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的王子叠罗施被俘虏了来。”太宗轻轻开口,又顿顿:“但。。岑家兄弟两个在强攻时,不幸阵亡。”
“什么?”李恪一个霹雳,似是不敢相信,心中不觉颤抖,低声径自喃喃一句:“那长乐怎么办?”
“唉。。。”太宗微微叹口气,柔声:“恪儿,岑大人是你的老师,与你走的极近。出了这等事端,朕心里也不好过,你要多安慰他才是。”
李恪点头,心下记挂安平安危,又恐让父亲操劳。心中反复斟酌,终还是将长青所言之事于太宗讲了。
太宗神色越发难看。可他是大唐国君,他是伟大而刚强的,是永远都倒不下的。
他不拘一格的用人,对人材的使用及领导达到了极高的境遇。
他独具慧眼,看到了个人力量的不足。充分认识到君王如石、良臣如匠,方有美玉问世,对大臣的各项进步之言豁达的予以采纳。
他还有着气吞天下的气质,以及那绝世的帝王风姿。。。。。。
太宗听他讲完,慢慢点头,示意儿子他已知晓。又吩咐张英差人去找。
此时,他忧心的更多是安平处境。她若落入草寇流民之手还好,若是落入颉利之手,那这事情便难办了。
“张公公。”李恪想起近日临朝皆未见得承乾身影,截住张英,俊眉清目微皱,询问:“太子呢?他可曾来过?”
“恪儿!”太宗厉声喝住,见李恪缄言,声调复又恢复平静:“你提那孽障做甚!”
“父皇!”李恪半是心疼父亲,半是借机有意贬低太子:“这话儿臣本是不该说的,可太子的作为儿臣实在看不过眼!平素里满口忠孝仁义的。如今自己做错了事情却反过来怨怪父皇!”
“好了!”太宗心里烦躁起来:“不让你提,你倒偏生要提!”
李恪吁口气,委屈道:“儿臣也是为了父皇着想,如今事端连连,太子怎能不与父皇分忧?”语尽,倔强一转身:“儿臣这便把太子去给父皇找了来!”
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影像,李恪愣住。
那来人正是太子承乾,看其神情,许是来了很久了。
“三弟。”承乾冷漠一瞥,“你若真为父皇着想,便少搬弄些是非吧!”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情态来。
自从称心死后,他便没有任何情态了。
“呵,你且别说你弟弟!”太宗见了承乾,侧目扫他一下,虚脱的靠在龙椅之上,满是憔容:“你不是恨朕么!恨朕斩了那个唤作称心的乐童。”承乾心下酸楚,抬步上前,眸中泪光漫溯:“儿子恨爹,可儿子也疼爹。”
。“呵!这哪是女人呀,这是仙女啊!”
幽黑阴暗的地窖里,安平被反绑着。四周想起一个粗鲁的人声。
紧接着,一个壮实、粗狂的胡人出现在她面前。
安平斜眼瞪他一眼,深深厌恶。
稳定了下心绪,知道续长青一定已经回到长安报信了,心里便稍微安分下来。
她扭转头四下看看,深深吁了口气。
观其眼前之人着装、身处环境,料得他们只是一群土匪草寇罢了,并非颉利人马。
“小姑娘,无端的,怎么到了这城郊?嗯?”那胡人语声挑逗,观其神色,应该是领头的。
“你们。。。。。”安平佯装柔弱,语调娇媚的让人心里直一阵阵发酥:“你们是什么人啊?我出了城边儿骑马玩耍,远了一点。。。就。。就。。糊里糊涂落到你们这儿了。。。。”
“那可真是天意了。”他说着,在安平面颊之上轻轻抚摸,胡须蹭的她脸颊一阵发烫:“我们?我们是你的恩客呀!小娘子。。。”
安平自被虏来,心里便是有了底儿的。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此次,被挑逗、甚至侮辱都自是免不了的了!
“大哥。。”安平心里深深厌恶这不解风情、粗鲁、丑陋、蛮横、无理亦无礼的胡人匪草寇,但灼灼面上却是盈盈赔笑道:“你这么绑着人家。。。要人家怎么陪大哥尽兴嘛!”语尽,如丝媚眼深深望向这长期身处荒蛮之地的粗鲁胡人,满是娇艳魅惑。
“哎呦小娘子。”那胡人兴奋起来,心绪激动的紧:“你这‘大哥’叫得我骨头都酸了哟!”
