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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一季白驹瞬息过,两心相隔此地生(1 / 2)

这日白天对听禅大师来讲,可并不算轻松,那颇具灵气的小女孩虽然不怕生,但唯独怕弓释,就只和自己走,似乎就觉得和自己走安全些,可苦了大师一日不曾功课。

晚上安排厢房的时候,听禅大师却故意将果缘儿和弓释安排在一个厢房,一来寺中都是已入沙门之人,他人和其住有所不妥,唯独弓释还不算正式入门。二来弓释也有能力照顾她。三来两人之间关系微妙,这般也许会缓和吧……

掌灯时分。

听禅大师回到自己的厢房,取了灯盏点上。若是往常肯定会摆上一本经书研读,今日却从怀中取出皱皱巴巴的一封信,摊在桌上,细细默念起来。

此信正是楚灵王留给听禅大师的,信上如是写到:

有缘人,感谢你可以收养果儿。正当你所见,她是一个有灵气的女孩,而我,却是一个罪人,整日风餐露宿、朝不保夕,不能让她生活安定,不配教育她成人。

既是有缘托付于你,自是信得过你人品德行,当能好好照顾她。相信你也和我一样希望她可以健康成长,所以我也不吝将我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告知于你:

浩洲寒岭上任寒皇嬴柔,一生无子无女,或许坏事做尽罪有应得吧。但上天好生,他和妻子二人两年前去一古镇旧刹祷告,事毕,两人及众侍卫驱车回寒岭,在一官道途中拾到一木篮,里面正是果儿。两人喜出望外,觉祷告有效,便带回寒岭收养,视为己出更甚。

他们捡到果儿的时候,果儿也就四岁左右,当时果儿就四岁大,只是单单会说一个“果”字。任两人之后如何教她,或者请多有名望的老师都不能成功,为此寒皇还斩了不少哲儒,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直至寒岭被我灭国,万寿宫所有皇族官绅都被我杀尽之时,寒皇夫妇苦求于我,言道他们可以死,但一定要放过这个孩子。其实,当我看到果儿的时候,也甚是欢喜,恐怕他们二人不说,我也会带她回来收养吧。

总之,我这一生已无依无靠,早已视果儿为自家女儿,虽将果儿托付于你,但倘若你让其少一根毫毛,我誓,天涯海角也要诛杀于你……

“想必,楚灵王早就有送缘儿的打算了,否则这封信也不会藏了这么久。不过缘儿一个女孩待在佛寺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听禅大师看着皱巴巴的信,边思索,边呢喃自语。

“算算时日,释儿也快七岁了。当时夏天带他回来的,最迟拖不过七月便可剃度出家。如此说来,倒是有两件事头疼喽。”

大师揉揉太阳穴,似是发牢骚道。

……

在回廊西南,有间稍小的厢房中。

月光从纱窗缝隙照进屋内,正好看到一个六岁男孩坚毅的轮廓,他盘膝坐在炕头一个蒲团上,嘴型运动有律,正是在默念经书。

另一头,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缱绻在一个角落,死死抱着一床被子,警觉的看着入定的小僧人。

这两人正是弓释和果缘儿,虽然同为六岁左右,但各自所作所为皆不是这年龄段该有的。一个沉稳老练、老僧入定尚不过如此,另一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若惊弓之鸟,浩洲三岁幼童也没这般胆小。

因为弓释是默念经卷,除此之外,房间内倒只能听见果缘儿瑟瑟的喘息声。

盘坐在蒲团上的人叹了口气:“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但想必你也有你的原因,我面对墙壁总可以了吧”。

弓释虽然是对果缘儿说,但头都没敢扭动一下,更别说看过去了,生怕吓着她。

这般说完,弓释面对墙角禅定,接着刚才所念,继续做起功课。

一炷香过去。

弓释虽然念完功课,但这却是他入寺三年来,唯一一次没有丝毫感悟的功课。

可能源于期间心神不定,不能悉心参法吧。不过弓释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诵经的异样,他的思绪都用在关注果缘儿身上了。那墙角缱绻之人,此时已熟睡去,动作可爱的像个小猫儿,小胳膊耷拉在脑袋上,小手捂着脸。本来盖得刚好严实的被子,被不老实的小脚踢得十分邋遢。

