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所以我才感到奇怪呀!”
兵乙:“行了,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了。”
兵甲不服气:“什么装神弄鬼呀!世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真的假的,我远远望一眼就知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彬的两个探子也刚好在这个酒馆吃饭。兵甲的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探甲对探乙:“这两天我心里也只犯疑惑,从头到尾,朱厚璁和梁储都不露面,这里面莫非有什么蹊跷?”
探乙不以为然:“什么蹊跷,那毛澄和崔元是真的吧!”
探甲:“不可大意,今晚我连夜返回兴王府,一定要探个究竟。否则,误了江将军的事,你我的脑袋全得搬家。”
探甲骑快马连夜赶回安陆府,自称是毛澄派来的,把安陆府知府从床上叫了起来,道:“大人,出大事了,进京的队伍里,世子是假的。”
知府失神地叫了起来:“什么,假的?这怎么可能呢!”
探甲:“千真万确,知府大人。”
知府:“那王府的四大家将呢?他们可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啊!”
探甲:“大人,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赶快到王府去问个究竟吧!”
知府已经慌了神,他顾不上自己的官体,喊了两个门岗随行,就和探甲一起,跌跌撞撞地向兴王府赶来。到了大门口,他一通乱打门:“开门,开门,出大事了!本官要见王妃。”
蒋氏自儿子朱厚璁轻车简从,秘密向京城出发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突然听说安陆府知府在外面大喊出大事了,要见自己,以为儿子在进京途中出了事,心倏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穿了件睡衣,也来不及梳一下凌乱的头发,就慌慌张张地赶到客厅,来见探甲和安陆府知府。
探甲对蒋氏:“王妃,我是御林军军官,毛大人派我来的。今天我们突然发现,进京的队伍里,世子是假的。”
事情的原委是怎么回事,毛澄是清楚的。换个男人,探甲的假话一下就能戳破。但蒋氏是个女人,人世间的风风雨雨还是见得少了些。所以,听了探甲的话,蒋氏悬着的心一下放了下去,不以为意地问:“就这事呀?”
探甲:“这事还小吗?王妃,莫非你早就知道进京的队伍里,世子是假的?”
蒋氏虽然不知道探甲是什么人,但她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能随便说的,便敷衍道:“我们王府的事情,不要你们管。你们走吧,我还要休息呢。”
探甲和安陆府知府出了兴王府。知府说:“行了,既然王妃都不着急,还说王府的事情不要我们管,我们就少操这份闲心,你到驿馆安心休息吧!”
探甲:“休息就免了,毛大人还等着我的回报呢!”
和安陆府知府分手后,探甲并没有离开,而是施展功夫再一次潜进了兴王府,把一个睡梦中的婢女拎到了院外,逼问:“说,朱厚璁到哪里去了?”
婢女吓坏了:“你是谁呀,谁不知道我们世子进京城当皇帝去了。”
探甲:“胡说,我就是从京城来的御林军将军,队伍里的那个世子是假的。”
婢女:“啊,假的,我不知道啊!”
探甲:“那我问你,王府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婢女:“异常情况?什么异常情况呀?”
探甲是个探子老手,猜测婢女可能确实不知道朱厚璁的事情,越逼只能让她越糊涂,便引导她,问:“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问你。兴王府的四大家将到哪儿去了?他们在进京的队伍里吗?”
婢女:“王府的四大家将?让我想想。好像从你们来的第二天我就没见他们了。”
探甲:“是不是王府里现在没见他们,进京的队伍里也没有他们?”
婢女:“是,都没有他们。”
探甲:“那么王府最近有没有丢失车辆、马匹,或什么人失踪?”
婢女:“我想起来了,你们来的哪天,管家骆安把一辆马车弄得像囚车。我当时问他发什么神经,他大发雷霆,骂我不该问的不要问,小心割舌头。”
探甲:“囚车?它现在在哪儿?”
婢女:“我没在意,好像这几天也没见到。”
探甲明白出了什么事,他骂道:“妈的,太狡猾了。难怪朱厚璁小儿和梁储一直不露面,原来他们化装成囚犯,早就向京城赶去了!”
京城。江彬离开军营,回到自己的小家妻儿老小团圆。这天,一家人正吃午饭,一个军卒忽然进来报告:“将军,有飞鸽传书。”
原来,是探甲传来情报,报告朱厚璁、梁储化装成囚犯,已秘密向京城出发了十日之久。江彬扔下筷子,命令军卒:“快传王、季、马、周四位将军来见我。”
眨眼工夫,江彬的四大心腹偏将王先用、季晓平、马达、周春到了客厅。江彬说:“朱厚璁小儿狡猾异常,竟然化装成囚犯,屈指算来,已秘密向京城出发了十一RB将军料定他们离京城已经不远了。”
王先用:“将军的意思是?”
江彬:“他们既然化装成囚犯,人员就不会超过10个。我命令你们,各选精壮军士50人,守候在进京的几个主要路口,但遇朱厚璁小儿,不问情由,杀之便是。”
四将异口同声:“是。”
江彬对军卒:“飞鸽传书,将情况告诉汝安王那个王八蛋,两天之内赶不到京城,就让他滚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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