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揭开第二印时，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
于是就另有一匹马出来，是红的。
有权柄赐予了那骑士，可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
最后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圣经??启示录第六章第二小节
在白哲与麦芯等人离开研究所后不到三小时时间里，研究所就已经被军方所包围，但是这里竟然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血迹，没有足迹，甚至研究所里都是一尘不染的干净，军方派人反复搜索了很多次，仍然一无所获，最终回报的结果，只能是怀疑报告有误，研究所内没有任何发现。
但这份报告显然不能让人满意，至少对于阿尔法潜伏在军方的种子来说，是这样，774号种子拿着报告来到了北京一处极其隐蔽的小屋内，将报告交给了5号。
“看来我们的对手很谨慎。”5号拿着报告说，她的声音优雅而动听，却仍然带有上位者的威严与冷静，这种感觉与那动听的声线结合在一起，说不出的诱人，竟与明凰那总是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完美形象不遑多让。
“可是整整一个小队的特种兵，外加两名精锐特工，就这样消失了！”774号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事出突然，他甚至来不及换下军装，昏暗的光线下，肩条上代表大校的勋章偶尔闪过一丝光辉。
“那又如何？”5号将报告摔在了桌上，似乎有些生气，“是谁让你未经许可，擅自调动特种兵进来的，幸好使徒那帮家伙里也有厉害的存在，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去，不然发现了什么就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774号不以为然，“反正都是特意选定的国外特种兵，把嫌疑转移给老毛子或者美利坚就好。”
“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糊涂？！”5号的声线突然提高了一度，“这样绝密的计划怎么会被其他国家知晓？还不是因为负责这个计划的内部出现了间谍，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有嫌疑，都会被隔离调查，这几乎就等于至少要有三分之一的人力和资源无法调度准备！”
774号有些疑惑的看了5号一眼，有些不解：“人力和资源并不是最重要的吧？末日使徒的报告已经明显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现在可以供给我们调遣的人力与资源要比以前多上了不少。”
5号那双迷人而漂亮的眼睛盯着774号看了许久，才缓缓的说。
“你现在是为谁效命？”
这句话听得774号愣了一下，刚想要回答，却发现5号根本不用他回答，在那里自问自答起来。
“人类？不，明显不是，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背叛。阿尔法？似乎是，但之后呢，阿尔法占领地面之后呢？会怎么处置我们？无论我们的灵魂是不是阿尔法人，但现在，我们的身躯是不折不扣的人类。”
“所以。”5号看着774号，“无论为谁效命，身为种子，最后的结果都未必是好事，我们只能，也只应该为自己效命。”
774号没有说话，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否则也不会晋升到大校的位置，只是5号话里透露的意思过于明确和直白，让他有些一时接受不过来。
不是为人类效力，也不是为阿尔法卖命，而是要为自己，为阿尔法很早就潜伏在世界上的种子争取一切可能的利益与优势。所以，5号才尽可能避免使用阿尔法的复制人，并且将种子自身掌握的人力与资源与阿尔法的区分对待。
774号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暂时按兵不动吧，研究所那边的事情，我打算把一个人引进来，让他去跟着，虽然不太识时务和不会变通，但能力还是有的。”
“谁？”
“顾朝海。”
774号猛然一惊，但很好的把自己的表情掩盖了下去，只是在看着5号那修长欣挺的身影，忽然觉得在这样一具窈窕动人的身躯里，隐藏的，或是比一般的男人还要耀眼和巨大的野心。
顾朝海终于返回了国内，在分别转交了任务和述职报告后，他就被父亲叫回了老宅。
才刚踏进那古老的四合院，他就看见父亲和妻子徐夕都在院落的中央，就知道这一次回来，并不只是叙叙家常那么简单。
“来了？”轮椅上的父亲看到顾朝海，点点头，示意徐夕把一份资料递交给顾朝海，“你先看看这个。”
徐夕把手上一沓厚厚的资料递给顾朝海，顾朝海接了过来，当下就在院子里看了起来。
一直到确定自己没有遗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后，顾朝海才将资料还给徐夕，对父亲说。
“这计划我听说过，只是没想到真的存在，并且还执行了那么多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班子，或明或暗，自己的儿子知道也不足为奇，不知道才反而会证明他的平庸与迟钝的嗅觉，老头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
“虽然计划在1999年就宣告停止，但并不是研究和进展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周文远携带了进一步的资料外逃，但军方在别的地方启动了新的计划，只是进展缓慢，但前几天，废弃的研究所遭受到了别人的入侵，调查一无所获，只能明白是与一个名为末日使徒的组织有关，我看你也不想在政坛里待着，这事情就你来全权负责吧。”
“知道了，父亲。”顾朝海点点头，父亲对于军方研究生化武器并不是赞同态度，眼下忽然让他负责跟进调查，这其中一定有别人的劝说，他抬起头来，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但徐夕那张典雅素淡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而在阿尔法的空中浮岛上，在还没有接到白哲通过盖伦指定的指定委托任务时，苏夜却迎来了两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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