“那就给人家松绑嘛。。”安平语调极轻、极柔。
楚楚中,透着那深不见底的媚。
“好好,这就松开,这就松开。”那人笑着贴近,急不可耐的亲自解了绳子。
安平摄魄一笑,纤美葱根小手不急不缓勾上他粗长的脖子,凤眸一斜:“大哥,你的意思人家明白,只是只是。。。。。”边说着,边慢慢依在他怀里,故意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来,四处撇撇。
“哦。。。”那胡人长长应了一声:“自然,自然。”语尽,使了眼色叫手下们出去。
“大哥,这才是嘛!”安平软声软语,拉着他的衣带,缓步后退。
这胡人许是真心喜欢眼前这近在咫尺,媚能醉人的漂亮女子,没有反抗,由她拉着后退。
退至席边,安平轻轻一扽,他便倒在了席子之上。
接着,女子嫣然巧笑一下,慢慢蹲下身子,撩人而勾魂。
“大哥。”这一声喋,语调仍是轻媚,眼里柔的不见一丝薄凉:“把眼睛闭上哦。”
“好。。好。。。”那人顺从的闭上眼睛,等着美人香吻。
“哎呀,可不许偷看哦。”安平眉目含笑,又是一声喋。
“不偷看,不偷看。”胡人声声依顺着,脸上满是欠扁的笑容。
“好,这就来了。。。”安平娇柔媚笑,柔荑凝脂小手慢慢抹上他腰身。
那胡人草寇还沉静在一片美好里,却只觉脖颈一凉。
惊骇中猛然睁眼,只见了眼前妖娆柔媚的女子将利刃直直抵着自己喉结。
一双丹凤眼媚能醉人,利时,却如锋刃。
“凭你?也敢来打本姑娘的注意?”她举手投足间仍尽是妩媚温存,眼波流转,艳丽绝伦却有一种高傲不可侵犯的气质。
“小娘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草寇冷哼一声,厚重手掌一把握住利刃,猛的向偏侧掷去。
安平未曾料想到他的力道竟是如此之大,有些始料未及,没有握住。
“怎么,还玩儿吗?”那人坏笑着,一把将她抱住。
“混蛋!”在这危急一刻,地窖里霍然闯进来一个人,止住草寇,推向一旁,扬手一个耳光:“你这孽障,她可是李世民的女儿!”
“李世民的女儿,唐朝公主?”挨了打的草寇喃喃自语一句,眼中痴痴,“怪不得,怪不得会是这等尤物。”
“狗东西,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嘛!”
“哎呦将军大人,小的不过土匪一个,哪敢有什么胆子呦!”
这胡人草寇与官有着勾结。他们同为胡人,黑白两道平素里相互照应着,倒是过的和美。
被唤作将军的胡人男子眯眼看着安平。
这个人安平隐约见过。是在什么时候?脑海不断搜索,猛然想起。
他便是为草原处罗、颉利可汗两方所器重的夹毕特勤,阿史那思摩将军。
近几个月曾被作为俘虏带回大唐,后来处罗出了条件交换,才又被放回去。
他心里愤恨着父皇,那这一次,他能放过自己吗?
这样想着,心里一颤。
阿史那思摩看了她良久,思索着道:“这样也好,让大汗找到营救王子回来的对策了!”语尽,吩咐手下将安平带了回去。
“慢着!”安平喝下一声。
阿史那思摩转身,没有开言,目光询问。
安平唇间勾了冷笑:“若是你想利用我来要挟父皇,我奉劝,做白日梦去吧!”
“呵,不愧是李世民的女儿。都到这步田地了,还这么倨傲!”
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思索开来。
草原与大唐交战不少,他也略微察觉,依着李世民的性格,一个女儿自然是威胁不了他的。若想利用这个公主,恐怕还得另找他人。
而他对大唐皇室到底了解不深,不知道谁亲谁疏,谁有这个实力。
派了人去暗中察访,只知道迦绫与安平是同胞姐妹,且这个迦绫公主与三王子李恪向来要好。
便把目标锁定在了迦绫身上。
又叫人带了书信,秘密送往“暖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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