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个言论难免让我想笑:“你以为蛊是人人都能用的吗?”
他的眼神中散发出一种贪婪的光:“如果有人在炼酒的过程中在里面加入了蛊,那这一小瓶子酒就会变得像毒品一样。”
我又把酒抢过来:“但问题是老板并没有把这些酒拿出来卖。”
他摸了摸鼻子把瓶子上的塞子打了开来就要往嘴里面倒,我连忙用手抵住瓶口:“你干什么?疯了吗?”
“你不是想知道这酒的用处吗?我喝了你不就知道了。这玩意总不会比鲜榨苍蝇汁还难喝吧。”
“别胡闹,我可不想你变得和黄源一样。”
他伸了个懒腰舒服地趴到了我床上:“想试喝的人又不止我一个,陆小子刚刚拿到手里就想往嘴里倒来着。”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他在我床上翻了个身:“你别这样行不行?我就躺一会。”
我拨通了陆克的电话,电话响了两下却被他直接挂断了。
我复又拨了两回,结果都统统都被陆克挂断了。
我拿了衣服就要出门,陆克做事聪明,但他的胆子太大,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常常让他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情。
如果被他在枕中记拿到酒他很有可能当场就喝下去。
他喝下去就真的完了。
沈琦从床上爬下来拉住我:“别这么冲动。”
“现在正是冲动的时候!”
“我想说趁着陆克不在我们两个好好聊聊,要不•••我再去开瓶红酒。”
我怒火中烧,拿起身边的台灯就砸了过去:“你有病吗?”
他伸了个懒腰把台灯放到一边:“他要是真想喝那酒你就是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还不如安安心心睡一觉。”
这就是我不想和他打交道的原因,这个人做的事情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思维去理解,所以我如果和他在一起,我就必须有随时被他背叛或者被他背后捅一刀的危机意识。
——我没那么多精力去提防身边的人。
我没有理会他就直接出了门。
拦了辆车一路开往枕中记,途中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这次他没有挂断。事实上,他根本连接都没有接。
陆克想要从枕中记拿到酒实在是太简单了。
想到这我忍不住狠狠砸了一下手机,为什么我就不能认识几个正常人?
路上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不过由于我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是深夜,所以等我到了枕中记的时候,整个店都已经关了,我对这家店空间架构太清楚了,所以我摸到栏杆就一个翻身上了二楼,本应锁得很紧的二楼门已经被撬开了。
干净利落,不出意外应该是陆克的手笔。
陆克已经进了枕中记。
我再次拨通了电话,陆克的手机铃在房间里响了起来,那是震动声和钢琴曲混合在一起的声音,我没有开灯,手机屏幕照亮了房间的一个角落,我把电话关掉放进了口袋里。
比起我以前遇到的事件,这次的事件明显比以前要简单和保险的多,它没有那么多的未知因素,而我要面对的不过也是单纯的人而已。我好奇的不过是那种酒,它的来源,以及它对人所造成的效果。
我没想过这次的行动会带来什么伤亡,尤其像陆克这种人。
毕竟之前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都活了下来。
我从房间里出去,摸索着上了三楼。陆克来访,又把手机丢在了这里,陆克不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所以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简而言之,我不信我在这里能一无所获,我一定能找到些东西。
三楼比我想象中要空旷许多,这里只有一扇百叶窗,但是已经被封死了,屋子里散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我认得这股味道,这是沈琦带回来的那小瓶子酒的味道。
这味道根本不能称之为酒,我忍不住把鼻子捂了起来。脚踩在地上有股很黏腻的感觉,借着手机的灯光,我看见地上有一个已经碎裂的坛子,酒就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灯光继续往前移动,最终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停下来,我禁不住叫出了声音。
“陆克。”
我匆忙把他扶起来,粗略检查了一遍,呼吸和脉搏都很正常,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我把他的嘴巴张开,探身细细闻了闻,不出意外地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腥臭味。
他果然还是喝了。
“你也是为了酒来的?”
我禁不住一抖。
在这种黑暗中,那声源据我不过半米的距离,我的脸简直能感觉到那股吐气时温湿的气流。
在此之前,我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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