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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的落差(1 / 2)

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和杨柳继续接触,张源很是奇怪说:真打算就这么不闻不问了?能让你出现情感涟漪真是一件好不容易的事情呢,连我都觉得蛮可惜的。

我实话说道:我也觉得蛮可惜啊,但终究我和她不是同路人啊。我也不想强行挤入她的世界。

张源笑道:这话说得我怎么觉得你只是固执地不想改变自己啊。读书、考试、升学不是很好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么,你为何这么刻意地拒绝?本身你也是一个喜欢读书喜欢思考的少年,究竟为何不试着改变一下学习的方向?

我懒懒言语着:你这样问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假如我是真的愚笨或者智商捉急则也无话可说,但事实是普遍人群中笨蛋或者低能的人真的不多。假若我只是懒惰或者不思进取则也不是无以补救,然而我认真的时间比我无聊的时间还要多。我说兴趣志向不同就真的只是一个借口吧,但真心也是缺乏天赋。我记得初中的那会儿数学学负数,可我就是不能理解负数的概念,总是会理解为减号。则负一加负一,我读出来是负的一减一,我的答案是负零。你说我这样能学什么?

说到这里,张源笑得根本就停不下来。好久一阵他说:那你怎么不归咎是你上课不专心啊?

我说:你答对了,我上课真的没专心去听。那时候我脑子里根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各种胡思乱想、各种想入非非,说了你别不信,我到现在还觉着那时候我的胡思乱想其实都蛮有深度的。

哈哈哈……张源再次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我继续说: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啊,我的课业成绩一塌糊涂已成为了既定事实。我爸妈就恨铁不成钢啊,老师就说我朽木不可雕啊,同学就笑我稀里糊涂蛋啊,自信备受打击,都有心里阴影了。然后我就彻底对教科书学习失去了兴趣。这其中各种主观、客观的影响因素真是太多的。

说真的,周哥说让我辅导你课业成绩,开始我觉得不以为然,以为凭我们的默契还不是小菜一碟。但现在我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挑战性。他调侃道。

我们再怎么有默契我也配合不了你。我说:我现在已经看清了,这他吗就是命。不是宿命,而是使命。我之生而为我的一种使命。使命剔除一切的其他干扰,包括现下的这种学业学习。而剩余的我也只能用我的生命来为之证明。

哈哈,说的好像我怕了你一样,今天之后就让我来挑战你生之为你的使命吧。张源一手指天一手指我骄狂地说道。

愚蠢的人类,你终究会臣服的。我嬉笑着配合他的调侃,双手指天看都不看他。

凌寒要请酒,对周雯雯的事情表示感谢。毕竟当初周雯雯的事情让他在周涛面前把胸脯拍的啪啪响,却不料中间有这么一个差池。如今落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凌寒也是不自由地松了一口气。

他说:其实我挺郁闷的。周雯雯刚看上去多有灵性的一姑娘,谁知道那都是假象啊,周雯雯的资质确实一般,甚至比颜越都有所不如。

我听不下去了,说班长你几个意思?非得让我这么下不来台?

诶,诶。说话注意点,你下不下得台我无所谓,至少不是我架你上台的对吧。他说。

我怒了,正打算和他好好理论理论,实在理论不过还有拳头不是。却被张源拍了我的肩膀说:无论如何你都得承认,即使你上台了但也未必就是和我们在一个台面上,所以你怨不得人家挤兑你啊。

凌寒没开口,反倒是一直不表现存在感的辛欣说:颜越确实少了点资历。很不幸,这个资历恰好就是你一直不在意的课业成绩。所以论交情的话,我表示遗憾,即使凌寒在台面上和我们有所不合,但我们更愿意相信和支持。

不是。我说你们这弄得跟个政治邦交似得到底在强调什么呢?认同感么?

凌寒灌了口酒说道:所以,如果选队友的话,周雯雯和颜越。周雯雯是还是可以塑造的,那你以为大家选你的几率有多大?

关键时刻,刘晓站出来表态了:咱这不对啊,虽然话题不错,但言语就刻薄多了。即便咱没拿颜越当朋友,即便咱只是拿颜越当猪队友。对吧……

我就听不下去了:刘晓你的吐槽更刻薄了。我大约是听明白了,譬如课业成绩一直都是我的缺陷,周雯雯的事情终于让你们觉着我这缺陷太有碍于形象面子了还是怎么地?

