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静下来?
靠!差距呀,巨大的差距!自己还是得意忘形了。
老舅家是吏,是绅,缙绅。
自家呢?地主,小地主。其实就一老百姓。
发明水车磨,那又如何?老王最多赏自己一个增生,廪生都难。没有真材实料,全县前二十名可不是摆设。院试三年一考,一县秀才名额基本就在这二十廪生当中考出。
难啊!
举人?呵呵!先混到秀才再说吧!
进士?呜呜!想起来都是泪呀!
张传靖辗转反侧。这他妈怎么办啊?
自己几斤几俩?能混个秀才就不错喽!
前世咱也是大学生,可在这有鸟用!根本就俩路数嘛!
何况自己还只是只“三本狗”。呜呜!
靠!叫你发春!不就是只小妹妹嘛!
但是,可是,
说出来都是泪啊!
前世混了三十五年,除了武藤妹妹,苍妹妹,自己竟然没交过一个女朋友。
靠!三十五岁处男!
嗯?四十五?
却!那十年见鬼去吧!还是三十五!
咦?三十五零一月十五天?十六?十七?十八。。。。。。
张传靖迷糊了,睡了。。。。。。
天刚微亮,张家内宅。
“啊!!!”一声惨叫直冲云天!
“咋啦咋啦?”张家鸡飞狗跳。
老爷子,奶奶,老爸,母亲,婶婶抱着小弟,大妹,二弟,小妹。一家人齐聚张传靖房间。
大人们脸色古怪,大妹二弟小妹满脸担心,小弟咬着手指头小眼圆睁,哥哥怎么了?
张传靖缩在被窝不肯出来。地下一条内裤,湿了?!
“哥哥尿尿了?”二弟问出小伙伴的心声。
“呵呵!”“哈哈!”,大人们笑场。
“好了好了!”老爷子厚道,“都出去,都出去!”把大伙赶走。
老爷子先瞅了瞅地下内裤,笑着坐到床头,拍拍被子:“好了好了,起床啰!”
“不起!”张传靖还在被子里扭捏。
“起来嘛!跟爷爷去磨坊看看。”老爷子哄道。
“你先出去。”这娃咋那么矫情?
“好好好!我出去,出去。”老爷子失笑,下床捡起内裤退出房间,把门关好。
靠!怎么就梦遗了?
现在这身子才十岁多点呀!
武藤妹妹,我恨你!
。。。。。。
张传靖缩着个脑袋洗漱,二弟鄙视他:“羞羞,尿床!”
张传靖落荒而逃,跑到前厅抱起碗稀饭猛吃。
“慢点!”奶奶笑着递个鸡蛋过来,“多吃点!”
大家微笑。
张传靖低头猛啃,一会,“我吃完了!”拔腿就跑,“我去磨坊!”
大家失笑。这孩子,长大啦!
。。。。。。
清早的空气真好啊!
张传靖欣赏着自家水车,这玩意可得保养好。
“靖崽,这么早哈!”长工二狗过来上工。
“二狗叔!”张传靖惊醒。
“叫二叔!”二狗掏出钥匙开门,“都说了,叫二叔!”一脸不爽。
“咣当!”
靠!二狗你造反啦?敢这么用力开我家磨坊门!
咦?怎么钥匙在他手上?
“二叔好!”张传靖识趣,跟着进门。
二狗叔是张传靖本家。三十岁了还没媳妇,穷!讨不起。本来呢,他家以前也有十来亩地,在他五岁的时候,老爹得了大病,十几亩地卖了都没救回来,老娘也跟着去了。二狗算是老爷子拉扯大的。
二狗特烦别人叫他二狗,二狗叔,狗叔神马的,听到狗字就烦,看见狗就撵。当然,老爷子除外。
“二叔,这水车磨还好用?”张传靖搭话,这位可是老爷子手下头号大将,副坊长!
得好好处!
“有啥不好用的?”二狗爱理不理,“我天天摸!”
