕后策划者!唉!幸亏我和舅舅及时发现。不然的话,等这个人真的达成了目地,日后,再杀了大哥,那为时,可就晚了!”

迦绫脸色更加惨白,她这么做,是想达成拥立李恪的目地,不假!

可她和李恪只是想博一把,一次到位,并未想过要杀掉李承乾。

而安平又在这件事的基础上,给他们扣了一条杀人未遂的罪名。

“杀人”,已经够恶毒的了!何况,杀的又是皇长子李承乾。

“姐姐”,安平继续说着,“你一定是记错了吧!我真的没有告诉你呀?”

迦绫紧咬嘴唇,半天,终于缓缓开口;“是的,我是记错了!”

语尽,向门外走去。

走到安平身边时,突然停住:“我还真得谢谢你,没有在父皇面前,这么说呢!”

一旁的长孙无忌,一直没有开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姐妹俩。

“原来是她!”无忌心里想,“这么一个奇巧女子,火候拿捏的可真是好!若不是安平识破,这一次,她还就真瞒过我这双老眼了。真是聪颖的女子呢!小小年纪,就能办出这么一件精干的事来。这是来我这儿假意解梦,实则,想通过我把消息放出去吧!这么小,就学会和我斗了,再过几年,指不定会出落成什么样子呢!到那时侯,她和蜀王联起手来,那东宫......”

可惜,长孙无忌只是一心观察着远去的迦绫,却没有注意到身边,安平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邪的渗人......

清月高照,整个皇宫显得幽暗而绵长。

甬道,凉亭,静静地立在两旁,被白花花的月色拢上了一层诡异。

皇宫好像一座银子做的坟,没有一丝生气,然而,因为盛满了宁静的夜光,这使它看上去,更像一个微型的天堂。

这里边埋藏了多少狭隘的心事与几多红颜的笑语。

恐怕世间,没有人,能够数的清楚。

现在如此,再过十年,百年,甚至千年以后,还是如此......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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