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吉平说：“这人已经疯了。”
齐航用一个塑料袋把曲亚风的骨灰全装里面带走了，二雄问那骨灰盒怎么处理，齐航说：“你就当破烂卖了吧，看着材质还不错，应该能卖一两千块。”
从二雄的房间出来，二雄回场子了，齐航对吉平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拿骨灰做什么嘛，走，我带你去看看。”
齐航开着陆蕾的车，载着吉平出了市区，在郊区一家石材厂门口停下来。
走进石材厂的接待室，齐航对接待他们的一个美女说：“我想做一个墓碑。”
那美女笑盈盈地说：“这个没问题。”
齐航说：“我还想做一个护墓的童子。”
那美女拿出一本相册，对齐航说：“先生，护墓的童子种类很多的。”说着她打开那相册，说：“您看这里面有您喜欢的吗？”
一翻页齐航就看到顺眼的，据那照片展示，那护墓童子是青石打造，两个童子互为一对，手举到头上顶着一个大大的香盘，面对面跪着。
齐航指着那照片说：“就这个，就按照这个的样子，给我来一个。”
那美女说：“不知道先生你要什么尺寸的？”
齐航说：“就五十公分吧，六七十公分也行，来一个。”
那美女说：‘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护墓的童子都是按照一对一对来定做的，单个不定做。’
“单个不定做？”齐航说，他想了想，又说：“那就来一对，反正都有用。”
最后，齐航给接待他们的美女预付了定金，商量好墓碑上面该刻什么字，齐航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拿货？”
那美女说：“这几天活不多，马上就可以给您定做，明天您就可以过来取。”
齐航说：“那好。”完了他看到周围人少了，就对那美女说：“护墓的童子我有一点要求。”
那美女说：“您尽管说。”
齐航走出去从车里取来那袋用塑料袋装着的曲亚风的骨灰，对那美女说：“这一袋东西，麻烦你让制作的师傅给我装到其中一个护墓童子的肚子里，外面再封闭了。”
那美女打开塑料袋，看了一眼问：‘先生，这是什么？’
齐航说：“这个你不用管，我就问这个能装里面吗？”
那美女有点为难地说：‘我们这里做的护墓童子都是实心的，按照你的要求，就得做空心的，这恐怕有点难。’
齐航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一千块红包，塞给接待的美女，说：“给你添麻烦了，希望你帮帮忙。”
那美女摸着厚厚的红包，红包打开一条缝看见里面都是红色的一百块，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变了，笑盈盈地说：“我一定让工人按照您的吩咐做好。”
齐航说：“麻烦了，改天我来取货。”
和吉平走出石材厂回到车上，齐航问吉平：“知道我想用曲亚风的骨灰干啥了？”
吉平脸色有点难看，说：“人都死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这一瞬间，齐航的面目有点狰狞，他咬着牙说：“他姓曲的生前做了对不蔡叔的事情，就算死了，我也要他在蔡叔的坟前跪一千年，跪一万年。”
吉平不说话了，过了好半天，又说了句之前说过的原话，说：
“你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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