“二叔,碾米你会?”张传靖继续。
“会!”二狗笑眯眯。
“磨豆腐?”张传靖追问。
“我问了刘麻子,他要我买他俩月豆腐就教我。”二狗羞赧,这不没钱嘛!
得!这副坊长没选错人,得向老爷子进言,让他转正!
俩月豆腐?一天两块豆腐一文钱,一月六十文,俩月就一百二十文,也不多嘛!
“你能学会?”张传靖不怕用钱,倒担心二狗学不会。
“怎么不能?”二狗瞪眼。
“行!”张传靖拍板,“等会爷爷来了,我叫他拿钱给你。”
“拿什么钱?”老爷子刚好进来,带着俩长工。
“东家!嘿嘿!”靠!二狗你属狗的?看见爷爷就摇尾巴!
“二叔说跟刘麻子学做豆腐要俩月豆腐钱”张传靖瞪了二狗一眼。
“哦?二狗你能学会?”老爷子疑问。
“能!叔,我能学会。”靠!东家都不叫,叫叔了。
“呵呵!好!”老爷子掏出200文钱给二狗,“几天学会?”
二狗缩头耷脑恭手捧钱,“三天,最多三天!”
“行!”老爷子转头一想,“你跟他说,咱磨坊做的豆腐都在府城卖。”
教了徒弟,饿死师傅。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哎!叔,我明早就去。”二狗点头哈腰,“叔,我去挑谷子。”
“多挑几担!”老爷子吩咐,“牛哩,贱狗,你两也去。”
二狗带着俩下属去了。
哎!乡下人名就是贱。
“爷爷,准备碾米?”张传靖疑惑。
“嗯,铺子都有了,还不得加紧啰!”老爷子心情急切,“豆腐那些还没那么快,先买米吧!”
“咱家有多少米?”张传靖倒好奇。
“不知道,碾出来就有数。”老爷子没统计过。
张传靖莞尔,倒也是,地主家就是米多!
“咱家每年能收多少谷子?”张传靖倒想知道这年月的收成。
“一亩水田大概二担半,涝地一担半,旱地又一担就不错喽!”老爷子科普。
张传靖低头估算。
水田两熟,50亩就是250担,涝地只能种一季,30亩也就45担,旱地一季稻子一季黄豆,20亩也就20担,黄豆另算。
靠!也不多嘛!才315担。等等,还要交粮,水田1斗,就减掉5担,中田7升,就减掉2担,旱地倒免交,可也只剩308担。去掉壳,也就220多担。全家一年口粮得二三是担。靠!才200担米。
“爷爷,太少了。”张传靖皱眉道,“每年咱家也就剩200担米能卖,撑不起铺子。”
老爷子倒好奇:“你就算出来拉?怎么算的?”
张传靖将刚才算的那一套说出来。
“好!”老爷子一拍大腿,双手合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靠!怎么这样?张传靖傻眼!
其实,这年月文盲特多。大多数人也就能算个加减,而且上了百以上估计就抓瞎。
“爹!你干啥呢?”老爸拖着个渔网进来。咦!有几条餐刀鱼?
“老大,你比我命好喔!”老爷子拉着老爸叽里呱啦。
“真的?”老爸不敢相信,盯着老爷子,转头看向张传靖。
“真的!”老爷子不爽,老大你敢不相信老子?
“十足真金!”张传靖都无语,大惊小怪嘛!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靠!老爸你真是老爷子的好儿子!”
怎么都这样啊?张传靖懒得理他们了。
“乖崽!你说咋办?”老爷子都有点崇拜自己孙子了。
“买!咱村的谷子全买,附近七里八乡的,有多少收多少!买!买!买!”
爽啊!终于轮到咱说这话啦!
“会不会太多了?”老爸在一旁出声,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转身去理渔网了。
“买!”老爷子本来也担心,可看了大儿子那熊样,狠心道,“全买!”
“莫怕!莫怕!”张传靖可不想自己老爸被看扁,“爷爷,放心大胆收!还怕没销路?”
这大明,南方倒好些,北方可是年年缺粮,再缺一百年都缺没了。
“真的?”老爸转身问道,这儿子咋这么肯定?