刘晓忽然不爽了:颜越,你搞清楚一点。是张源拿你当朋友才有我们当你是同学,不然你以为自己是谁?或者没有张源我们凭什么会给你面子呢?

这会儿我就看着张源笑了说:还是你先前跟我说的那回事情吧,眼下都凑合成一套戏了。那是要我做个什么表态呢?

张源笑道:你看你这孩子,多大点事儿怎么还就着急了呢?你想啊,周哥可是给我下任务说带你成绩带一个台面上呢。况且你这样对杨柳不也是一个好好交待么,否则你和杨柳也不是一个台面上的人物啊。难道不愿意为你的心上人迁就一下自己?

我一时捉拿不住他们的善意与刻意与否:所以呢,假若我成绩终究还是没有被你带上一个台面呢?

我去你大爷的。凌寒啐了一口唾沫说:颜越我这就真的有点看不起你了,连我都被绑架过来了,你就说这么丧气的话,想着要先给自己找一个退路还是怎么地?

我说你闭嘴,你来了我就要给你感恩戴德了不成?

刘晓怒火升级:颜越我说你还识不识得好赖啊?

我说:我当然知道好赖。我谢你们的好心,但是我并不认同你们的意图。

辛欣听了也是一脸的嫌弃说:喂,你不觉得这样让人很不耻么?

张源就一直冷冷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咬咬牙,举了酒碗说:言尽于此吧。我不想解构你们的语言、意识以及行为,我可以当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

几个人没有说话,他们都在看着张源。毕竟是张源第一个拿我当朋友看,他们更多的也只是顺了张源的交情来看待我的。

张源没有举起酒碗,他不屑道:那就言尽于此吧,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

他话说完才端了酒碗小口抿了一点酒。我还真有点恍惚了,好像全身的力气瞬间就被抽空了,如同夏天就已经枯萎的树叶,周围都是绿意盎然,但自身逐渐腐烂。手中的酒碗稍有几分颤抖滴被我送到唇边,一口辛辣,酒如刀入候,绞着肠胃痛彻全身。我自嘲笑道:行吧,行吧,好运。

转身离开,脚步踉跄。我想自己有点醉了,用尽力气抽了自己一耳光恢复几分清醒。响亮的耳光让周围的人们兀自诧异,我就在他们看狗一样的眼神中自行走远。我还听见凌寒几分嘲弄的声音:哎呀,好疼。然后是几个人一阵稀稀落落的笑声。

无心无念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走过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慢慢拖长,新近的路灯又将我的影子逐渐压短,我就这样被一排的路灯撕来扯去,分岔路口处几盏路灯中间,影子终于被撕成了碎片消散无形。我看着路灯之间的光影游戏,以为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颜越!

听见这么一声喊,我转过头:谁?

从拐角巷子的黑暗深处,陆续走出来三四个人,领头的人穿着白衬衫,戴着眼镜,头发向两边梳理得整整齐齐。很有点五四时期新青年的味道。他带着玩味的口吻说:不记得我了?我可是等你好一阵子了啊。

哦,原来是上次邀我操场谈话的那个高四生呢,差不多这回我真的是被堵住了吧。我后退了两下脚步,转身欲逃。但忽然又停下了念头,这样无趣的生活,这样愁闷的时间里,倒是不如借机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站住脚说:哦,原来是你这傻缺啊,真抱歉不知道你名字呢。怎么你就带这么几个人来堵我?真没你上次单枪匹马来得志气啊。

呦呵,嘴还挺碎啊。要不我等你也叫几个人?反正一个人是打,一群人也是虐。对方走过来,顺便还整了整衣袂,新青年的姿态十足。

我说:得了吧,你以为我还有那心力陪你玩过家家啊?我现在就……

话没说完,我就抢先出手,趁其不意劈了一掌就刮了他一耳光。顺便还现学现卖一句说:哎呀,真疼。

他倒是没有想到我居然敢先下手,被我实打实劈了一耳光后勃然大怒:我去你呀的。说完抬脚就朝我踹了过来。我躲闪不及了,被他一脚踹得后倒。旁边再有一个人一拳擂在我的背脊,然后三四个人一股脑冲上来了,左边一脚,右边一拳,前面一肘,后面一膝。我哪里躲闪得过来?我也不再逞强,赶紧抱头蜷身避开要害,任由他们拳打脚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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