看到已经入睡的果缘儿,弓释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拉开被褥,甜甜入寐了。

所谓“当局者迷”。

之后,弓释自己都没能察觉,如这般诵经无味一经开始,便持续长达好几个月。

……

一个季度白驹过隙。

这一百来天,果缘儿每天跟在听禅大师身后,就像个小跟屁虫。

不过也奇,就听禅大师教她认字读书她还学的进去,并且别人三天能学的,她三个时辰便学进去了。而且扎实异常,小孩子本该学得快,忘得也快。可她却过目不忘,实在天资聪颖啊。

但一切的一切,只存在于听禅大师教其才会如此,来往结佛缘的人也想教她,不过却不像听禅大师般好运,任他们磨破嘴皮子,说破大天,这灵动的小女孩只是平淡的看着他们,嘴里说不出一句,还一脸无辜之色,惹得欲做此事的人们尴尬至极。

这些时日内,果缘儿就把所有话语学的通透。后来,竟然每天也可在布施殿上为一来二去的布捐者答疑解惑,这般老练小人儿,谁还能想到三月前竟只会说一个字呢?

近来也苦了我们的小活佛了,每天晚上面壁诵经,白天但凡听禅大师及果缘儿去的地方他都绕着走,前些日子,果缘儿可以给布捐者解心结时,自己连布施殿都不敢去了,堂堂的“长安小活佛”,在偌大长安寺里被压榨的只能去些柴房马厩,禁闭伙房了。

众师兄们也不解为何弓释会让果缘儿那么害怕,但凡是能遇见的师兄,都纷纷给弓释抛个“你要坚强”的眼神,谁知是鼓励还是揶揄呢。

休息的话,还是弓释和果缘儿一间厢房,经过三个月来的磨合,弓释也可以不面壁诵经,但也仅此而已,要是对其说话或者靠近她,还是会吓到果缘儿的。

听禅大师也请过郎中,不过来的没有一个不说小女孩身体无恙,至于为什么只怕弓释一个人,这些人也无计可施。

更是不知为何,果缘儿看见弓释吃饭时恐惧的感觉便更强烈了,以前倘若是惊恐,看见弓释吃饭时的她便是惊悚了。

所以每天午斋,弓释总是一个人蹲在斋房外吃的,对于本就可怜的小活佛更是“雪上加霜”。

果缘儿一天也只吃一顿饭,不过挑食的很,正经饭一口没碰过,只挑些瓜果吃的。对于本就奇异的小女孩来讲,众僧也见怪不怪了。

对弓释来讲,这段时间体验、感觉和以前吃斋念佛截然不同。若说以前终日清斋古佛,灵台空明,心境如水,现在似心门打开,心房住了一人,每天情被其扯,灵为其动。

当然,这可不是男女间的情动,量两个小孩子翻了天,也不可能六岁就知这些风月之事。

其实这只是一种很怪的牵扯力,自弓释第一次见到果缘儿时,就有过些许从来没有的感觉,那种道不清、言不明的东西弓释这些时日无论怎么思索也不得而解,却偏偏对这种感觉很依赖。

所以整个寺庙里,唯一一个觉得弓释不委屈的,怕就是弓释自己了吧。

三个月来,弓释和听禅大师一次未见,倒不是两人故意,实在是果缘儿这小妮子缠人的紧,倒是让这两师徒相闻不相见。

这一天,弓释正在马厩忙活,刚把闸好的一捆草料放在马食槽上,只听旁边有脚步声传来,这地方一般可没人来呦。

“小师弟,方丈叫你去偏殿一趟。”一个年轻僧人加紧小碎步来到弓释身边道。

“好的,我这边忙完便去。”弓释说完,又拿起了一捆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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