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内心纠结。
扪心而问,对于行为艺术,我倒没有刻意从道义上去抵制,只是一直以来我都为生活所迫,天天想着挣饭钱、攒房租,哪里心思和时间去考虑这般高雅的艺术活儿?
当然,这是之前的状况。
现在真正让我纠结的是柳静宜说的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我知道眼下这件事正是一件让我变坏的事情,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
柳静宜固然是绝色美女,但她做事比她的绝色更绝。不管我们如何情浓蜜意,也不管我如何热火朝天,她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拒绝让我登堂入室。
上苍啊,我本是一个正常而健康的男人,何况还修得一身乾元阳气?
几番思量,我终下决心,用自己听着都嫌猥琐的声音说道:“要不咱干脆走远点,不然又碰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给岔了。这一回,咱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任建竖起大拇指,思索道:“自古邛崃出美女,况且路程也不远,当为首选之地。”
我想了想,笑道:“嗯,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真真是个搞艺术的好所在!”
任建眼色幽远,吟道:“眉色远望如山,脸际常若芙蓉,皮肤柔滑如脂。啧啧,好生难挨,不如说走就走?”
所谓色字如刀。这般念头一起,便如一把当若干将莫邪的刀,三下两下便将我所有的顾虑、纠结斩得干干净净。
与任建相互串好供词,然后分别给柳静宜和韩亚打了电话,只道是邛崃有个紧急的大案子要去谈上一谈。
启动海妃,任建大呼一声文君等我,然后风一般射出,不到一个半小时便到达邛崃。
海妃在邛崃城里转悠一番,最后停在金桂街正阳大酒店门口,因为这是全邛崃看着最有档次的酒店。咱既然专程来消费,当然不能委屈了自己。
再说,如此堂皇的酒店,说不准就陈列着一排排高端大气的艺术品啊。
开房、洗漱,收拾一番后正好十点。我和任建精神飒爽,准备先去考察一下先前转悠时确定的几个重点艺术单位。
一路说笑着进入电梯,我和任建同时愣了一下;而梯里那人似乎比我们愣得更久。
我满心意外地笑道:“这么巧啊?欢妹妹到这里出差?”
厉欢满脸通红,抿嘴道:“我和台里姐妹过来采访,刚把她们安排好,我得回去看看外婆。”
任建恢复了正常,笑道:“什么时候来的?”
厉欢瞟了任建一眼,低头道:“早上。”然后抬起头,问道:“你们呢?过来办案子吗?”
我和任建相视一笑,点头。
厉欢低头不语。
出得电梯,厉欢迟疑道:“任……何哥,你们开车了吗?”
我道:“开了。”
厉欢有些犹豫,说道:“那…..能不能送我一下?现在太晚了,外婆家又在乡下,我有些……嗯,不过不是很远。”
我有些迟疑,看了看任建;任建愣了一下,说道:“当然没问题。咱谁跟谁啊,还这么客气。”
厉欢飞快地瞟了任建一眼,低头道:“谢谢。”
我有些感概,更有些诧异。
几月不见,厉欢愈发清瘦,虽然如此显得更为成熟端庄,但我更怀念或者更习惯面对以前那个总是瞪圆了眼睛发笑的可爱女孩。
而直到此时,我才记起厉欢以前曾说过她就是邛崃人。那么,今天任建将邛崃作为首选之地的行为究竟是他潜意识的驱使,还是冥冥中上苍的安排?
我暗自唏嘘。
出得城区再行十来分钟,厉欢叫停海妃,三人下车。
我向黑漆漆的四周看了个遍,问道:“你外婆家在哪?”
厉欢指着西北方,说道:“车过不去,我再走一段就到了。”
我看了看西北方远处几处灯火,说道:“这少说得有一里多路吧?这小路两边树多草深,怕是更不安全,我们陪你过去吧。”
厉欢望向任建;我重重地咳嗽几声。
任建哦了一声,笑道:“案子你在这好好地守住车子,我送厉欢过去就行。”
我暗道这才是正理,便与厉欢告别,然后钻进海妃休息。
半个小时后,任建仍未回来。我感觉下急,遂穿进路边的林子准备方便。正此时,路边车灯闪烁,眨眼间,一辆越野车停在海妃后面二十多米处。
车灯未灭,下来两人。我看见人影颇为熟悉,便赶紧隐身树后,同时把听宫穴道气尽数遣去。
竟是艾叔和房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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