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房小东说道:“师父,您真不再考虑一下?”
艾叔语气很坚决,说道:“我六虚门虽然没落,却也不是任人差遣的狗!”
房小东陪着笑,说道:“人家对我们礼敬有加,哪里是是狗嘛。再说,咱六虚门早散了。不说吕秀才、蒋美名这些人早就另立山头,就连季进忠、蔡军也是面和心不和。您老还守着六虚门的虚名干什么呢。”
艾叔似乎在思考,半晌才又听他叹道:“我管不了你们,我只能管住我自己。我凭双手吃饭,至少不会侮没师门。你不用再说。”
房小东又说了几句,但因刚好呼啸而过一辆大卡车,我却没有听清楚。
听得艾叔有些发怒,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欢欢的事!哼,那姓苏的小子说什么喝醉了犯了糊涂,胡扯!若不是你做了手脚,欢欢能喝醉?”
房小东声音猛然提高,说道:“师父,我真没有!我将欢欢当作我亲妹妹一样,怎么会对她做手脚?”
两人突然沉默下来。
半晌,艾叔说道:“以后别来打扰我。你也好自为之。”然后便顺着小路向西北方走去。房小东站在原地默不出声,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才上车离开。
我长长地喘了口气,只觉得脑中如潮乱啸,感觉刚才所闻所见有些不真实。
艾叔竟是六虚门之人!
早听老神棍说过六虚门已经没落,但再如何没落我也想不到会没落到开武馆养生活的田地。
蒋美名和吕广数竟然也是六虚门弟子!竟然也和房小东等人一样都混迹于黑社会!
没落啊,真没落!
厉欢与苏小月的事我早就猜得个八九不离十,但剩下这最重要的一点却如何也想不到会与房小东有关!不过这下我倒是想通了以前怎么也想不通的一点,就是当初厉欢为何会将任建定格在她最好的朋友层次。
另外,艾叔和房小东口中的那些人是谁?会是苏小月吗?那些人想让他们做些什么?
这些事情如此复杂,显然十分钟是想不明白的。十分钟后,任建阴沉着脸回来,一言不发地坐SH妃。
我暂时抛开艾叔等人的事情,一边驾着海妃向市区飞驰,一边想着要不要给任建说一下厉欢的信息。
我现在自然拥护韩亚智擒贱人的计划,但此时对厉欢的遭遇又心生恻隐。左右权衡后,我还是将刚刚听到的消息讲与任建;毕竟这是他的事情,我不能替他作决定。
任建一言不发地听完,然后一言不发。
我将海妃在正阳大酒店停妥,任建忽然笑道:“兄弟,陪我喝酒去。”
我微微诧异,但并未多语,只是笑笑便随任建在酒店附近找了一个烧烤摊。
是夜,贱人大醉。
…………
醒来,近上午十时。
我呲牙咧嘴地半躺起来,但觉头昏欲裂。环顾一番准备找点水喝,却冷不丁看见任建呆坐在床上。
我惊道:“什么时候醒的?”
任建愣了一下,笑道:“不知道。”
我挣扎着下床,说道:“你小子厉害啊,昨晚醉得那么厉害,今天跟没事人似的。”
任建笑道:“本人修炼《内经》多年,自然有些诀窍。赶紧收拾一下,明天韩泽海他们案子开庭,得稍稍准备一下。”
海妃驶出正阳大酒店的大门,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叹道:“可惜这么高端堂皇的酒店,有没有艺术品咱都没搞清楚……”
任建没有理睬我,而是很快将海妃停在路边,说道:“厉欢她们今天也回益州,约好了在这上车。”
我张开了嘴而无语。
任建笑笑,说道:“大家都是朋友嘛,反正车也空着。你不会有意见吧?”
我回过神来,笑道:“我能有啥意见,我最喜欢欢妹妹了。”
不多时,厉欢与两个女孩赶到,礼节性地与我们打了招呼,便无言上车。
路上,任建有气无力地讲了几个苍白的段子,但丝毫没有改变车内若有若无的沉闷。
我试着与厉欢聊了聊武馆的事,没想到意外知悉艾叔全名叫艾友民,以及她外爷叫艾忠。并且,厉欢说她舅舅的一身好武艺便是她外爷亲自所授;若非外爷逝得早,武馆的生意一定比现在火红云云。
罢,这也算是我满腔热血来临邛所取得的的唯一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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