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绞尽脑汁都无法记起分毫。这酒的后劲当真如此之大?
穿衣的丫鬟喊了他几声,都不见回应,这个新掌门的脸色时阴时阳。小丫头显得有些战战兢兢。恰好门外走进来一个俏美人,穿的衣物服饰,均比一般的丫头要好些。一张俏脸更是灿如春华。颜姿俏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若是抛开气质而说,单从相貌上,与寒烟却有七分相似。
丫鬟求助似的喊了声:“吟风姐姐……”
吟风接过了丫鬟手中的工作,同时轻声唤道:“掌门在想什么?”
“是你?”迟拓挡开她的手,自己系上腰带。防止了她太过暧昧的动作,“我说过,以后这种事情,让下人来做就行了。”
吟风是他从三叔的手下救回来的一个女子,三叔是出了名的银棍,当日去他府里,恰好看到吟风被人强掳来。偏只是匆匆一眼,便震惊了迟拓,世上竟然会有相貌如此相似的人。
见他喜欢,三叔也就顺水推舟,将吟风送给他。不过,自那日之后,迟拓每次见到她,都感觉有些不舒服。没了当日那匆匆一眼的神韵。美则美矣,却失了魂魄。
吟风浅笑着,刚想说话。迟拓抓起她的下巴,烦躁地说了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样笑。”
相较之下,她的笑,她的气质,全都辜负了这张脸。烦躁地将她推开,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派人去查,昨夜我喝的酒,是何人准备的?”
“回掌门,昨夜见您心有郁结,我便让人备了独酌。此酒后劲强烈,助眠功用极佳,我……”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迟拓一巴掌,接下来是他冷声说:“下次再敢自作主张,就给我滚出迟府!”
记不起寒烟所说的话,早已让他心思烦乱不已,此时又听闻是这女人自作主张坏了事,更是气恼。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何对这人会有这样大的怒气。不管是看到她卑躬屈膝的摸样,还是浅笑逢迎。若不是因为这七分相像,恐怕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你出去吧。”迟拓叹气。连委屈的样子都不一样,除了这张脸,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没有她的味道。
接下来的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总是在想寒烟,为何又要不辞而别,为何连封信都没留下。去了哪里。或者一夜温存,只是她精心造出的梦影。
这日迟拓在后院练剑,忽然接到从西照而来的飞鸽传书,有两女子欲闯月魔宫夺风鸾琴。现已到红云镇碧灵峰山脚。两人的身份仍在核实之中。
因迟拓特地交代过,只要是有关月魔宫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交由他来处理。正当他沉思,该如何是好之时。身后传来一阵破风之声,他身形翻飞而起,转身反手接住冷箭。
箭尾的翎羽上也绑着个小竹筒,打开一开,只有简单的九个字:速往月魔宫,夺风鸾琴。
看来这是慕容宇之的意思,让他去夺琴。
这样一来,这风鸾琴的确是块香饽饽,谁都要抢,他当然要去。当即选出最灵巧善于隐蔽的影卫。刚要出门,大门之外便传来打斗之声。
“门外何事?”迟拓问道。
管家迟晋仓皇来报,“门外两男一女,欲闯迟府。点了名要见掌门,态度嚣张,大为不敬,我以命护院影卫前去阻拦。”
迟拓问:“来者何人,可有报上姓名。”
管家正要回话。大门便被一股强大的真气所震裂,三个人影骤然袭来。玄乙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迟大掌门,该不会是连老朋友都不认得了吧。”
慕凡,玄乙和凝韵三人在院子里站定。瞬间被影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玄乙四周看了一眼,冷声说:“呵,果然气派。”
“是你们?”迟拓眉头紧皱,他们这样硬生生地闯进了,还每个人都面带怒意,特别是玄乙,连说话都带着讽刺的意思,让迟拓极为不爽,“有何贵干?”
虽说是老友,可他们这架势,怎么也不像是来喝茶叙旧,到有种兴师问罪的意味,今时不同往日,他迟拓再也不想屈居人下,卑躬屈膝。态度稍显强硬,看着一片狼藉的前门,死伤遍地的影卫。到底还是愤怒。
“有何贵干?”凝韵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不如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放肆,竟敢对我们掌门如此无礼!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敢来这儿撒野,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统统给我拿下!”迟晋大喝道。并且使了个眼色给影卫,示意他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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