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晟都能闻到那长着的大嘴发出的恶臭,刺鼻的味道几乎要将他熏倒。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晟根本没想到这锦鳞蚺的速度如此之快。原本他以为这似鱼似蛇的怪物只能呆在水里,不然也不用命令蛇群来攻击。
所以基本算是毫无防备,石台就那么丁点位置,慕容晟下意识往后退两步就撞到了背后的石门上。
千钧一发之时,就在他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时候,听到了狐猴的一声尖利的惨叫。
他睁开眼一看,原来早已不见踪影的金竹驯狐猴,此刻居然不知从哪里飞跳而出,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慕容前面,挡住了锦鳞蚺喷出毒气的一瞬间,紧接着被锦鳞蚺的巨头撞飞,重重地摔到了冥远脚下,身体不断在抽搐。
不过让慕容晟更撕心裂肺的场景是,就在锦鳞蚺企图向慕容晟喷毒无果之后,调转方向,用粗壮的尾部卷起早已昏睡不醒的玄乙飞身离去。
“玄乙!”三个男人同时发出嘶吼是何等悲壮。
冥远跟迟拓,即刻飞身而起yù去追。
可两人脚刚离地,就被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三条巨蟒给缠住了脚跟,往下一扯,被重重摔在地上。
冥远跟迟拓两人奋力挣扎着,可是这三条大蟒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开他们,为首的一条,背上有金sè花纹粗壮如大腿的蛇身迅速缠上迟拓,蛇身死死绞着迟拓的颈脖之处,勒得迟拓出气多进气少,满脸涨得通红,双眼暴突,眼泪都快要飚出来了。
而另外两条也迅速缠上了大个子冥远,裹得他动弹不得。不过他却没有如同迟拓一般狼狈,反而闭上眼睛,身体躺得僵直,气沉丹田,内力横贯周身,全身的皮肉同钢铁般坚硬,一时之间两条巨蟒却也奈何不了什么,缠也缠不死,咬也无从下口。
就在缠着迟拓的金纹大蟒张开大嘴咬向奄奄一息的迟拓之时,冥远突然挺身而起,怒吼一声,用力一挣。
围在他身上的两条大蛇竟然硬生生断裂成了几段,一时间,血肉横飞,血雾弥天漫地。
接着他双手直拳,直取那金纹大蟒的七寸之处,打得那畜生浑身一抽。
迟拓也在松开的瞬间运功而起,挣脱了大蛇的束缚之后,大口喘息之间倏地喷出一口鲜血,不住地咳嗽。鬼派迟家一向以灵巧鬼魅的轻功著称,肉搏根本不是强项,加之之前受的伤还没好,本来就是不能运气的,如今恐怕是五脏六腑都已受了损伤。
只余下冥远一人跟金纹大蟒周旋着,不过,冥远一心担心着被锦鳞蚺卷走的玄乙,并不恋战。
招招击中那大蟒的七寸,可这蟒蛇毕竟皮糙肉厚,冥远赤手空拳。一时之间僵持不下,冥远心下着急,一个分心只余,居然被大蛇粗大的蛇身横扫而起,撞在了一根巨大的石柱之上。
锦鳞蚺见此情况,放开了昏迷的玄乙。仰天长啸,发出了得意的吼声。
随即,飞身向石台上的慕容晟逼来。
慕容晟现实眼睁睁看着金竹驯狐猴为自己挡毒,玄乙又在自己面前被锦鳞蚺抓走,看着下面的迟拓跟冥远跟大蛇相博,而自己却只能呆在这石台之上看着,什么都干不了。
撕心裂肺的感觉一**袭来,为什么自己这么脆弱?为什么自己总是需要别人保护的一个?眼前看着巨大的怪物锦鳞蚺朝自己逼来,眼神有如自己是一个志在必得的香饽饽。
慕容晟心中波涛汹涌,很多强烈的情绪在胸腔中激荡着,心脏像是被千斤重的铅块不断打砸着,脊背之处再次生起灼热难耐的感觉,在他的胸腔之处,再次蓄势待发,他大口地呼吸着,企图压抑着这难受的感觉。
锦鳞蚺离石台越来越近了,再也不由得他多想,于是,他从石台的另一边一跃而下,落地一个翻滚。还未来得及起身,便感觉锦鳞蚺已经逼近自己身后。
猛然,他听到迟拓一声闷哼。
回头一看,原来迟拓忍着伤,飞身往他后背一挡,被锦鳞蚺的坚硬尾部一刺,甩出了老远,撞到了洞壁之上。
腰腹之处,空了一个大洞,正汩汩地往外流着鲜血。脸sè惨白得可怕,整个人单薄得如同随时都要断线的纸鸢。
“不……”慕容晟歇斯底里的嘶吼,并没停下锦鳞蚺朝他而来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畜生非要致我们于死地?既然如此,你来吧!痛快地朝我来吧。我要你死。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慕容晟咬牙切齿地吼出这些话的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之中有一种愤怒集聚到了极点,心口之处的灼热如同烧红的火炭,使得他整个五脏六腑火辣地翻腾着,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认输,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在他的人生之中,从来未曾有过这样一刻,如此渴望自己强大起来。
他要做一个强者!
突然之间,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胸腔之处喷shè而出,而他则全身疲软倒在地上,只觉得全身的jīng气神一下子被抽离了。
整个溶洞霎时之间流光溢彩,耀眼的光让人几乎看不清发生了什么,高亢振奋的龙吟之声在溶洞之中不断地回响,不知由哪里来的飓风在洞穴之中呼啸。
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石门被飓风拍打着剧烈抖动起来,石门上的浮雕在剧烈的抖动之中,覆盖在表面的一层石膜纷纷掉落,露出了sè彩鲜艳,纹理清晰的四个神兽雕像。
所有的人在头疼yù裂的龙吟之声中,全都奋力张开了眼睛,努力适应这耀目的光芒,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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