老爷子也充满希冀地望向张传靖。
“真的!”张传靖倒不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转而一动,“我听王县令说的!”老王,你顶缸哈!
“那行,就这么定了。”老爷子一錘定音,老爸也没声音了。
靠!老王!你流逼!
“那个,爷爷。”张传靖想起另一件事,“酱干,油豆腐,榨油你有啥想法?’’
“酱干?那好办!放酱料煮啰!”老爷子一愣,随即笑道:“经常吃嘛!”
“那油豆腐呢?”张传靖追问。
“那更好办,放油炸就是。”老爷子倒是知道怎么做,“榨油也容易,咱家山里有茶树,马上中秋,可以采果了。”老爷子越说越兴奋,“入冬把油菜种了,明春肯定收成不错!嗯,全种油菜。”
“叫全村都种,全收!”张传靖加码。
“好!”老爷子越来越欣赏自己孙子了。
本来张传靖想弄豆油的,可凭现在的技术,够呛!还是算了。
“爷爷,忙得过来吗?”张传靖倒担心人手。
“没事,村里那么多闲人,长工,短工都不缺。”老爷子挥手。
“那,咱家钱够吗?”张传靖弱弱道。
靠!你小子现在才提,刚才还买!买!买!
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张传靖一眼,“不够怕啥?都乡里乡亲的,我叫他们做工,收他们东西,是看得起他们,谁敢不做?谁敢不卖?”老爷子挥斥方遒。
哇!爷爷你太嚣张拉!太流逼啦!
不过,俺喜欢!张传靖俩眼都冒星星。
看来老爷子蛮恰得起嘛!
放心了,张传靖彻底放心了。得把心思用到学习上!
秀才!俺上定你拉!
表妹!俺上。。。不对,等着我!
。。。。。。
十二章表妹,都怪你!
吃过午饭,张传靖背着小布包,挥别家人,书院去也!
晌午的书院静悄悄。
老刘头哈喇个嘴巴在樟树下睡觉,三四个同学坐在教舍里轻手轻脚地温书。
张传靖蹑手蹑脚来到老刘头身边,从小布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老刘头口中,转身就跑,滴溜溜躲进教舍。
“咕噜!咳!咳!”老刘头春秋大梦被破坏,哪能不怒?“谁?哎哟喂!咋那么甜?”
“哈哈哈哈!”同学们哄笑。
“臭小子肯定是你!”老刘头喝道,“过来!”
“刘爷爷好!”张传靖点头哈腰。
“臭小子!你就这样埋汰爷爷?”老刘头故意崩着个脸。
“哪敢!”张传靖咋呼,“刘爷爷!这可是我特意孝敬给您的。”
靠!都放了一宿!咋没坏掉?
“有你这样孝敬的吗?”老刘头瞪眼。
“很甜的,刘爷爷!”张传靖卖萌。
“你!”老刘头无奈,“滚蛋,看见你就烦!”
“刘爷爷,我去温书了。”张传靖跑的飞快。
“臭小子!”老刘头嘀咕,“还蛮甜的嘛!”继续吃糖!
。。。。。。
教舍里,同学们挤眉弄眼。张传靖掏出几根棒棒糖,轻声道:“吃糖。”
同学们蹑手蹑脚拿糖吃,吧唧吧唧不绝于耳。
张传靖拿出老王的书稿,看了会,收起。
老王现在还没大成,这书稿,怎么说呢,说深奥吧,你看着都懂,说浅显吧,浅显?有本事你写一本!
算了!慢慢看吧!就当心灵鸡汤,时不时品尝品尝呗!
“靖崽!你这么早就到啦?”张传靖正“品尝”,邓景文突然进来就一熊抱。
“别抱别抱!”张传靖这个糟心呐,“温书温书!”
靠!这娃肯定是被当女娃养的!
“人家看见你高兴嘛!”邓景文委委屈屈,松开了手。
哎哟喂!我受不鸟啦!
“好好温书,别闹!”张传靖擦汗,道貌岸然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文崽,我们要认真读书!”
