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条未成形的碧绿sè的小飞龙,长着蓝sè的翅膀。与迎面而来的锦鳞蚺奋力一撞,龙吟之声高亢嘹亮,震耳yù聋。
只是一瞬之间,锦鳞蚺便被击飞,重重摔回湖里。
而慕容晟也猛然吐出一口浓黑的鲜血,只见那小飞龙好像也受了冲击,龙吟之声带着几分哀吟,在洞顶飞了几圈之后,便停落在南面的石台上,后背是应龙石雕,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王者姿态俯视着在深潭之中不断呻吟的锦鳞蚺。
除了昏迷过去的玄乙,所有的人,jīng神都为之一震。
就连脸sè苍白得毫无血sè的迟拓,尽管死死捂着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还是忍不住对慕容晟说:“好啊。你小子,藏得可真深。我要是不死,你都不舍得把绝招亮出来吧。咳。咳咳。”
慕容晟看他浑身是伤,都已经狼狈不堪还不忘打趣,到最后还大喘气咳嗽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说:“闭嘴吧你!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
冥远在一旁不耐烦地说:“你们两个现在还有时间打趣。慕容太子,你赶紧让你那条本命应龙把水里那畜生给灭了。省得留它祸害人间。”
哪知这慕容晟听他这话彻底愣了一回,本命应龙?难道父皇说的身带龙脉就是指的这个吗?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没成型的小应龙是怎么从他身体里出来的,指挥它,谈何容易。
潭中不断翻滚的锦鳞蚺被伤过后,变得无比暴躁,巨大的身躯扑腾起无数的水花,腥臭的潭水溅到众人身上,散发出阵阵恶臭。
暴怒无比的锦鳞蚺,瞪着血红sè的眼珠,死盯着慕容晟。
光是看着都让人背脊生寒。随着一声巨大的嘶吼,只见那锦鳞蚺从水中弹shè而出,这次看得出来蓄积了十足的力量,而且尖锐的尾部也直对慕容晟,这乃是一招杀招。
速度之快,普通的人类根本是必死无疑。慕容晟看着箭一般shè向自己的怪物,心里自然恐惧,而望向高处,那条小应龙仍死死盯着锦鳞蚺,可是却没有动作。
慕容晟心想,这次死了,敌人都出招了,这货怎么还傻愣着。什么本命应龙,我根本就控制不了嘛。
可是为了骨气,不能再跑了,一时之间什么也没想,死就死吧。
就在他快要绝望之时,头顶闪过一道绿光,那锦鳞蚺在离他身前几步的距离时,被突如其来的应龙从天而降,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抓了丢回水里。锋利的爪子深深钩进了锦鳞蚺的皮肉,将它让下深潭,瞬间一潭池水染成了淡红sè。
这个速度快到让大家都瞠目结舌。
只是觉得眼前一道闪光而过,那锦鳞蚺便被丢回了深潭,而且背上坚硬的鳞片掉了许多,皮肉翻着涌出好多鲜血。
而那小应龙,在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仍然回到北边的石台之上,低头舔着自己的翅膀,看向潭中的锦鳞蚺一脸轻蔑。
可是那锦鳞蚺并不放弃,如此多次,不管锦鳞蚺的速度再快,角度再刁钻。小应龙都能在他快要攻击到慕容晟的最后一刻将他抓回深潭之中,除此之外,也并无其他动作。
“哇,想不到这应龙是如此厉害,佩服佩服,慕容小子。可真有你的。”迟拓说着,猛拍了几下慕容晟的肩膀,动作过大,扯裂了自己的伤口,吱呀咧嘴起来。
而冥远则是不耐烦地催促着:“你看看,这畜生根本不是你这应龙的对手嘛,你还等什么。赶紧地把这畜生灭了。咱们好离开这鬼地方,伤的伤残的残,再拖下去,别说我师弟了,就连迟拓都要失血而死。”
“我……”慕容晟回答得很吞吐,冥远的话字字句句说到他心里,他觉得羞愧无比。于是他小声地对二人说:“其实,我并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这龙。”
“什么?”二人听闻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
但是,这话似乎也被深潭之中奄奄一息的锦鳞蚺听了进去,于是,这大怪物再次飞身而起,不过,这次的目标不再是慕容晟了,而是直逼旁边背着玄乙的冥远。
巨大的尾部一下子把冥远扫飞,因为来势突然,冥远并无准备,玄乙便也重重摔在一边。
然后,那锦鳞蚺用尾部快速卷起昏迷的玄乙,飞身上了北边刻着相柳的石台之上。
石台之上的小应龙却只是看着,视若无睹。
原来,只有慕容晟遇到危险,这龙才会本能地开始保护他,而慕容晟跟他没有建立联系,并不能沟通,其他人或是受伤,或是死。对于它来说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慕容晟看到玄乙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锦鳞蚺卷着带上高台,心里也自责不已。
冥远扶墙挣扎着站起来,怒得肝胆具裂,却也没办法。此时连他自己都快站不稳了,自然是没有能力去救玄乙。眼见着与自己朝夕相处如同亲人般的师弟就快要葬身这怪物之手,这大个子居然双目充血,双拳紧握,眼中似乎有点点泪光。
就在锦鳞蚺张开大嘴作势要咬向玄乙细小的颈脖之处时,慕容晟跟迟拓二人均不忍地闭上眼睛。整个溶洞里只有冥远愤怒而悲怆的怒吼声在回荡着。
忽然之间,从溶洞的洞顶传来一个饱满而洪亮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有镇定人心的能力,在整个溶洞中产生不断的共鸣回声,让人jīng神为之一震。
“孽畜,快放开我徒儿!”人未到,声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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