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率领的特别行动小组,日夜兼程向京城赶。饿了吃点自带的干粮,渴了就喝几口路边的水。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一腔热火,若不是坐下马每天要休息几个小时吃草料,他们真就连天连夜的不停歇了。
苦就苦了梁储,60岁的人了,几千里来到兴王府,屁股没有坐热就又连天连夜的向京城赶,累得他几次都险些从马上摔了下来。
朱厚熜不是一般的人,他深知此行成败,梁储是关键性的人物。如果梁储出了事,他们就是能赶在汝安王的前面进京城那也是白瞎。所以,他对梁储说:“梁大人,你到车上休息吧,虽然颠簸了点,却像摇窝,无妨。”
梁储:“世子,这可不行。”
朱厚熜:“没关系,我从小跟陆将军习武,特别爱骑马。”
严嵩自然明白梁储对他们的重要性,见朱厚熜发了话,便也劝道:“世子美意,梁大人就不要再推辞了。”
梁储很感动:“世子,老臣……”
朱厚熜友善地:“梁大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是一副很感人的画面,一行8人,有60岁的老者,有14岁的孩子;有王府世子,朝廷副宰相,有江湖豪客,平民马车夫。他们团结一心,同舟共济,那份真诚,那份坚定,是一般人很难相信,也很难理解的。
一行人行至HN某地,路过一座山林时,从林里突然冲出一支人马,拦住严嵩等人的去路。为首的一人高叫:“来者听着,要么留下买路财,要么留下人头!”
吴飞道:“这群不知死活的强盗,让我去宰了他们。”
严嵩阻拦:“吴将军不可轻举妄动,江湖黑道,不乏有世外高人。我们的目的是要平安通过,不是要跟他们争高下,更不能由他们带来麻烦。”对陆松:“陆将军,你出去应付一下,看他们如何说。”
陆松道:“是。”拍马而出,直抵强盗队前。
为首的强盗头惊讶地问:“来者莫非是陆松兄弟?”
陆松更惊:“杜兄,是你吗?你为何在此干这打家劫舍的勾当?”
强盗头:“唉,一言难尽。陆兄弟不是在兴王府为官么,为何这身打扮?”
陆松有事在心,道:“我被安陆府临时借用,押送一个犯人进京。这样,我与杜兄假意交手,杜兄佯败,让他们先过去,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强盗头:“如此甚好。”
两人交手,强盗头佯败,却又纠缠不休。陆松杀散那些小贼,对严嵩等人高叫:“严大人,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严嵩:“陆将军不可恋战呀!”
严嵩率其他人逃也似地过去了。陆松这才下马与强盗头叙话。原来,这个强盗头是正被朝廷通缉的宁王朱宸濠的兵马副元帅杜涛。杜家与陆家是世交,杜涛武艺也不在陆松之下。朱宸濠起兵十万,欲打下应天府另立朝廷。但他志大才疏,JX巡抚王守仁用了个小小的反间计,他就疑神疑鬼,自己内容先乱了起来。结果仅仅43天,朱宸濠被生俘,十万兵马作了鸟兽散。
兵败后的杜涛,曾偷偷到安陆府秘会陆松,看他能不能让兴王府收留自己。乱世之秋,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里都是香饽饽,朱祐杬正在用人之际,加上陆松的面子,兴王府收留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恰在这种时候,兴王朱祐杬病故了,乡兵回家,门客遣散。杜涛只好四处漂泊,最后落在这里聚了一哨人马,占山为王。
分别时,陆松道:“杜兄,现在世道可能有变,占山为王不是你应该干的事情。等我完了这趟差事,再来找你商议。”
却说严嵩心里一直悬挂着陆松的安危,见陆松从后面赶来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有些话陆松暂时对梁储、朱厚熜不好说,但对严嵩却没必要隐瞒。他俩落在后面,陆松说明了事情始末,道:“今天若不是严先生高瞻远瞩,及时提醒了大家。只要吴飞上前一动手,麻烦可就大了。”
严嵩:“他们有多少人?”
陆松:“下山打劫我们的有20多人,山上还有80多人,共有五个头目。杜涛武艺不在我之下,想必其他几个头目的武艺都不低。”
严嵩默默不语。
陆松:“严先生,如果此行能够成功,世子当了皇上,看在陆某的面子上,你也要多多美言,给杜涛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严嵩:“这点陆将军放心,我严嵩可以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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