“嗯!”邓京文萌哒哒,“靖崽,你好帅喔!”
“啪!”张传靖掉地上了。
。。。。。。
新的一个月开始了。张传靖又进入那种枯燥的环境当中。每天卯时起床,吃饭,上课,吃饭,午休,上课,吃饭,温书,亥时入睡。靠!跟高三差不多!
还好,邓景文粘他,老刘头偶尔作弄他,倒也不难过。
熬吧!又不是没经历过。
还别说,读书其实就一心态:心浮气躁,一节课都做不住;心态平和,一本“论语”一天都能死记硬背完;心轻愉悦,恭喜你!把书本读穿,读不死你!
张传靖每天死记硬背,课业一直不错。当然,也就不错而已。
上一世混了个三本,这一世估计也好不了多少,天份呐!看来自己最多也只能考个秀才,张传靖这个无奈!
本来以前觉得秀才不错,混吃等死没问题!
但是,可是,表妹呀表妹。。。。。。
不行!得想辙!
为了表妹!
。。。。。。
总算熬到了9月27。
下午上完课,张传靖飞快跑去山长宿舍。
“山长,学生想请假。”毕恭毕敬。
“哦?所为何事?”山长装腔作势。
校长嘛,你懂的。
“学生估计九月三十下午赶不到书院。”张传靖打马虎。
“嗯?”山长还在装。
领导嘛,怎能轻易表态?
“不过十月初一下午能到。”张传靖透露点。
“这样啊,为何要到初一下午?”山长倒好奇。
“这个,那个,”张传靖扭捏,狠了狠心道:“九月三十是王县令生辰。”
山长,快感谢我吧!
“嗯?!”山长双眼一眯,转脸端庄道:“张同学,孟子有云: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靠!什么跟什么嘛!装!继续装!
张传靖装傻,一脸懵懂望向山长。
“咳!这个,”山长乱扯了,“古有贤士不为斗米折腰。。。。。。”
靠!折你玛比!一仓米看你要不要?
张传靖继续装傻。
“这个,那个,”山长扯不下去了,脸色微红,“去吧去吧!”欲言又止。
靠!早说嘛!
“谢谢山长!”张传靖鞠躬,缓缓后退,到门口转身,轻声道:“山长,你的春兰秋菊图好漂亮。”拔腿就跑。
山长懵逼,随即失笑,“这小子,倒有心了。”
。。。。。。
“哥哥回来啦!”大妹牵着小妹站在村前老树下,欢快的叫喊。
张传靖背着小布包飞快跑过来,气喘吁吁,一把抱住俩妹妹,眼眶发红。
靠!前世小妹也是经常这样!呜呜!
“哥哥不哭!”大妹小妹都慌了,还是小妹机灵,“哥哥吃糖!”
“哥哥吃,吃,”张传靖吃糖,和着泪水。
靠!吃糖神马的最讨厌拉!呜呜!
大妹懂事点,用力回抱张传靖,小妹被挤得小脸发红,不过还是乖巧的伸手抹账传靖眼睛。
“好了。”张传靖松手,一手牵一妹妹,“回家!”
“回家了!回家了!”
表妹!都怪你!呜呜!
??????
“咋了这是?”奶奶看着张传靖微红的双眼。
“没事!”张传靖抢先说,转脸哄俩妹妹,“洗手,快去洗手,吃饭!”
“这孩子!”奶奶摇摇头,“吃饭啰!”
一家老小一齐归位,开吃!
食不言,寝不语。搞定!
。。。。。。
张家前院。
“书院还待得惯?”老爷子摇着大蒲扇,惬意地躺在躺椅上。
“还行。”张传靖坐竹椅,“爷爷,铺子怎么样?”
老爸闷声做一边。
“还行!”老爷子扇风,“上月初八开张的。”
“靖崽,我琢磨着咱家要不要买个大船。”老爸难得开口。
“哦?”张传靖来精神了,“爹,船不够用?”
“咱家那船太小了,每次只能装十来担米。”老爸淡淡道。
十担?每担将近200斤,也就近2000斤,差不多两吨。小了点。
但是,可是,这大明对船只管得很紧的。小渔船好说,就像自家那船,到县工房交点钱,备个案,巡河司每月收点税,自己就可以请木匠打造。大船就不行了,私人不得打造,得去营船司买。可营船司的船死贵不说,还得托关系。哪能阿猫阿狗都买,岂不乱套?官府怎么收钱?咳咳!管理!
老爷子和老爸两人大眼瞪小眼,这孩子,又在“算”了。自从上次算账后,两人对张传靖可是古怪了许多,即惊喜又害怕,患得患失吧!
“还是自己打吧!”张传靖突然出声。
“哦。”老爸没意见。
“不买?”老爷子倒好奇。
“划不来。”张传靖说道,“大船又贵还得托人,再说,咱家铺子也才开张不久,每天能卖多少米?”
“也就十几担吧!”老爷子回答,“你老舅倒是说省城的粮商他可以联系。”
“拉倒吧!”张传靖嗤之以鼻,“粮商是买谷,买米?他敢买多少?”
张传靖又跟老爷子算账了。
“爷爷,谷,我们肯定不卖他,咱家收都来不及。米,他能买多少?再说,我们为什么卖他?自己卖都不够。”
似乎有点绕。老爷子有点迷糊,老爸也好不到哪去。
张传靖继续算账:“爷爷,咱家铺子每天能卖十几担?”
“昨天卖了18担。”老爷子弱弱道。
“18担一天,一月就540担。”张传靖诱导,“生意会越来越好。”
“啊?是呀!”老爷子还在乱算呢,怎么一月就540?
“一月540担米,那得多少谷?”张传靖继续。
“多少?”老爷子蒙圈。算术神马的太讨厌拉!
“一担谷最多能出七成半大米,按七成算,也就差不多三担谷出两担米,也就是说,一月差不多得碾770多担谷。”张传靖算道。
“这么多?”老爷子虽然算不出来,可听到770还是瞎了一跳,自家可得种两年。
“一年得碾近9300担谷。”张传靖补刀。
“这么多?”这次是老爸问。
老爷子则目瞪口呆,懵逼了!
让他们缓缓吧!张传靖数星星。
。。。。。。
“啪”!张传靖突然拍自己脑袋。靠!把自己绕进去了,刚才不是说船吗?
“靖崽!怎么啦?”倒吧老爷子和老爸惊醒了。
“先说船吧。”张传靖无奈道,“一天18担,一船十担,那走两次就够了。”
“嗯,是呀!”俩人一起点头。靠!还没醒!
“那买什么大船?”张传靖反问?
“是不用。”俩人齐点头。
张传靖扶额,“再打一小船吧!”
“好!”俩人还是点头。
张传靖:“。。。。。。”
还是数星星吧!
。。。。。。
一刻钟后,
“啪!”
这次是老爷子拍大腿。
只见他满脸狂喜,“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老爸倒没说。
张传靖一脸黑线,数自己的星星。
“靖崽!光卖米咱家就能卖那么多,”老爷子的大蒲扇扇得哗哗响,“咱家还有豆腐,油什么的,那岂不。。。”
老爷子不说了,蒲扇都不扇了,双眼望天,数星星?
老爸也好不到哪去,有样学样,数星星?
靠!一起数吧!谁怕谁?
。。。。。。
又一刻钟后。
“爷爷,爷爷!”张传靖实在受不了了,拍了拍老爷子的蒲扇,“爷爷,你流口水啦!”
“啊?咻!”老爷子还真嗦了下嘴巴,“臭小子!”老爷子羞恼。
“哈哈哈哈!”仨人笑作一团。
“好了好了。”笑了一会,张传靖跟老爷子说道:“爷爷,明天我去府城。”
“府城有什么好玩的?别去!”老爷子劝道,招惹那丫头干嘛?
“别去!”老爸表态。
靠!不是你们想的酱紫啦!
“大后天王县令生辰。”张传靖扶额,“我去拜访他。”
“好!”俩人异口同声。
靠!老王你流逼!
表妹!我来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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